第143章 我又行了
第143章我又行了
马国柱吐血之后，众将赶紧找来了郎中。
好在诊断后郎中说马国柱只是急火攻心，只要稍事休息，服用一些汤药并无大碍，只是不能再动怒了，不然会导致病情进一步恶化。
此时已经缓过来的马国柱表示自己无碍，继续让人报告情况。
士兵继续说道：“我们询问了青浦镇的百姓，也是众说纷纭。有的说明军直接在平原列阵，以步克骑；有的说战场上出现了上万明军骑兵，直接将我八旗骑兵杀败。”
此时王必成补充道：“末将已经派人验过了我军的尸体，确实有相当一部分是死于明军的火铳和火炮。但是半数以上的人是被兵器格杀，应该是那种重型的大砍刀，不少人直接被劈成了两段。”
如果说巴山的正红旗是中了明军的埋伏被明军利用火器射杀，马国柱心里还能接受。
可居然说半数以上都是被明军用兵器格杀的，这就太可怕了，什么时候明军有了同满洲八旗进行肉搏战的实力了？
而“上万明军骑兵”的传言如果属实，那真是一个糟透了地消息。这就意味着明军不但拥有强大的火器，更是拥有了一只机动力极强的骑兵，这支骑兵甚至可以直接消灭满洲八旗。
而且这并不是空穴来风，巴山的正红旗清一色的骑兵，如果明军没有强大的骑兵是不可能全歼他们的。
马国柱又问道：“这里全是我八旗勇士的尸体吗？”
士兵说道：“据附近百姓说明军在不远处，挖了一个大坑掩埋蒙古人的尸体，看规模也在千人以上。”
不用说，巴山手下的蒙古八旗也折进去了。巴山手下原本有5000满蒙八旗兵，估计攻打金山卫损失了一些，剩下的应该全部折在这青浦镇了。
算上松江的绿营，一共有13000多人，这才几天的功夫居然被明军全部吃掉了。
看来这钱默的才是我大清的心腹大患啊。
如今被他消灭的满蒙八旗就有9000人了，其中5000是满洲八旗，其他汉军旗和绿营就更加不计其数了。他这才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啊？
马国柱依稀记得，去年他还在洪承畴的总督府上见过钱默，当初只是觉得他能言善辩，聪慧异常，善于敛财，没想到现在已经成了这般气候。
想到这里，马国柱不禁感叹道：“洪承畴，你可真是收了一个好门生！”
洪承畴被多尔衮秘密启用，官复原职的事情马国柱早已知晓。
他这个两江河南总督和洪承畴的招抚南方总督军务大学士在职能上有很多重叠的地方，此前洪承畴在南京的时候，两人就非常尴尬。
好在之后洪承畴被召回北京，又因为失银的事情被迫“回家丁忧”，马国柱这才觉得自己这个两江总河南督名副其实。
如今洪承畴可谓强势回归，一出手就策反了杨文启和黄斌卿。替大清一举收复了台州和崇明以及得到黄斌卿的舟山群岛和舟山水师。
反观自己这里，江西几乎全境沦陷，自己这个两江总督直接少掉一江。而在江南省(今江苏、安徽）也是不断损兵折将，丢城失地。
再这样发展下去，朝廷恐怕会重新重用洪承畴，而自己这个两江河南总督恐怕也就当到头了。
这该死的钱默不去捡软柿子捏，在浙江继续攻城掠地，与洪承畴直接对阵；却搞啥誓师北伐，说要收复南京，真当我马国柱好欺负不成。
既然他钱默想打，那我马国柱就奉陪到底！
下定决心后，马国柱说道：“给征南大将军谭泰报信，告知巴山全军覆没的消息；想必大将军会按照我们原定计划，分兵进攻杭州。”
王必成小心翼翼地说道：“总督大人，明军兵力强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马国柱说道：“我八旗勇士天下无双，明军消灭他们肯定是付出了更加惨重的代价。征南大将军很快就会发兵攻破杭州，钱默既然来了松江就别走了。”
“传我将令：安葬牺牲的八旗勇士，然后所有人马赶往华亭。”
王必成说道：“青浦镇如此重要的地方，我们不派人留守？”
马国柱笑道：“这地方明军都不稀罕，我们又何必消耗兵力驻守？还不如集中全部兵力围困华亭。”
王必成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你留多少兵力驻守？
留少了肯定被明军吃掉，留多了岂不是白白消耗兵力。
于是笑着说道：“启禀总兵大人，昨日明军攻打松江时用火炮猛轰谷阳门，整个西城墙都被明军炸的面目全非，我们正好可以主攻西门，叫明军自食恶果。”
马国柱说了一句：“如此甚好！”
青浦镇距离松江府城华亭不到20公里，1个半时辰之后，清军便赶到了华亭城下。
马国柱的两万人马，共有6000骑兵和14000步兵组成。
很快清军就包围了华亭府，马国柱将骑兵散开到东南北三门，主力则驻扎在城西的谷阳门外。
既然明军昨日刚刚从谷阳门攻入华亭，那么今日清军攻城可就要容易多了。
