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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节 以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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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以后,猴儿从北京回来了。

  人胖了一些,估计是养伤的日子,没啥好操心的,外加营养够,让这个二十几年都很瘦的家伙,竟然胖了一些。要知道,为了这次让猴儿去北京好好医治,陈卫国给的钱是相当多的。

  和猴儿一起回来的,当然还有长林,一番亲热的寒暄后,长林问了一句:“长森呢?我怎么没见到那小子?他是不是又带着他那几个兄弟去捣乱去了?还是在家?如果在家的话,我回去看看。”

  毕竟去了北京那么久,长林也想回去看看长木。

  陈卫国有些难堪的点了一支烟,踌躇了十几秒,还是叫住了正走向大门的长林。

  长林回去之后,长木也一定会跟他讲发生了啥事儿,在陈卫国心里,长林也算自己的兄弟,与其这样,不如自己跟长林坦白了吧!!

  “啥事?”长林转过身来,眼神有些疑惑,不过更多的,还是回来以后的惊喜。

  “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吃了饭再回去。这次那么急叫你和猴儿回来也是有事要说,吃饭的时候正好说一下。”

  长林想了想,也是,晚上再回去也不迟,就转身回来了。

  张猴儿笑西西的抢过陈卫国手里的烟,吸了一口,说到:“卫国,我发现我走这两个月,你倒是越来越有老大的样子了啊?”

  面对猴儿开的玩笑,陈卫国笑了一下,不过,这笑确实有些勉强和苦涩了。

  但张猴儿并没注意到,换以前他肯定能察觉,这次没察觉,一是因为回来了,二是因为在北京,腿治的不错,医生说再静养几个月,就能完全复原。这2点加起来,让他心情很好,所以,陈卫国的笑并没让他觉得有啥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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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夜里的风已经能让人感觉出阵阵的凉意了,而院里2盏昏黄的灯泡也被风吹得兀自摇晃着,让人感觉有那么点儿凄凉的意思。

  灯下是那张熟悉的大桌,也是平时兄弟们打牌,喝茶,吹牛的地方,现在上面摆了十几道菜,却动得不多,那些菜是吴胖子是饭馆定的。

  仿佛是为了配合这有些凄清的晚秋之夜,桌上的气氛沉默的有些压抑。

  已经喝空了三个白酒瓶儿,其中一个是倒着的,正滴答滴答的滴落下来几滴残酒。

  除了阵阵或轻或重的呼吸声,这‘滴答’声就是这院里唯一的声音。

  ‘啪啦’一声,是酒杯摔碎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砰’,闷声的一拳,然后是凳子倒了,人摔地上的声音。

  长林动手了,在大家都沉默了几分钟后,长林终于动手了,他摔碎了杯子,冲到了陈卫国面前就是这么一拳。

  陈卫国被打倒在地上,鼻子有些酥麻麻的疼,还痒,他伸手擦了擦,呵,果然是鼻血啊。

  还没等陈卫国擦干净这东西,长林又是狠狠的一脚。

  ‘打吧,打吧。’陈卫国无奈的想着,除了这样,又能怎样呢?

  “长林,不要打了,你好歹得听卫国说完啊?”张猴儿没想到,回来的第一天就要面对这样的事情,他想拉,无奈腿还不方便,只能干吼着。

  阿兵站起来去拉,反被推了一个趔趄,接着大家都去拉了,长林却红了眼,叫到:“不是兄弟了,今天谁拉我,老子和谁拼命!”

  趁大家拉着长林的时候,陈卫国站了起来,他觉得牙根隐隐的疼,刚想摸摸脸,却听见长林吼了一句,不是兄弟了,陈卫国也火了,冲过去,狠狠一耳光扇向了长林。

  “你说谁不是兄弟了?”

  “妈B的陈卫国,你还打人!”长林彻底疯了,一脚踹向陈卫国,然后使劲了挣脱了众人,冲过去就逮住了陈卫国的衣领,吼到:“我说你不是兄弟了,要是兄弟,你能让我弟弟去杀人?你能害小费翔?”

  陈卫国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泡子,大笑了几声,猛然又是一耳光给长林扇过去,“你再说一次,我不是兄弟了?”

  此时,陈卫国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长林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反应过来冲上来的吴胖子紧紧拉住了,并捂住了嘴,“长林,听胖子我说,冷静点儿啊,冷静点儿,卫国为不为兄弟,你心里还没数吗?”

  而李老三也走到陈卫国旁边,说了句:“卫国,不要做什么让你后悔的决定。你不能不冷静!”刚才陈卫国声音冷下来之后,李老三就知道不对劲了,如果长林还敢说一句,不是兄弟了,陈卫国一定会说到做到不认这个兄弟了。

  一分钟过后,大家总算冷静了下来,长林被吴胖子强行拉回了桌子,陈卫国也被李老三拉回来了。

  扶好凳子,坐下来之后,陈卫国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就干了,然后开口说到:“长林,你刚才说啥?你要不给我说清楚了,老子今天不得依你!”

