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16_人人为她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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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_16

  此为防盗章

  她不可能生下这个孩子,也不可能去爱他,十年的时间足够让阮橘变成一个铁石心肠的人。陆爵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条件,英俊的令人窒息的外表,十年百依百顺的生活都不能让阮橘心动,更别说是在这样的条件下给他生孩子。

  她恨死了陆爵自私自利的行为,一个“爱”字好像就能抵消他对她做的一切,所以她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阮橘就是死也不会让陆爵好过。他想继续霸占她,让她生孩子,继续让她过这种生活?凭什么他想她就要做?

  抱着阮橘的陆爵没有察觉到怀中女人的心思,他以为她还在生气,就讨好地说:“宝宝,别在意那个女人,我跟她之间是有协议的,我捧都没碰过她。”

  他必须这么做,只有让那些人以为他结婚了,他才能更好的将她藏起来,不为世人所知。让陆爵没想到的是他的新婚妻子显然很有野心,签下的协议并没有当回事,所以他也很干脆的离婚了,不过这件事就不用让他的宝贝知道,他不喜欢任何人任何事让她分心。

  阮橘就好像没听到的样子,事实上她等他回来等了好一会儿,看电影都是次要的了。

  她呀,准备了一份大礼送给陆爵呢。

  “我想喝水。”

  阮橘提出要求,陆爵向来有求必应。他轻轻将她放开,去给她倒水,听到她在背后动弹也不以为意,只是微笑,和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的他判若两人。小猫儿总是喜欢玩耍的,陆爵很清楚这一点。可他刚拿起杯子,突然一阵风吹来,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风?落地窗是锁上的!

  陆爵顿时脸色大变,他猛地转身,阮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落地窗的栏杆上晃着腿对他笑了。

  她真的很少很少对他笑,因为她太美了,笑起来更美,如果她能对他笑一下,陆爵什么都愿意做。可这一回他还没有来得及痴迷,就被她喝止住了步伐。

  阮橘问:“我好不好看?”

  “宝宝下来,不是说要喝水吗?那里风大,很容易感冒的,你忘了你上次感冒打针的事情了?”陆爵放柔了声音试图接近,却被阮橘威胁。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

  阮橘心里一点都不怕死,甚至还觉得神清气爽,大概是十年来头一回这么轻松,原来陆爵也会害怕啊,他吓白了脸的模样真好笑,总算是让她出了口怨气。“你以为落地窗有密码锁,我就打不开?”乖巧无害的小白兔装久了,她早厌烦了。阮橘深刻反思过自己为什么每次自杀都失败,就是因为她看到刀就想抢,看到水就想闷,看到车就想撞。这样的话陆爵就会很紧张她,看得紧紧的,那她要是只认准一种死法呢?所以她左思右想,决定还是跳楼死,虽然会死的很难看,但这个方式最容易达成。

  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能在心底跟自己开玩笑。

  这里是陆氏的顶楼,防弹玻璃厚的一比,还有密码锁,因此陆爵很放心将她关在这儿,可他真是太天真了,她提出不喜欢这种玻璃,他立刻就命人更换,设置密码的时候她稍微挑逗了一下,他就像是许久没吃肉的野兽一样扑上来,轻而易举就被她套走了全部。

  老虎也会打盹啊,她小心翼翼地乖顺了这么久,总不能什么都捞不到。

  陆爵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的手在颤抖,对着阮橘展开,想要将她抱下来,可是她很警觉,威胁他不肯靠近。他只能将自己能解释的全部说出口:“我不是要瞒着你自己结婚,那根本就不算结婚,我答应给韩之情解决她家里的问题并且支付她一笔钱,她在五年内保持我妻子的身份,我不该没有察觉她别有用心,宝宝求你,快下来,那里很危险。我保证,以后什么都不瞒着你。”

  阮橘懒得跟他废话,该说的十年里她早说了,陆爵什么时候听进去过?他这个人,霸道、专|制、自负又自以为是,她现在要自杀了他才这样低声下气,真要这次没死成,等待她的绝不会是好事。大概会打断她的腿,或者干脆将她从此用链子拴起来?反正这样的事他也不是没做过,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这种斯德歌尔摩的破游戏,她不伺候了!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阮橘其实已经忘记怎么去笑了,尤其是面对陆爵,可今天她毫不吝啬极美的笑容,眸中甚至还有着天真和毫不掩饰的恶意。“我怀孕了。”

  最后四个字,她就从栏杆上翻了下去。

  坠落地面之前,阮橘心里竟然没有一点害怕,而是想着:自由真好啊。

  我才二十六岁啊,很多人的人生从这个年纪刚刚开始,我却已经结束了。

  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真的是再也不要过这样的日子了,再也不要相信不该相信的人,葬送自己的一辈子,死都死的这样难看。她这么美,不是逼急了,怎么可能选择这样死。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阮橘连陆爵是什么反应都懒得看,她迫切的希望自己摔成一滩烂泥,陆爵最爱她这张脸,等她成了一团烂肉,他还爱不爱?还叫不叫她宝宝?