就算城墙没有被打烂，起码可以省掉填护城河这些繁重的前期工程！
不过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十分残酷。
望着谷阳门，王必成满脸的惊讶，明明昨天城墙已经被明军的火炮炸得七零八落，今天居然又完好如初了？如果不是谷阳门的城楼依然是一副残破的景象，他真的要怀疑昨天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一旁的马国柱质问道：“王副将，这就是你所说的西门残破不堪，面目全非？虽然城楼残破不堪，但是整个城墙却是完整的，对我们攻城并没有任何帮助。”
王必成指着深一块浅一块的城墙说道：“昨日西门的确被明军炮火炸的面目全非，末将也不知道明军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这么快就修复了城墙。”
望着水流湍急的护城河，马国柱随即明白了：明军压根就不是打进华亭的，而是清军打开城门迎进来的；想必这个王必成是在城上挨了几炮转身就跑了。
于是无奈地说道：“原本还指望可以速破华亭城，眼下看来也只能强攻了。”
随着马国柱的一声令下，镇江总兵王金山率领3000绿营推着百余辆楯车，向华亭城发起了进攻。
清军在楯车的掩护下向城下推进，楯车上的士兵们高声呐喊着，挥舞着武器，保护着前方的士兵前进。清军士兵们迅速地移动着，有些在楯车后方随时准备迎战，有些则高举着盾牌在楯车两侧守卫着，防止敌人的袭击。
洪富贵说道：“清军已经在我12磅加农炮的射程之内，是否要开火。”
钱默还要把马国柱吊在城外四五天，只要清军和金声桓、王得仁全面交上火，那时候他就可以放心收拾马国柱了。
于是说道：“目前清军的红衣大炮尚未出现，不要暴露我军火炮的射程。不过就是一些楯车而已，城上不是还有一些虎蹲炮吗，对付清军足够了。”
“记住不要打得太狠了，要让清军看到希望，但也不能让他们进展太快，今天这个护城河可以让他们先填掉一半。”
很快一些零星的炮弹在清军中炸开，一个受伤的清军抱着自己的断臂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虽然明军的虎蹲炮时不时的放炮给清军造成了一些伤亡，不过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推进，在明军的放水之下，清军很快就推进到了护城河边。
顺利推进的清军士气大涨，很快便开始了往护城河中填沙土的作业。
此时在后方观战的马国柱等人也是信心大增，原本马国柱只是试探性的发起了进攻，没想到很顺利地直接推进到了护城河边。
于是高兴地说道：“看来这明军的火力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凶猛。”
只有王必成心里纳闷，这明军在搞什么鬼？
昨日他可是亲自领教过明军那火炮的威力，很明显今天明军有意隐藏了自己的火力。
看到喜笑颜开的马国柱，此刻他也不敢去说那些扫兴的话。
望着前方的护城河，马国柱问道：“王副将，这华亭的护城河为何水流如此湍急？”
王必成说道：“华亭城的护城河是由洞泾，市河，白龙潭等十多个流动水源注入的，属于活水，水流确实要比普通的护城河更加湍急一下，沙土填进去很容易被水流冲走。”
听到这里，马国柱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看来今天是填不完了！”
此时城下的清军正在奋力地往河中抛投装满泥土的沙袋，由于明军故意放水，他们倒也颇为顺利。不过自信心爆棚的清军开始有些作死了，他们还以为自己的楯车坚不可破，于是很多清军弓箭手借着楯车的掩护开始朝着城上放箭了。
看到射上城头的箭雨，这明军就不能忍了。原本得到了钱默的命令，今天放清军填掉一半的护城河，他们也就不使用鲁密铳了，只是依靠虎蹲炮，有限度的杀伤一些敌人。
不曾想，这帮清军不知好歹。你给他三分颜色，他却开启染坊来了。
不过明军并没有选择用鲁密铳直接击穿清军的楯车，那样会暴露自己的放水行为。而是集中虎蹲炮对准清军的楯车，一阵狂轰。
只见一发发炮弹呼啸而来，很快就落在了清军这里。巨大的爆炸声，搞的清军是人仰马翻，好几辆楯车甚至直接被炮弹击中，四散的碎片更是带倒了周围一大片人。
“砰、砰、砰”
忍耐了半天的明军火铳手，趁机射击失去了楯车保护的清军。刚才还趾高气昂的清军，被打的一脸暮逼。
仅仅一会的功夫，明军就击毙了上百名清军，楯车被炸毁的地方更是被人为制造出了一小片真空地带。
