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两点半的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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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国一行到家以后，天色已经大亮。
80年代末的交通不得不让人感慨，那是很不方便的，一过晚上11点，就不要想找到公交车了，当然就更不用想什么的士了。
陈卫国他们在办完事儿后，直接就找了个隐蔽的情况，坐了半夜。
这地方离老六的宿舍不太远，之所以这样，是出于陈卫国的担心。
因为一行人出门之后，才想起一个问题，这老六大半夜的怎么去医院？惊动了别人可不好啊，如果不惊动别人，那不得在屋里流血流死？
好在他们出门不久，宿舍区那边就亮起了几盏灯，然后是一些人声，安静的半夜，这人声就各外的清晰，但肯定是听不清楚说些什么的。
这个时候，他们哥几个的心可是提在嗓子眼儿里的，这老六闹这么大的动静，难道.....？
“卫国，不如我们现在就跑了吧？”吴胖子说到，在这之前，他们几兄弟也有商量，如果老六的事没控制好局面，他们就跑路，等过个一两年，风声平静后，再回来报仇。至少这样能保全猴儿，因为前面牵扯了那么多事，那老六也不会让局面太难收拾。
陈卫国没做声，只是紧紧的盯着宿舍区的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时的他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
倒是阿兵接了句：“跑锤子，你就不能稳重点儿，先观察下局势再说吗？”
吴胖子张了张嘴，看了下陈卫国蹲在前面的背影，终究没说什么了。
因为那一下他就安心了。这个问题，吴胖子当然不会去想为什么，其他的兄弟们也没想，尽管他们多少都有这种感觉，一看见卫国就安心的感觉！！
过了大概5，6分钟，老六他们那栋宿舍一楼的灯亮了，再过了大概2分钟，7，8个小伙子扶着，围着老六出来了。
透过那昏黄的路灯，陈卫国他们能模糊的看见，几个人是在焦急的等待什么。
“老田，我说你也是，赌以后可以自己克制一下嘛，怎么能半夜想不通把自己手宰了呢？”
这是其中一个扶着老六的年轻人说的话，可能由于天生嗓门大，加上是夜里，这话让陈卫国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接着是老六在说着什么，不过可能由于虚弱的原因，陈卫国他们完全不能听见他在说什么，只是远远的看着，知道他在说话。
“哎呀，还是快点去医院，要不赌，是自己就不想赌了。输了钱，把自己手宰了，就能不赌了？你还真下得起手哦，算了，算了，不说了，看你也恼火，我们等救护车来，幸好一楼传达室有电话......”
又是那个大嗓门的，另外还夹杂着旁人复合的声音。
这一段透露了不少信息的话，让陈卫国心里一送，一屁股就坐了下来，他在心里还真有点儿感谢那个大嗓门，否则，他还不能确定是怎么回事呢。
这老六也真能编，竟然说自己输了钱，半夜想不通，自己把手给宰了？
想到这里，陈卫国有点儿好笑，妈的，听说过宰手指的，就是没听过把整只手都给剁了的。不过，老六是道上的人儿，不走白的，也是肯定的，如此隐忍，一定是想用他们的方式讨回公道来。
陈卫国一直都注意着一个细节，那就是老六并没有叫赵海为大哥，或者海哥什么的，而是直接叫海子。那么，这很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这赵海和老六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日，竟然惹了，还怕锤子？！兄弟几个不是商量好了吗？
想到这里，陈卫国觉得自己真的有些把自己逼得太累了，干脆头靠着墙，掏出一支烟点上了，闭目抽着，索性不再去看老六那边的动静了。
这大嗓门的话，当然胖子他们几个也是听见的，一听之下，吴胖子就乐了，笑到：“操，这老六还真是个人物啊，这也想得出来。”
却没想到话刚一说，就被老三拍了一下脑袋，说到：“你小声点儿，高兴也不是你这样的，没看他们还没等到车吗？”
吴胖子不满的揉着脑袋，嘀咕了句：“跟着卫国怕什么？你还能担心有事儿？”
老三没接话，而刚刚强迫自己轻松下来的陈卫国心里又是一紧，是啊，兄弟们跟着他，不担心有事，那是因为所有的担心都在他身上抗着，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就算报仇，把自己栽进去了，也不能让兄弟们有事！
