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天青道门_穿成女扮男装的龙傲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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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天青道门

  小松鼠向林语书扑去,忙不迭地窜到她的身上,想去抢那些香喷喷的大红栗子,但林语书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它。

  肥嘟嘟的松鼠被拎住了命运的后脖颈,短胖的四肢在空中扑腾了两下,就放弃了挣扎,然后又可怜巴巴地盯住了林语书臂弯中的一堆大红栗子。

  “叽叽。”

  小松鼠望梅止渴,忍不住又舔了一口胸前香喷喷的红栗子,口水被馋的哗哗地流。

  “……”

  林语书见它这么想吃,也不忍一直苛待它,便松开臂弯,将一堆颗粒饱满的红栗,全都给扔到了地上。

  小松鼠见此,连忙挣脱开她的钳制,一个翻身就冲了过去。

  嘎吱嘎吱嘎吱。

  小松鼠咀嚼啃食的声音,一下子传到了宴琢的耳中,林语书喂食和抓鼠的动作,也被他随之察觉。

  不过他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反应,神情也冷淡如初,仿佛根本没意识到眼前正站着个人似的。

  宴琢始终不开口,林语书也拿他没办法。

  她先观望了一番,见宴琢似乎还在等待,便又捉起那只吃的满嘴都是碎栗果肉的肥松鼠,重新在它面前拿出了一个火红的大栗子。

  这次的红栗是林语书精心准备的,内里蕴满了火灵气,小松鼠一闻到这浓郁的香味,眼睛就忍不住地布灵布灵了起来,还满脸渴望地盯着她看:“叽?”

  林语书全然不顾它的渴望,只将大栗子在它面前晃了一下,便慢悠悠地收回了手中,然后转身,往一个方向离开了。

  “叽叽叽!”

  小松鼠这回终于急了,连忙听话地跳到宴琢的怀中,然后揪着他乌黑的发,指示方向:“叽!”

  宴琢重新抱回小松鼠,这次也隐约明白了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原来是因为……那位修士去而复返,借松鼠之手,在给自己引路。

  宴琢在发现了这个事实后,又忍不住地微微抿紧唇,一言不发地停在了原地。

  但与之前情况不同的是,小松鼠已经急的不行了,小爪子在他脖颈上抓来抓去,不安分的很,同时也在催促他赶快跟着一起走。

  宴琢不堪其扰,便又缓慢地跨出一步,跟上了林语书。

  林语书往外走了一段距离,等到一处妖兽遍布,四处痕迹都仍存在的地方时,她才稍稍停了下来,然后熟练地爬上树,暗中观察起了宴琢的情况。

  宴琢步伐看着虽慢,其实一点也不拖延,只需一个指引,便能很快地跟上来。

  他似乎对林语书的存在心有感应,一路沉默不言,却又很配合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林语书将人送到安全的地带,便打算功成身退,没有再跟宴琢进一步交流的意思。

  毕竟宴琢来的突然,而她又诸事缠身,暂时没办法专心地攻略他,所以就想先解决眼前的一切疑难,然后再去魔军大本营,正式跟宴琢会面_(:3」∠)_。

  林语书会这么想,其中也有宴琢态度影响的缘故。

  宴琢的态度冷淡,又不喜跟人交流,她若是贸然地这么上去跟人家交好,一时之间,还真的找不到什么可攻略的点。

  林语书这厢做好事不留名,就要离开,而宴琢也继续沉默,大有一直到她离开,都不肯开口说话的意思。

  但当林语书从树上下来,身姿轻盈地落在地面时,他隐在白布下的一双慧眼,忽然微微地动了一下,长睫也随之轻颤,缓而稍展:

  “谢……谢。”

  沙哑微沉的声音,随风飘逝,一瞬而过,如同落叶之音,从头到尾,根本无人发觉。

  而林语书也恰好错过,自然而然地离开了这里。

  宴琢置身于这片充满了妖兽气味,与灵流韵律的林间,静静听着她离去的脚步,一时未曾离开,又停留在了原地。

  “叽叽。”

  小松鼠被一路引诱了过来,连个栗子影都没见到,又见到林语书什么也不留下,拍拍屁股就走了,顿时十分气愤,还在宴琢怀里打起了滚,“叽叽叽!”

  “叽叽叽!”

  “叫什么叫?”

  “这是什么东西?”