  她本来……也不是这样,满心的戾气与怨恨,了无生趣,只想寻死,她也曾经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满心欢喜充满希望。

  但那些时光都忘的差不多了,这十年那些都被磨灭的一干二净,阮橘一无所有了。

  意识彻底消失之前,阮橘似乎看到了什么。

  但也仅止于此,再无下文。

  因为,她死了啊。

  ……

  死了的话,应该不会做这种正在考试的梦吧?三角函数题,阮橘扫了一眼就知道自己会做,被囚十年,她也不是怨天尤人过来的,没能上完的高中,没有读过的大学,一度也是她的遗憾。所以陆爵不黏着她的时候,她就看书,还做了很多本奥赛题,兴许陆爵也会感到愧疚,还给阮橘搜刮了许多珍藏的卷子,阮橘做了很多遍她高考那年的试卷——好像做了自己就去考试了一样。

  她心情淡然地拿笔做题,头脑有些发胀,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

  然后她冷静理智地做完了一整张试卷,大概只用了半小时?接下来的时间就开始发呆,手里拿的笔无意识的四处涂鸦,只是场梦而已,人死了兴许都是这样的,回忆一下过去,然后梦就要醒了。

  十年里她想尽了方法阻止自己发疯,做题、绘画、编织、插花、茶艺……阮橘数不清自己都学了些什么,陆爵不喜欢她接触外面的世界,所以她是完全与世隔绝的,他们住的地方连网络都没有,阮橘的记忆还停留在华国历2014年刚流行的智能手机上。不过她很穷,没有钱买,是在手机店的宣传海报上看到的。

  面前的桌子突然被轻轻敲了一下,监考老师充满不赞同地看她,还指了指她的试卷。阮橘低头看了一眼,她画了只活灵活现的风筝,没有线的那种。监考老师敲她桌子是因为她画在了答题卡上,幸好用的是铅笔,立刻擦掉也不影响阅卷。

  阮橘却不像其他学生那样被老师抓到就心虚,她竟然没有动作,冷冷淡淡地坐在那,就好像完全不存在。监考老师是教生物的,恰好带阮橘班,对这个长得格外漂亮成绩也非常好的女生很有好感,平时这孩子又乖又有礼貌,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对于好学生,老师不会认为她突然叛逆,反而是担心她身体不适。阮橘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学校的老师们都很照顾她。“要不要去医务室?”

  看了下阮橘的试卷,题目都做完了,监考老师就催着阮橘去医务室,阮橘也浑浑噩噩地被催着出了考场,看到走廊里竖起的大牌子上写着“京山市2014——2015学年度第一学期期中考试”的时候,整个人犹如云里雾里,茫然不已。

  这个梦还不醒?

  阮橘乖乖地点了头,想了想,从桌子上拿起一支圆珠笔,在口袋里的超市购物单背面画了一个正在哭泣的Q版小女孩,打扮表情都跟女生如出一辙。她把画送给女生,“坏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你好好休息会儿,我要走了。”

  Q版的小女孩可爱极了,包子脸上的两行眼泪夸张而有趣,女生将画抓在手里,哽咽着叮嘱阮橘:“路、路上小心……”

  “再见。”

  阮橘走之后,女生看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如果不是这个女孩子,她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命运,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有一天,她们还能再相遇,她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报答她!

  闹了这么一出,阮橘抵达东站的时候,距离发车已经只剩下一个多小时了,她先在高铁站外头的快餐店里吃了点东西,然后不慌不忙的等到候车前十五分钟才进去。警察叔叔怕那两个拐子有同伙,非要将她送到东站才放心。

  这对阮橘来说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小插曲,如果举手之劳就能够帮助别人,那么为什么不去做?她想的很单纯,因为她知道,前世的自己,在无数次的逃跑和自杀失败后,也曾经异想天开的幻想着,有个英雄,能够从天而降拯救她。

  坐了太久的车,阮橘精疲力竭,她进了车厢后,先是用湿巾清理了手足,然后直接倒下去,一觉睡到凌晨,看了下时间,估摸着还得一个多小时。她去洗了脸刷了牙,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吃了点东西,这会儿才算是恢复了大半精力。

  和她一个车室的还有三个人,都在睡觉,阮橘轻手轻脚的不想吵醒他们,稍微吃了块面包就不再动了。她现在特别想回去自己住的地方,哪怕小了点。

  到京山北站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多,这会儿已经没有公交车了,但是还有出租,从北站到一中光是出租车就又得半个小时,不过这会儿街上没人,师傅飙车飙的像是在漂移,阮橘差点儿就叫他给颠吐了!

