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帆船 3_当酷又A的妹妹试图装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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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帆船 3

  乡间道路旁种满树木,蝉鸣一声声叫唤着,微风吹凉燥热,远处碧空如洗,青山辽阔。

  三人沿着道路向下走,诺诺一路跑在前方,手里拿着个无头芭比,当成纸飞机来飞。

  “跑什么呢,”言里大步上前,揪住诺诺手臂,吓唬道,“小心掉田里去,我可不捞你。”

  诺诺一听就乖了,又变成糯米团子贴到言里腿上,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宋韫予看。

  “你们姐妹关系真好,”宋韫予笑着说,“诺诺很可爱,也很粘你。”

  言里笑得勉强,“啊…对。”

  趁着宋韫予回身带路,言里抓紧机会,飞快低头,狠狠瞪了诺诺一眼。

  她神情幽怨,恨不得把诺诺吞下去,咬牙低声说:“你跟来干什么,当电灯泡吗!”

  “泡泡,”诺诺兴高采烈,嚷嚷道,“二姐,我想吹泡泡!”

  言里:“…………”

  就在十几分钟前,大家还在客厅聊天的时候,宋韫予提议说带言里四处转转,熟悉一下周围环境。

  言里一听这话心中就开始“碰碰”放烟花,她表面推辞几句,实则迫不及待地答应了下来。

  可正当她琢磨着,怎么也要给姐姐留下个好点的印象时,诺诺这小孩不知怎么知道了,“啪”一声黏上自己裤腿,死都不肯走。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幻想中的浪漫独处变成了带娃时光,言里欲哭无泪,只能把小屁孩抓紧,防止她跑不见。

  “这边是栋,另一边则是栋,谭爷爷与谭奶奶就住在里面,”宋韫予温声介绍,“不过这时候他们应该出去散步了。”

  言里认真点头,实则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她用余光偷偷看着宋韫予,视线悄悄向下滑。

  之前坐着的时候不觉得,站起来之后,她才发现姐姐要比自己高上一点点,不由得心里有点小郁闷。

  宋韫予语速不快,声音轻柔,衣领上围着一条浅色丝巾,微风吹过时便会晃动,薄而透的布料如水般漾开,蔓过细白脖颈、浅浅锁窝,朦胧间像是一捧初冬新降的雪。

  言里看了两眼就低下头,生怕让对方发现自己藏着的小心思,脑中晕晕乎乎,也没怎么听对方说话。

  …沿着路向左走,好像是城镇……而向右边走下去,应该可以看到个小村庄,还有个祁烟山景区?

  言里心不在焉,姐姐的话也就听了半截,晕晕乎乎地被对方带到一个地方来,才恍然回过神。

  等下,我这是在哪?

  三人停在一个小木棚前,里面摆放着几张桌椅,一个现代化的冰箱,还有个阿嬷坐在里头吹风扇。

  言里四处张望,看到一片辽阔无边的农田,里面种着青色的苗株,刚从土中拔出半截,在空中悠然晃动着。

  而稍远些的地方,建立着一栋栋矮小的砖瓦房屋,彼此间紧密靠拢,背后则是云雾缭绕的青山。

  “再往过走就要进怀屋村了,”宋韫予解释说,“时间关系,下次再过来玩好不好?”

  言里乖乖点头,宋韫予弯眉笑笑,带着一大一小走进木棚之中,选了张桌子坐下来。

  小木棚上面铺着好几层芭蕉叶,挡住了炙热阳光,四周还有风扇嗡嗡吹着,轻快又凉爽。

  这片区域算是个半开发的景区,虽然游客不多,但当地农民还是能时不时做点小生意,日子很是滋润。

  宋韫予与阿嬷说了几句,言里隔着太远没听清,只见片刻后,她端着两个瓷碗走了过来。

  她将一个小碗端给探头探脑的诺诺,稍大些的瓷碗则放在言里面前,轻轻触上木桌,声响细微。

  “来,”宋韫予在她身旁坐下,五指拢起,偏头望过来,“请你们喝。”

  手工熬制的绿豆汤浓而稠密,有一股清甜的香味,言里正琢磨着怎么喝,宋韫予已经递来个瓷匙。

  因着常年画画的缘故,宋韫予的手纤长漂亮,手背上肌肤很薄,几乎能看见淡青的血管。

  “谢、谢谢。”

  言里莫名有些结巴。

  石膏卡着桌沿,硬邦邦地咯着腰间,言里有些别扭地伸出左手,想要接过瓷匙。

  她并不是左撇子,非惯用手不够灵敏,指尖在瓷面轻轻一打滑,不小心碰到了姐姐。

  ……诶?

  触感细腻、柔软,指尖辄过细密纹路,在手心轻点了一下,激起微微的痒意。

  言里像是被烫着般,迅速抽回手,瓷匙跟着“哐当”掉到碗里,被豆沙咕噜噜地吞没。

  “抱歉抱歉,”说话的是宋韫予,声音很是自责,“你手臂不方便,我应该拿近些的。”

  言里低垂着头,耳廓隐没在垂落的黑色长发中,只露出一点泛红尖端。

  她指节微微颤抖,捏着瓷匙在豆沙里搅拌,声音又干又哑:“啊?没事。”

  诺诺坐在身边,将豆沙喝得“呼噜噜”响,言里也跟着尝了尝,清爽甘甜,味道真的不错。

  一连喝了小半碗,言里才发现姐姐正在笑盈盈地望自己,动作猛地顿住,“怎、怎么了?”