  刚安静了一会的林间,此时又被一道清朗的男声给打断,还有些调侃地道:

  “怎么那么聒噪,我八百里外就听到声响了。”

  “……”

  宴琢闻言,护着小松鼠的姿势,不着痕迹地变得更严实了一点,嘴上与之相反,不同于先前的沉默,而是变成了公事公办的高冷态度: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来人是一位束玉冠,身穿布蓝道服的修士。

  他相貌中正清朗,行事作风却有些随便,语气也很轻快,面对宴琢一派冷然的询问,倚在树干上,目光忍不住地揶揄道:

  ”宴兄弟你惯常迷路,楼某本来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但没想到,宴兄弟你这一次居然从万兽渊林的西边,一直迷路到了东边……“

  “这若是一朝传出去,宴兄弟,你的名声可就难保了。”

  “……”

  此话一出,宴琢的唇线便不自觉地微抿,下颌稍稍紧绷,看起来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行了行了,宴兄弟,我楼凛也不是那等小人之辈,此次我二人既已经会面,这些小事就不必再纠结了。”

  “我们还是尽快去寻找魔怪的消息吧。”

  楼凛跟宴琢稍稍开了一个玩笑,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揶揄下去,而是将话题转回了诛魔会的身上。

  “……嗯。”

  宴琢自来认生,因楼凛生性乐观,又好聊天,才勉强一步步地跟他熟了起来。

  此时,他因知道楼凛只是开玩笑,并没有嘲讽人的意思,就也稍微收敛了一些情绪,面容微肃。

  楼凛,是本次诛魔会的欧皇之一,出身自二流末端的一个门派:青天道门。

  他本身的实力在此次的诛魔会之中,并不算强,也不算弱。

  因为青天道门为除魔而生,其门下弟子人手一柄血桃木,攻可克制魔血,守可感应魔怪的所处之地,两相结合起来,说厉害是十分的厉害,说不厉害,仅凭这一柄血桃木剑,青天道门的弟子们,又的确打不过其他门派的修士。

  所以楼凛这样的青天道门弟子,实际就是辅助的派系,需得一个强大的队友,才能真正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而青天道门的历代修士们,也一直为人所用,且自古以来,便是珍重稀有的良才。

  让他们成为良才的,除了这一柄产自北域青天山的血阴桃木剑,还有其中的一线魔血。

  是的,桃木之中能镇压魔怪血脉,又可伤及魔怪的一线阴血,正是由历来的魔血所浸泡出来的。

  魔怪尊崇牲畜之道,对高阶的魔子们多有崇敬,血脉上也被层层压制,不得不听其号令,受其震慑。

  而北域青天山的血阴桃木又是极阴之木,可以一直持续不断地吸取魔气,将之化为己用,若修士用这样的桃木之间来震慑一些低阶的魔怪,效果会比一般的法器伤害要高出不少。

  这正是青天道门的立身之本,也是人界修士足可重创魔怪的一柄利器。

  但可惜的是,血阴桃木乃是地阶灵物,世间唯有一颗,一年也只落寥寥的数根枝杈,这就导致了青天道门的一度没落,虽身怀异宝,却始终只能在二流门派的末端来回地徘徊,而不得上升。

  青天道门上下,对这一点始终十分郁结,因此,楼凛对诛魔会立功一事,又比宴琢这样的重量级角色要显得热心一些。

  “我们先回渊林之西的签点。”

  宴琢应声之时,缓缓抬手,苍白瘦削的手腕悬在半空,开始划起了阵纹。

  这一回的阵纹又是流风之型,但风流明显锐利了不少,萧瑟冷寒的风,如同狂舞的刀刃,刮的人脸生疼,周围茂密的树林,也被逐渐发白的风刃,给瞬间绞碎成了滴滴答答的青色汁水。

  “稍等,宴兄。”

  楼凛并未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从身侧抽出一柄木黄色的剑,直接注入了灵气。

  不起眼的木黄长剑,因被注入了浓郁的灵气,浑身晕亮,剑身中央逐渐显现出一道纤细漆黑的血线,但不一会儿,这血线就被殷红的颜色所覆盖,变成了真正的桃木一线血。

  桃木悬空而立,剑指天空,先是轻飘飘地摇晃了一下,然后忽然对准一处方位,嗡嗡地骤然发亮,其上血线,也变得刺目耀眼了起来。

  “这里有魔军留下的血气,若我们从此处突破,会更容易一些。”