不久后明军的第二轮虎蹲炮又继续袭来。
虽然城上的明军没有继续利用鲁密铳补枪，但还是给清军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他们填河的效率也一下子低了许多。
马国柱不禁摇起了头，说道：“如今我们的红衣大炮还没有运到，无法压制明军城头上的火力。还是传令撤军吧，等明天大炮一到再全力攻城。”
填河的清军听到了退兵的鸣金声，如释重负，赶紧拖着楯车往回跑。
城上的明军也举起了鲁密铳，射击那些脱离楯车掩护的清军。
对于本次进攻的效果，马国柱还是相当满意的。
本来也就是想试探下城上明军的火力，没想到很顺利的推进到了护城河边，还填了不少沙袋进去。明军在华亭的兵力应该也不是很多，而且火力也没有想象中的强大。
这样看来今天早上明军在青浦镇应该也是惨胜吧，很明显现在华亭的兵力和火力都不足。
想到这里马国柱也就释然了，明军吃掉巴山一定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此时他又重新恢复了自信。
300多人的伤亡他还是可以接受的，照这个进度估计牺牲上千人马就可以填平华亭的护城河了。
于是马国柱指了指前方说道：“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
王必成赶紧出言阻止道：“总督大人万万不可在此扎营！”
他自然不能明说敌军的火炮可以直接覆盖这里，只能找了一个别的借口，说道：“此处地势偏低，万一明军用水攻就不好了。末将知道城外有一片高地易守难攻，非常适合下寨。”
很快清军就在华亭城西十里外的一个高坡上安营扎寨，这块小高坡地势险要，四周环山而立，苍松翠柏，群峰相伴。清军在高地上扎营，犹如一个硕大的铜钱，旗帜招展，威风凛凛。士兵们忙碌地张扬起帐篷，布置栅栏和鹿角。
高坡外，扬起了阵阵尘土，王必成高喊道：“壕沟必须要深挖，防止明军晚上袭营。”
谷阳门上，钱默缓缓地放下了千里镜，说道：“这马国柱还真是谨慎，居然直接把大营下在了十里之外，超出了我们的火炮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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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必成补充道：“末将已经派人验过了我军的尸体，确实有相当一部分是死于明军的火铳和火炮。但是半数以上的人是被兵器格杀，应该是那种重型的大砍刀，不少人直接被劈成了两段。”
如果说巴山的正红旗是中了明军的埋伏被明军利用火器射杀，马国柱心里还能接受。
可居然说半数以上都是被明军用兵器格杀的，这就太可怕了，什么时候明军有了同满洲八旗进行肉搏战的实力了？
而“上万明军骑兵”的传言如果属实，那真是一个糟透了地消息。这就意味着明军不但拥有强大的火器，更是拥有了一只机动力极强的骑兵，这支骑兵甚至可以直接消灭满洲八旗。
而且这并不是空穴来风，巴山的正红旗清一色的骑兵，如果明军没有强大的骑兵是不可能全歼他们的。
马国柱又问道：“这里全是我八旗勇士的尸体吗？”
士兵说道：“据附近百姓说明军在不远处，挖了一个大坑掩埋蒙古人的尸体，看规模也在千人以上。”
不用说，巴山手下的蒙古八旗也折进去了。巴山手下原本有5000满蒙八旗兵，估计攻打金山卫损失了一些，剩下的应该全部折在这青浦镇了。
算上松江的绿营，一共有13000多人，这才几天的功夫居然被明军全部吃掉了。
看来这钱默的才是我大清的心腹大患啊。
如今被他消灭的满蒙八旗就有9000人了，其中5000是满洲八旗，其他汉军旗和绿营就更加不计其数了。他这才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啊？
马国柱依稀记得，去年他还在洪承畴的总督府上见过钱默，当初只是觉得他能言善辩，聪慧异常，善于敛财，没想到现在已经成了这般气候。
想到这里，马国柱不禁感叹道：“洪承畴，你可真是收了一个好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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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自己这里，江西几乎全境沦陷，自己这个两江总督直接少掉一江。而在江南省(今江苏、安徽）也是不断损兵折将，丢城失地。