过不了不久，救护车来了，那些人护送着老六上了车，看着渐渐远去的车，斗子‘呸’了一声，骂到：“希望这龟儿子的手永远不要接上！”大家低低的笑了一阵。
只有陈卫国在黑暗中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由于天黑，大家也没注意到。
陈卫国的想法是什么？很简单，那就是一定要去找次黑老大！当然，他是没指望这次还依靠别人，男人能在一次次的依靠中成长吗？不能！他只是想去问黑老大一些事儿，为什么一个外市的老大能让本市的老大都如此忌惮？其中一定有他要学习的原因，因为他——不知不觉的也成了一个老大！
就这样，众人等到了天蒙蒙亮，有了早班车，才回了家。到家之后，天色自然是大亮了！
一进屋，就看见长森带着他那几个小兄弟在院子里等着了，长森一副老大的样子，正在训着什么话，几个小兄弟当然是唯唯诺诺，尤其小费翔，简直是看偶像的样子看着长森。
此时正手舞足蹈的长森一见陈卫国他们进来，立刻也不训话了，冲过去就揽着吴胖子说到：“胖叔，怎么样了？捉到老六没有？”
吴胖子掏出10块钱丢给长森说到：“去去去，几个叔叔饿了，去给弄点吃的，馒头，包子，稀饭的，啥都成，快点啊！”
“哎呀，胖叔...”长森不想去，他还想听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精彩的呢，于是又喊到：“小费翔，去给几个叔叔买早饭，多买点儿，动作快点儿啊！”
结果却被李老三一把给扯住了，顺便又把他递给小费翔的钱给重新递在了他手上，对着接过钱正要出门的小费翔说到：“回去坐着，别老让长森欺负你。就让长森去买！”
长森一听这话，还想跟李老三争辩什么的，结果被李老三一眼给瞪了回去，只能别扭着一张脸去买早饭了，结果惹得大家很是好笑了一阵。
早饭买回来后，众人什么都没说的，就开始吃，长森一直闹腾着要听昨天晚上的事儿，结果却没人答他，吃完后，长森还在问，结果，陈卫国他们几个倒好，直接把自己扔床上睡了，气得长森牙痒痒！
只是睡之前，陈卫国说了一句：“阿兵，把闹钟调下，弄个下午2点半吧。”
“干啥呢？昨晚那么累。”
“去Y市，晚了怕坐不到车！”
阿兵愣了一下，没问什么，只是拿过闹钟，把闹铃调到了2点半！
下午2点半，清脆的闹钟声在这个睡了几个大男人的屋里响起。
惹得众人都是一阵抱怨的呓语，吴胖子更是在梦中骂了句娘，可陈卫国还是挣扎着起来，按熄了闹钟。
说实话，他也是很想睡觉的，昨天晚上那一闹，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是很疲惫的。可是，他却不得不赶时间，哪怕第二天也等不了，谁知道赵海什么时候会来报复？他不能允许那种时候他不在兄弟们的身边！
赵海那一帮子人，给陈卫国的感觉就像一条阴险的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你一口了，而且是毒蛇，一咬就是致命的，猴儿的事就说明了一切！
陈卫国其实挺恨这种作风，如果能让他有选择，他情愿选一只强壮有力，却能光明正大的老虎搏斗，也不想和躲在阴暗角落里，有着致命毒素的蛇有什么纠缠！
起来后，陈卫国仔仔细细的刮了胡子，尽量找了一身干净却上得门面的衣服穿上了，毕竟是要请教一下黑老大，最好能出点儿主意，太随便了不尊重人。
弄好一切后，陈卫国又简单的收拾了点儿东西，然后走出了门。
只是出卧室的时候，阿兵叫了陈卫国一声：“卫国，这就走？”
“恩。”
“啥时候回啊？”
“明天下午就回来！”这句话陈卫国说得无比肯定。
阿兵一听明天就回来，就再没问什么，安心的倒头又睡了，还好，卫国明天就回！
陈卫国轻轻的关了卧室的门，然后走出了屋子，只是到了大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这熟悉的小院，对，和兄弟们在一起，一定在他们身边，无论任何事！自己，一定要让兄弟们周全！
到了车站，上了车，陈卫国这一路上都有些昏沉，觉没睡好，是让人觉得疲惫，回想自己从监狱里出来了那么些日子，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根本没放松过。他是真的希望这次猴儿的事能快些结束！
当然，猴儿的仇是一定要报的，哪怕让自己付出再大的代价！而且，绝不能让赵海断了他们的这条生意，不仅不能让他断，而且他们就是要垄断了这条路子！！
这些野心是哪儿来的，陈卫国没仔细的思考过，他给自己的理由是，为了让自己和兄弟们有更好的生活，一直以来不都是吗？可到今时今日还是这样吗？没变吗？这个问题，现在又怎么能给出答案？
Y市并不远，在陈卫国昏沉的胡思乱想中，竟然不知不觉就到了。
下了车，陈卫国按着记忆中的地址，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又到了那个熟悉的门前。