  楼凛之所以这么快就能找到宴琢,是因为在机缘巧合之下,受血阴桃木剑的指引,才来到了此处。

  不然的话,他若是仅凭自己的感觉,和诛魔令上的感应阵来找人的话,怕不是要翻遍整个万兽渊林,才能把人给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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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琢闻言,周身不断涌起翻飞的清风,以及身下不断完善的一个传送阵,兀地就静止消退了。

  清风渐低,阵纹繁复,散发着水青色光芒的阵纹,也忽然褪去,纹路尽消。

  “走吧。”

  “不对等等……宴兄,你既然会阵法,不如给我的令牌上再刻个传送阵吧。”

  “下次若我再找不上你,也可靠着这阵法飞速地赶到你身边。”

  楼凛有理有据地提议时,忍不住瞧了宴琢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态度一度冷淡的宴琢,这会在他眼里,似乎态度软和了一些似的……但具体软和在哪里,他一时之间又说不清,必须得细细观察,才能得出答案:

  ……咦?

  等等、这肥松鼠是哪里来的?

  楼凛跟宴琢一连谈了几句正事,这会终于瞧见了窝在宴琢怀中,胖的跟头小猪仔似的松鼠。

  这松鼠背毛呈红岩和青木二色,其余灰棕一片,浑身肉嘟嘟的,跟病弱的宴琢一对比起来,又生生被衬托的胖了好几圈。

  楼凛一发现这只肥松鼠,便终于瞧出宴琢的态度软和,到底是软和在哪里了。

  ……原来他是对这只肥松鼠产生了怜惜之情。

  楼凛对这些形貌可爱的小妖兽,倒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就是觉得,宴兄若是能因此姿态放的低一些,那便再好不过了。

  但宴琢并没有因为这只小松鼠,就对楼凛也态度亲和,他声音微微沙哑,有些暗沉地道:“先走吧。”

  “……好。”

  楼凛对宴琢的反应有些失望,但也没办法,因为这些大门派的弟子们向来高傲,更不用提宴琢这位天之骄子了。

  他不肯理会别人,才是最正常不过的。

  楼凛与宴琢二人,连同一只小松鼠,很快消失在了林间,而林语书那头,一切喧闹也开始落幕。

  林语书再回遗迹,跟常旗谭侯二人汇合时,他们已经被无名古修一个接一个地暴打成猪头了。

  谭侯屁股被扎出了血,而常旗也没好到哪里去,被打的鼻青脸肿,一张稍微能看的俊脸,一度肿成了颗猪头。

  林语书回去看到这一幕时,不免有些疑惑,还以为是他们二人误触了这遗迹中的什么机关,才搞成这样子的。

  但实际的情况并不是这样。

  林语书对此又一次表示了关切和疑问,可谭侯和常旗对此闭口不言,特别是谭侯,满脸地后悔不迭和精神恍惚,嘴里碎碎念叨着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之类的话。

  林语书:?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正当她万分不解之际,无名古修化作青木灵团,又悠悠地飘了回来,林语书瞧见,便忍不住地疑问他道:“前辈,他们这是……”

  “老夫不知。”

  “此处的机关暗道,已被老夫尽数排除,你小子现在就进去收拾收拾,把能用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无名古修刚说完这话,就直接钻进了风神之弓里,临走时,还不忘严肃地叮嘱道:

  “……老夫瞧这遗迹里一直没有香火供奉,你若是拿了人家的东西,切记要投桃报李,给人家多上两柱香。”

  “好,前辈无需烦忧,我一定会照做的。”

  林语书被这么一提醒,就不由得想起了无名古修曾经要求的供奉,于是便起了心思,想着之后给他也来上一柱香,再将尸骨找回,悉心地收敛起来。

  “……林道友,这……这游魂可是当日那弓箭的主人?”

  常旗在一旁听到了林语书和无名古修的对话,本就疑窦丛生的神情,顿时更多了三分确信。

  “是的。”

  “我曾想告诉你们,但直到现在,都没记得提起此事,实在是抱歉。”

  林语书见他问起,便顺而回应道。

  “……原来如此。”

  常旗本以为,当日暴揍谭侯的只是骷髅修士留下的一缕残念而已,但没想到,这缕残念竟然依靠弓箭而生,直接变成野魂,存活了下来。

  这样一来,骷髅修士对他们的报复,就一点也不显奇怪了。

  常旗深知自己和谭侯闯了祸,又因正主还存活于世,便忍不住心生愧意。

  但由于刚刚被暴打了一顿,他颜面尽失,不好意思再提起之前的恩怨,于是便委婉为之,主动向林语书请求道:

  “不知林道友,可否让我与谭侯二人,向这弓箭的主人也上一炷香,聊表心意?”