再这样发展下去，朝廷恐怕会重新重用洪承畴，而自己这个两江河南总督恐怕也就当到头了。
这该死的钱默不去捡软柿子捏，在浙江继续攻城掠地，与洪承畴直接对阵；却搞啥誓师北伐，说要收复南京，真当我马国柱好欺负不成。
既然他钱默想打，那我马国柱就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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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必成小心翼翼地说道：“总督大人，明军兵力强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马国柱说道：“我八旗勇士天下无双，明军消灭他们肯定是付出了更加惨重的代价。征南大将军很快就会发兵攻破杭州，钱默既然来了松江就别走了。”
“传我将令：安葬牺牲的八旗勇士，然后所有人马赶往华亭。”
王必成说道：“青浦镇如此重要的地方，我们不派人留守？”
马国柱笑道：“这地方明军都不稀罕，我们又何必消耗兵力驻守？还不如集中全部兵力围困华亭。”
王必成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你留多少兵力驻守？
留少了肯定被明军吃掉，留多了岂不是白白消耗兵力。
于是笑着说道：“启禀总兵大人，昨日明军攻打松江时用火炮猛轰谷阳门，整个西城墙都被明军炸的面目全非，我们正好可以主攻西门，叫明军自食恶果。”
马国柱说了一句：“如此甚好！”
青浦镇距离松江府城华亭不到20公里，1个半时辰之后，清军便赶到了华亭城下。
马国柱的两万人马，共有6000骑兵和14000步兵组成。
很快清军就包围了华亭府，马国柱将骑兵散开到东南北三门，主力则驻扎在城西的谷阳门外。
既然明军昨日刚刚从谷阳门攻入华亭，那么今日清军攻城可就要容易多了。
就算城墙没有被打烂，起码可以省掉填护城河这些繁重的前期工程！
不过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十分残酷。
望着谷阳门，王必成满脸的惊讶，明明昨天城墙已经被明军的火炮炸得七零八落，今天居然又完好如初了？如果不是谷阳门的城楼依然是一副残破的景象，他真的要怀疑昨天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一旁的马国柱质问道：“王副将，这就是你所说的西门残破不堪，面目全非？虽然城楼残破不堪，但是整个城墙却是完整的，对我们攻城并没有任何帮助。”
王必成指着深一块浅一块的城墙说道：“昨日西门的确被明军炮火炸的面目全非，末将也不知道明军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这么快就修复了城墙。”
望着水流湍急的护城河，马国柱随即明白了：明军压根就不是打进华亭的，而是清军打开城门迎进来的；想必这个王必成是在城上挨了几炮转身就跑了。
于是无奈地说道：“原本还指望可以速破华亭城，眼下看来也只能强攻了。”
随着马国柱的一声令下，镇江总兵王金山率领3000绿营推着百余辆楯车，向华亭城发起了进攻。
清军在楯车的掩护下向城下推进，楯车上的士兵们高声呐喊着，挥舞着武器，保护着前方的士兵前进。清军士兵们迅速地移动着，有些在楯车后方随时准备迎战，有些则高举着盾牌在楯车两侧守卫着，防止敌人的袭击。
洪富贵说道：“清军已经在我12磅加农炮的射程之内，是否要开火。”
钱默还要把马国柱吊在城外四五天，只要清军和金声桓、王得仁全面交上火，那时候他就可以放心收拾马国柱了。
于是说道：“目前清军的红衣大炮尚未出现，不要暴露我军火炮的射程。不过就是一些楯车而已，城上不是还有一些虎蹲炮吗，对付清军足够了。”
“记住不要打得太狠了，要让清军看到希望，但也不能让他们进展太快，今天这个护城河可以让他们先填掉一半。”
很快一些零星的炮弹在清军中炸开，一个受伤的清军抱着自己的断臂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虽然明军的虎蹲炮时不时的放炮给清军造成了一些伤亡，不过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推进，在明军的放水之下，清军很快就推进到了护城河边。