这里周围的环境还是一如既往的脏和乱，想着自己和黑老大戏剧性的第一次见面，陈卫国的嘴角不禁也泛起了一丝微笑，这黑老大说到底对自己也还是有些情谊的，不然，也不会来探望监狱中的自己，而且来了两三次！
只是任谁也不能够想到，这个叱咤风云的老大，竟然住在这样一间屋里！
门依然没锁，陈卫国推门走了进去，这次屋子里很亮，也没拉窗帘，感觉干净明亮了许多，黑老大也会收拾？陈卫国有些不信，他诧异的环顾了下屋子，没见着黑老大的身影，倒是看见一个干瘦的老头子！
黑老大人呢？陈卫国有点愣住了。没办法，只好问问这老头子了，这毕竟是眼下唯一的线索。
“喂，老伯，请问，这屋子的人到哪儿去了？”
“什么？”老头显然耳朵有些不好。
“我是说，这屋子先前住的人到哪儿去了？”陈卫国只好又大声说了一次。
“哦哦，这屋子是我的，没谁住啊！”那老头也大声的答到。
这回答弄得陈卫国一阵郁闷，可又不能不问清楚吧，陈卫国只有耐着性子，大声的，连带比画的，把他的意思说清楚了，结果答案却让他很失望。
原来这屋子真的是那个老头的，而陈卫国口中的黑老大根本就只是阻了这老头的房子一段日子而已。
怎么办？走出房门的陈卫国有些懊恼，难道白来了一次？来回费的精力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卫国真的有很多问题要请教黑老大，这可怎么办？
走在那依然脏乱的小巷子，陈卫国有些没有头绪，当走过一家小饭馆时，陈卫国眼睛一亮，倒想起些什么！
这个饭馆是以前陈卫国第一次和黑老大他们吃饭的地方，也就是他喝到吐的那次。
他记得黑老大好象说过一句，这饭馆的老板是他一个兄弟什么的话，说不定找他能找到黑老大！
就这么办，陈卫国一想，转身，快速的走进了那家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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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末的交通不得不让人感慨，那是很不方便的，一过晚上11点，就不要想找到公交车了，当然就更不用想什么的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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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离老六的宿舍不太远，之所以这样，是出于陈卫国的担心。
因为一行人出门之后，才想起一个问题，这老六大半夜的怎么去医院？惊动了别人可不好啊，如果不惊动别人，那不得在屋里流血流死？
好在他们出门不久，宿舍区那边就亮起了几盏灯，然后是一些人声，安静的半夜，这人声就各外的清晰，但肯定是听不清楚说些什么的。
这个时候，他们哥几个的心可是提在嗓子眼儿里的，这老六闹这么大的动静，难道.....？
“卫国，不如我们现在就跑了吧？”吴胖子说到，在这之前，他们几兄弟也有商量，如果老六的事没控制好局面，他们就跑路，等过个一两年，风声平静后，再回来报仇。至少这样能保全猴儿，因为前面牵扯了那么多事，那老六也不会让局面太难收拾。
陈卫国没做声，只是紧紧的盯着宿舍区的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时的他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
倒是阿兵接了句：“跑锤子，你就不能稳重点儿，先观察下局势再说吗？”
吴胖子张了张嘴，看了下陈卫国蹲在前面的背影，终究没说什么了。
因为那一下他就安心了。这个问题，吴胖子当然不会去想为什么，其他的兄弟们也没想，尽管他们多少都有这种感觉，一看见卫国就安心的感觉！！
过了大概5，6分钟，老六他们那栋宿舍一楼的灯亮了，再过了大概2分钟，7，8个小伙子扶着，围着老六出来了。
透过那昏黄的路灯，陈卫国他们能模糊的看见，几个人是在焦急的等待什么。
“老田，我说你也是，赌以后可以自己克制一下嘛，怎么能半夜想不通把自己手宰了呢？”
这是其中一个扶着老六的年轻人说的话，可能由于天生嗓门大，加上是夜里，这话让陈卫国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接着是老六在说着什么，不过可能由于虚弱的原因，陈卫国他们完全不能听见他在说什么，只是远远的看着，知道他在说话。
“哎呀，还是快点去医院，要不赌，是自己就不想赌了。输了钱，把自己手宰了，就能不赌了？你还真下得起手哦，算了，算了，不说了，看你也恼火，我们等救护车来，幸好一楼传达室有电话......”