  “卫国,你这是.....”张猴儿想打圆场,却被陈卫国一句闭嘴,给吼了回去。

  这卫国到底是想干啥?

  长林冷笑了一声,也喝了一杯酒,说到:“我说啥,你没听清楚?你TM杀人的事儿,也能叫我弟弟去做,你把我当兄弟了?”

  “哈哈....”陈卫国笑了起来,然后面色一冷,问到:“那你回答我两个问题,行不行?长森是你弟弟,那他是不是我兄弟?换句话来说,是不是我们这个帮派的人?还有,如果叫你去做,你去不去?”

  长林一愣,他不知道陈卫国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想了半天,他回答到:“是,长森也是你兄弟,也是我们这个帮派的人,如果叫我去做,我也会去的,但是,你怎么能叫我弟弟去?就算我去,我也不会让我弟弟去。”

  陈卫国冷笑了一声:“你还知道,我们是一个帮派,长林,要不你来坐我这个位置?换那种情况,你又要怎么做?是大家一起等着被赵海收拾,一起去死,还是派一个人去把他做了?”

  “那你也不能让长森他们去啊,不仅因为他是我弟弟,他们几个都是孩子啊!”

  “那叫谁去?”

  长林默然了,说实话,那该叫谁去呢?好象谁都不合适,他们几个,赵海一定是认得的。其他人,靠不住的!想来想去,偏偏长森他们是最合适的,最起码,脸生,年纪小,赵海不会有防备心。

  “我做任何决定,要背负什么你知道吗?你扪心自问,刚才你毫不犹豫的说去,又是为了啥?不仅因为我们是兄弟吧?还因为,你知道,你出了任何事,你身后还有群兄弟,会竭尽所能的帮你,豁出性命也行,你没后顾之忧,你今天竟然告诉我,我们不是兄弟了!我知道,这是你亲弟弟,你难受,你骂我,可以,我不还嘴,你打我,也行,你见没见我还手?可是,你TM就是不能说,我不是兄弟了!”

  激动之下,陈卫国拍了桌子。

  “那你为啥叫他们去自首,让他们跑了不行吗?你看到现在,小费翔竟然要送命了。”长林的语气已经冷静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有疑问。

  “一开始,我是准备让他们跑路的。你别说,我陈卫国舍不得让他们跑路那点儿钱!!他们跑了,我们会更安全,你说呢?可是,这是众目睽睽之下的命案,你认为能跑得掉?就算跑掉了,能跑一辈子?我只能选择对他们最有利的路子,现在,是,小费翔是出事了,可是,保住了其他人,对不对?这些日子以来,我压力很大,说实话,全是对小费翔的愧疚,可我从来没放弃过要救他的打算,就算到最后一刻。长林,你要记住,我不仅是你兄弟,更是一个帮派的老大,你们在场的人,以后会怎么样,全在我手上捏着,我不能太感情用事,我很多时候,只能用理智来判断,什么才是牺牲最少,最有利的,现在,无疑是!”

  这番话,陈卫国不仅是说给长林听的,也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的,这些话在他心里压了太久了。

  顿了顿,陈卫国继续说到:“这事,我是为猴儿报仇,为了这个仇,我们每个人都做好了拼的准备。可这事的背后,我想你们都了解,已经不是报仇那么简单。而是有人眼红我们,看我们不顺眼,要彻底灭了我们。我都不希望,有兄弟在这个时候不团结,赵海是灭了,可是他背后的势力还在着。小费翔的死刑,都有这势力的影子在。长林,不要让我失去你这个兄弟,我陈卫国只能说一句,如果哪天你有啥事了,我陈卫国依然会像帮猴儿一样,帮你,一样是——拼命!”

  说到动情处,陈卫国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长林也哭了,在场的每一个,包括李老三在内,都红了眼睛。

  他们——从来,都是一群患难的兄弟啊,怎么能离弃彼此?

  张猴儿咳嗽了一声,这气氛太TM的伤感,不适合爷们啊,他问到:“卫国,那么你那么急让我回来做啥?难道北京也不安全了?让我在身边才放心?”

  最后两句,张猴儿显然是在开玩笑,调节气氛,当然,也起到了效果,大家都笑了,长林走过去,拍了拍陈卫国的肩膀,当然,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陈卫国没笑,只是说到:“猴儿,我是让你回来当第2个黄老二的。”

  “啥?”张猴儿没明白。

  陈卫国没正面回答,又说了句:“那天,老三问我,是不是由着让老六兴风作浪,我没回答,现在兄弟齐整了,我可以说了,当然不,我们和他们的梁子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况且已经死了人,我们,要把他们灭得干干净净,连带着这股子势力都要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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