顺利推进的清军士气大涨，很快便开始了往护城河中填沙土的作业。
此时在后方观战的马国柱等人也是信心大增，原本马国柱只是试探性的发起了进攻，没想到很顺利地直接推进到了护城河边。
于是高兴地说道：“看来这明军的火力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凶猛。”
只有王必成心里纳闷，这明军在搞什么鬼？
昨日他可是亲自领教过明军那火炮的威力，很明显今天明军有意隐藏了自己的火力。
看到喜笑颜开的马国柱，此刻他也不敢去说那些扫兴的话。
望着前方的护城河，马国柱问道：“王副将，这华亭的护城河为何水流如此湍急？”
王必成说道：“华亭城的护城河是由洞泾，市河，白龙潭等十多个流动水源注入的，属于活水，水流确实要比普通的护城河更加湍急一下，沙土填进去很容易被水流冲走。”
听到这里，马国柱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看来今天是填不完了！”
此时城下的清军正在奋力地往河中抛投装满泥土的沙袋，由于明军故意放水，他们倒也颇为顺利。不过自信心爆棚的清军开始有些作死了，他们还以为自己的楯车坚不可破，于是很多清军弓箭手借着楯车的掩护开始朝着城上放箭了。
看到射上城头的箭雨，这明军就不能忍了。原本得到了钱默的命令，今天放清军填掉一半的护城河，他们也就不使用鲁密铳了，只是依靠虎蹲炮，有限度的杀伤一些敌人。
不曾想，这帮清军不知好歹。你给他三分颜色，他却开启染坊来了。
不过明军并没有选择用鲁密铳直接击穿清军的楯车，那样会暴露自己的放水行为。而是集中虎蹲炮对准清军的楯车，一阵狂轰。
只见一发发炮弹呼啸而来，很快就落在了清军这里。巨大的爆炸声，搞的清军是人仰马翻，好几辆楯车甚至直接被炮弹击中，四散的碎片更是带倒了周围一大片人。
“砰、砰、砰”
忍耐了半天的明军火铳手，趁机射击失去了楯车保护的清军。刚才还趾高气昂的清军，被打的一脸暮逼。
仅仅一会的功夫，明军就击毙了上百名清军，楯车被炸毁的地方更是被人为制造出了一小片真空地带。
不久后明军的第二轮虎蹲炮又继续袭来。
虽然城上的明军没有继续利用鲁密铳补枪，但还是给清军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他们填河的效率也一下子低了许多。
马国柱不禁摇起了头，说道：“如今我们的红衣大炮还没有运到，无法压制明军城头上的火力。还是传令撤军吧，等明天大炮一到再全力攻城。”
填河的清军听到了退兵的鸣金声，如释重负，赶紧拖着楯车往回跑。
城上的明军也举起了鲁密铳，射击那些脱离楯车掩护的清军。
对于本次进攻的效果，马国柱还是相当满意的。
本来也就是想试探下城上明军的火力，没想到很顺利的推进到了护城河边，还填了不少沙袋进去。明军在华亭的兵力应该也不是很多，而且火力也没有想象中的强大。
这样看来今天早上明军在青浦镇应该也是惨胜吧，很明显现在华亭的兵力和火力都不足。
想到这里马国柱也就释然了，明军吃掉巴山一定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此时他又重新恢复了自信。
300多人的伤亡他还是可以接受的，照这个进度估计牺牲上千人马就可以填平华亭的护城河了。
于是马国柱指了指前方说道：“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
王必成赶紧出言阻止道：“总督大人万万不可在此扎营！”
他自然不能明说敌军的火炮可以直接覆盖这里，只能找了一个别的借口，说道：“此处地势偏低，万一明军用水攻就不好了。末将知道城外有一片高地易守难攻，非常适合下寨。”
很快清军就在华亭城西十里外的一个高坡上安营扎寨，这块小高坡地势险要，四周环山而立，苍松翠柏，群峰相伴。清军在高地上扎营，犹如一个硕大的铜钱，旗帜招展，威风凛凛。士兵们忙碌地张扬起帐篷，布置栅栏和鹿角。
高坡外，扬起了阵阵尘土，王必成高喊道：“壕沟必须要深挖，防止明军晚上袭营。”
谷阳门上，钱默缓缓地放下了千里镜，说道：“这马国柱还真是谨慎，居然直接把大营下在了十里之外，超出了我们的火炮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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