  林语书虽然没见无名古修再追究自己的尸骨被砸了这回事,但他那么喜欢被人供奉,若是能多两个人给他上香,那肯定再好不过了。

  于是她思忖着应道:“可以是可以,但……用于祭祀的东西,要到哪里去找呢?”

  “我去找。”

  常旗当即便应下了这差事。

  “那好吧。”

  林语书见他如此有诚心,便也不再纠结,复而应道。

  第一个遗迹轻松闯关成功,由于常旗和谭侯踏平了所有的陷阱,林语书如入无人之境,很容易地就找到了遗迹中潜藏的一些法器。

  这些法器都是遗迹主人留下的法衣,法鞋,品阶虽然只堪堪达到了玄阶,但几样东西累积在一起,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获。

  而除此以外的不确定因素邓凝雨,在林语书回来之前,终于聪明了一回,没有再被人抓个现行,直接溜之大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

  林语书本来已经猜到邓凝雨来过了,但柳芷对此闭口不言,即便自己询问,她也是一贯的温柔婉约,始终没有说出关于邓凝雨的恶行。

  见柳芷坚持不肯透露,林语书便不再问下去,同时又对她更多了几分怜惜之情。

  几人缴获战利品之后,便暂时回归了河滩栖息点。

  一回去,常旗和谭侯就马不停蹄地去了附近,到处搜刮寻找着可供制香的香木。

  林语书也没闲着,趁着这个机会,就先回了无名古修所在的禁地一趟,把他的尸骨也给请了回来。

  常旗和谭侯回来时,听闻柳芷姑娘会制香,便将这些香木托付退给她,让她制了不少种类的香柱。

  凡人制香,要花费不少的功夫和时间,不是一蹴而就的。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林语书和常旗、谭侯又马不停蹄地出去探索了不少的遗迹,并且带回来不少的战利品。

  探索遗迹的过程一如既往,十分顺利,但让林语书有所不解的是,每次谭侯和常旗都会莫名其妙地被阵法暴揍,被妖兽暴揍,或者干脆直接滚了一身的伤回来,简直是倒霉到了极点。

  对此,她表示深刻同情,又总以为是自己关照他们不周,才让他们受到了这么多的伤害。

  于是,林语书就干脆让曲滨帮忙,一路护着他们,免得他们再遭受什么突如其来的暴打。

  曲滨一出手,谭侯和常旗果不其然就不倒霉了,对遗迹的探索也突然变得顺风顺水。

  但因为他们不知道是曲滨在暗中保护,还以为是无名古修终于报仇报完了,想放过他们了,就把满心的“感激”,全都放到了无名古修的身上。

  于是一等到回去河滩,他们就忙不迭地准备祭祀物品,将瓜果荤肉样样备齐,只等柳姑娘的香制好,就开始给无名古修上香,希望他从此放过自己二人一马。

  林语书见到此情此景,便觉得自己也不能过于懈怠,毕竟无名古修的恩情,对自己也是很大的。

  就算是跟着别人沾光,她这会少说也得跟着上两柱香才是。

  一有了这个想法,林语书便特意去找了一株气味独特,泛着幽然冷香的香木,又去找柳姑娘,想让她帮忙再制一些香出来。

  送完香木,回来时,一直飘荡在她周身,已经好几天不说话的曲滨,此时忽然开了口,道:“林兄。”

  林语书脚步一顿:“……?”

  “曲兄,你要说什么?”

  “不必了。”

  曲滨的话言简意赅,虽然只说了三个字,又掐头去尾,但林语书居然神奇地一下子听出来了他的意思。

  不必了……什么不必了?

  林语书由这个“不必了”,顿时联想到了自己方才给柳芷姑娘送香枝的举动,于是瞬间明白了曲滨的意思:

  ……他是让自己不必上香吗?

  可是,自己是给无名古修上香,他为什么要说不必呢?

  ……等等、曲兄不会是以为,自己是要给他上香吧??!

  ……虽然但是,他这样想的确没错,但是虽然……她准备这些东西,真的不是要用来给他上香的呀_(:3」∠)_。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647377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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