  等到进了家门,阮橘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之前拍戏的时候非常不方便,都是草草擦了擦就算了,而这回阮橘在浴室里整整泡了一个多小时,家里就她一个人,所以也不用在意穿的整不整齐,直接围了浴巾出来。

  经过热水的洗涤,本来就娇嫩的皮肤更是显得吹弹可破,之前剪到耳后的短发又长到了肩头,乌黑浓密,雪肤红唇,阮橘的美丽在于不需要任何点缀就惊心动魄,她现在还小,面上还有着婴儿肥,但已经可以想见长成后会是怎样惊人的美貌。

  她太累了,倒在床上后就再次深深睡了过去,完全没有意料到,一个叫做“中年女子街头暴打出轨儿媳,被爆竟和儿子是那种关系!”的小视频,悄无声息的、来势汹汹的,在各大浏览器及微信朋友圈开始疯狂传播。

  之前在车上虽然也睡了,但到底不如在家里安心,阮橘这一觉才算是真正睡走了所有疲惫,也才真正睡饱。

  第二天上午她又把带回来的衣服重新洗了一遍,给院长妈妈打了个电话,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做了饭,赶在下午第一节课之前去了学校。

  一个多月不见,好多同学都变了样儿,班主任陈老师还带他们,按照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名次进行了座位调整,由于阮橘排名第一,所以她虽然没有来,但还是将她的位子做了保留,不过同桌就不是李甜甜,而是换成了另外一个男同学。

  阮橘请假一个星期没来,同学们都很好奇,这会儿见她来上学了,气色红润皮肤雪白,眉眼仍旧是一等一的精致美丽,头发倒是长长了,扎成了半丸子头,非常的俏皮可爱。阮橘的新同桌跟她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她,脸红结巴,好一会儿阮橘才听明白,他是说陈老师交代,阮橘到校报道后就立刻去办公室找他。

  阮橘跟同桌说了谢谢,又把带来的糖果交给李甜甜,请她分给同学们吃,然后就去了办公室。陈老师看见她回来很高兴,但是对于她请假去拍戏这件事并不是很赞同,苦口婆心地劝阮橘:“……你是个学生,学习最重要,其他的事情都得往后搁。你看看你小半个月没上学,跟不上怎么办?你这样的成绩,只要能够保持,北城大学都有希望,你——”

  话音消失在阮橘递过来的崭新蓝光DVD上,上头签了仨龙飞凤舞的大字:高清三。

  陈老师:“!!!”

  “高导让我转告您,谢谢您的体谅,让我能请这么久的假,改天电影上映了,他包场请咱们全校同学去看。”

  陈老师态度立刻发生变化:“你这么聪明,我想学习跟拍戏应该也能兼顾,行行行,你去吧,去跟其他同学把笔记借一借,别把课给落下,知道吗。”

  “知道,谢谢老师,那我回教室了。”阮橘微微鞠躬。

  陈老师……也挺好哄的。

  她回到教室后,李甜甜凑过来,小声告诉她:“我糖都发完啦!”

  阮橘的糖是从蝉西省城北站附近的一家进口零食店买的,分量多,足够每个同学分到好几颗。她对李甜甜笑:“剩下的都给你吧,可是记得一天不要吃太多,会发胖的。”

  李甜甜圆脸蛋圆眼睛的很是可爱,就是身材也有点圆乎乎,青春期的少女正是发育的时候,她越长越圆,偏偏又管不住嘴,平时的零花钱基本上全花在奶茶啊蛋糕啊之类的高热量食物上了。羡慕地看向阮橘,她们现在虽然不是同桌,但却是前后座,阮橘又高又瘦,尤其是腿,课桌下都不够放的。李甜甜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悻悻然往后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迅速剥开糖纸塞了一颗在嘴里头。

  边吃糖,她边告诉阮橘:“我没给程暮柔糖。”

  程暮柔是他们班里的文艺委员,从小就学钢琴,听说都拿到十级证书了,在班里向来以才女自居,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都是老师们的宠儿,同学们羡慕的对象,当然也是班里最漂亮的——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高二分班后跟阮橘一班。

  她漂亮,阮橘更漂亮,两个人的外表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小家碧玉式的漂亮怎么能够碾压盛世美颜?她学习好,阮橘学习更好,牢牢霸占着年级前五的地位,上学期期末甚至还爬到了第一名!唯一能让程暮柔觉得完胜的,就是自己的爸爸妈妈是高级知识分子,这一点无父无母的阮橘就比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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