  “喜欢就好。”宋韫予笑着,身子忽然前倾,靠近了一点点。

  言里没料到这举动,身子僵在原地,她的面颊近在咫尺,鼻尖几乎要触碰到自己耳边。

  攥着瓷匙的手又紧了一点,连骨节都微微突出。宋韫予靠在面侧位置,呼吸像是羽毛尖端的小绒,轻柔地抚过面颊,说着悄悄话:“阿嬷让我自己勺,我就偷偷给你多加了一点。”

  她指指言里面前那碗豆沙,再将食指抵上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别让诺诺知道。”

  言里呆呆望着她,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耳畔蝉鸣阵阵,枝头有鸟雀在轻唱,声音却骤然间变得很远、很远,隔着纱帘般的朦胧。

  言里从未如此清晰,如此明确地感受到一个季节的来临。

  ……此时正值夏季。

  。

  言爸捣腾整整一个下午,终于把路由器给装好,言里蹲在盒子旁,把那一长串英文数字交错的密码耐心输入手机。

  “听说宋姐姐带你们俩出去散步啦,”言妈笑眯眯地坐在旁边,“去哪儿玩了?”

  言里手一颤,指尖摁出一长串“”来,她没好气把整串密码删完,嘟囔道:“就随便走走。”

  “看了几块农田,还有果树,”她心不在焉,按着键位,“姐姐还请我们喝了豆沙……”

  ii密码正确。

  言里把手机还过去,言妈笑着揉揉她的头,说:“好啦,去睡觉吧。”

  梅子味的晚霞逐渐散去,褪为深夜的漆黑颜色,言里关了灯,仰面躺在床铺上。

  离开家里熟悉的床,她有点睡不着,夹着被子滚来滚去,余光瞥见了一轮缀在窗角的新月。

  恍惚间,月亮晃成了三个,又莫名重合了起来,阳光肆意涌进画室,明晃晃铺开一地微芒,看着像是张超大号的白绒地毯。

  言里坐在椅子上。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的房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但眼前的一幕已经让她没有多少时间去思考了。

  宋韫予站在她面前,微微躬下身子,手中持着一只细长的画笔,轻轻捧在耳尖位置。

  言里呼吸颤了颤,本能地想要躲开,却被姐姐拦住了去路。软毫一点点辄着耳廓,又密、又痒,顺着下颌慢慢滑落,抵在脖颈位置。

  心跳一下快过一下,杂乱地响在耳侧,言里攥着木椅扶手,指节都用力的发白,姐姐的动作却依旧缓慢仔细,像是要将每一寸肌肤都蘸透,悉心描绘而出。

  笔尖继续下滑,软毫刺刺地划过细嫩肌肤,轻巧地便抵在衣领间,钻进最顶的口子里。

  “姐姐…我……”言里说不出话来,声音像是打着哆嗦,“等……”

  阳光愈发灿烂,流淌过竖起的木架,悬挂的化作,插在笔筒中的软笔,还有一小块刚刚剥开的水彩颜料块。

  沾湿水的笔尖触上颜料,无声间洇开大片色泽。

  ……

  言妈今天醒得早,正在厨房煎鸡蛋呢,门外忽然鬼鬼祟祟地闪过一道人影。

  “诶,二姐啊,”言妈很是惊奇,喊道,“你今天起得这么早?”

  黑影被她一嗓子吓得浑身颤抖,差点摔在地上,踉跄好几步才站稳,还不忘护住怀中的一个东西。

  那黑影正是言里,昨天的小白裙被洗了,她只剩下满衣柜的骷髅头和地狱烈火,历经千辛万苦,才挑到一件稍微素净些的黑色衬衣可以穿。

  “妈!你忽然出声干什么,”言里剧烈呼吸着,站都站不稳,失声喊道,“你快要吓死我了。”

  言妈把煎蛋夹到盘子里,随口问说:“咋了,昨晚没开空调吗,脸这么红。”

  言里拽着衣角,沉默好半晌才默默开口,心虚般小声嘀咕:“做梦了。”

  具体是什么梦是不能说的,里面内容太过于“惊世骇俗”,让言里今早泼了自己三次冷水,对镜子喊了五声“言里你是变态吗”才慢慢冷静下来。

  “没事没事,刚来一天不适应,做梦也是正常的,”言妈安慰道,“你休息下,早餐马上好了。”

  言里“哦”了声,继续鬼鬼祟祟地往外跑,捣鼓一会儿又回来了,跑到厨房看锅里的东西。

  “我想吃煎蛋,两个,”言里咬着筷子尖,小声说,“荷包蛋。”

  言妈笑着应下来,只不过鸡蛋煎好后伸手一够,应该放着调料的夹子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诶呀忘记了,还没买酱油回来呢,”言妈一拍头,“二姐,你去隔壁借。”

  言里正心虚着呢,弱弱反抗说:“啊?不用了吧,我撒点盐就能吃。”

  言妈说:“盐也没了,你先去邻居家借,待会打个电话让你爸去镇上买些回来。”

  言里垂死挣扎:“这…我沾点番茄酱就好,实在不行我去院里挖点草,拌着吃。”

  言妈:“…………”

  在老妈强硬的吩咐下,言里还是不情不愿地出了门,在栋等了半天没人开门,只能硬着头皮往栋走。

  不同于栋的情况,铃声没响几声,门把便轻轻转动了两下。

  宋韫予将门打开,探出半个身子来,黑色长发搭落在肩膀处,稍微有一点蓬乱,不像昨天那么齐整柔顺。

  她眼睛盈着水光,面色微红,声音也是软软的:“哎,早上好。”

  言里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姐姐似乎是被自己给吵醒的。

  她还穿着睡衣。

  某位言姓年轻人血气方盛,满脑子黄色废料,和正直善良的作者没有丝毫关系,她馋人家姐姐的身子,我只馋大家的评论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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