又是那个大嗓门的，另外还夹杂着旁人复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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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六也真能编，竟然说自己输了钱，半夜想不通，自己把手给宰了？
想到这里，陈卫国有点儿好笑，妈的，听说过宰手指的，就是没听过把整只手都给剁了的。不过，老六是道上的人儿，不走白的，也是肯定的，如此隐忍，一定是想用他们的方式讨回公道来。
陈卫国一直都注意着一个细节，那就是老六并没有叫赵海为大哥，或者海哥什么的，而是直接叫海子。那么，这很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这赵海和老六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日，竟然惹了，还怕锤子？！兄弟几个不是商量好了吗？
想到这里，陈卫国觉得自己真的有些把自己逼得太累了，干脆头靠着墙，掏出一支烟点上了，闭目抽着，索性不再去看老六那边的动静了。
这大嗓门的话，当然胖子他们几个也是听见的，一听之下，吴胖子就乐了，笑到：“操，这老六还真是个人物啊，这也想得出来。”
却没想到话刚一说，就被老三拍了一下脑袋，说到：“你小声点儿，高兴也不是你这样的，没看他们还没等到车吗？”
吴胖子不满的揉着脑袋，嘀咕了句：“跟着卫国怕什么？你还能担心有事儿？”
老三没接话，而刚刚强迫自己轻松下来的陈卫国心里又是一紧，是啊，兄弟们跟着他，不担心有事，那是因为所有的担心都在他身上抗着，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就算报仇，把自己栽进去了，也不能让兄弟们有事！
过不了不久，救护车来了，那些人护送着老六上了车，看着渐渐远去的车，斗子‘呸’了一声，骂到：“希望这龟儿子的手永远不要接上！”大家低低的笑了一阵。
只有陈卫国在黑暗中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由于天黑，大家也没注意到。
陈卫国的想法是什么？很简单，那就是一定要去找次黑老大！当然，他是没指望这次还依靠别人，男人能在一次次的依靠中成长吗？不能！他只是想去问黑老大一些事儿，为什么一个外市的老大能让本市的老大都如此忌惮？其中一定有他要学习的原因，因为他——不知不觉的也成了一个老大！
就这样，众人等到了天蒙蒙亮，有了早班车，才回了家。到家之后，天色自然是大亮了！
一进屋，就看见长森带着他那几个小兄弟在院子里等着了，长森一副老大的样子，正在训着什么话，几个小兄弟当然是唯唯诺诺，尤其小费翔，简直是看偶像的样子看着长森。
此时正手舞足蹈的长森一见陈卫国他们进来，立刻也不训话了，冲过去就揽着吴胖子说到：“胖叔，怎么样了？捉到老六没有？”
吴胖子掏出10块钱丢给长森说到：“去去去，几个叔叔饿了，去给弄点吃的，馒头，包子，稀饭的，啥都成，快点啊！”
“哎呀，胖叔...”长森不想去，他还想听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精彩的呢，于是又喊到：“小费翔，去给几个叔叔买早饭，多买点儿，动作快点儿啊！”
结果却被李老三一把给扯住了，顺便又把他递给小费翔的钱给重新递在了他手上，对着接过钱正要出门的小费翔说到：“回去坐着，别老让长森欺负你。就让长森去买！”
长森一听这话，还想跟李老三争辩什么的，结果被李老三一眼给瞪了回去，只能别扭着一张脸去买早饭了，结果惹得大家很是好笑了一阵。
早饭买回来后，众人什么都没说的，就开始吃，长森一直闹腾着要听昨天晚上的事儿，结果却没人答他，吃完后，长森还在问，结果，陈卫国他们几个倒好，直接把自己扔床上睡了，气得长森牙痒痒！
只是睡之前，陈卫国说了一句：“阿兵，把闹钟调下，弄个下午2点半吧。”
“干啥呢？昨晚那么累。”
“去Y市，晚了怕坐不到车！”
阿兵愣了一下，没问什么，只是拿过闹钟，把闹铃调到了2点半！
下午2点半，清脆的闹钟声在这个睡了几个大男人的屋里响起。
惹得众人都是一阵抱怨的呓语，吴胖子更是在梦中骂了句娘，可陈卫国还是挣扎着起来，按熄了闹钟。
说实话，他也是很想睡觉的，昨天晚上那一闹，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是很疲惫的。可是，他却不得不赶时间，哪怕第二天也等不了，谁知道赵海什么时候会来报复？他不能允许那种时候他不在兄弟们的身边！
赵海那一帮子人，给陈卫国的感觉就像一条阴险的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你一口了，而且是毒蛇，一咬就是致命的，猴儿的事就说明了一切！
陈卫国其实挺恨这种作风，如果能让他有选择，他情愿选一只强壮有力，却能光明正大的老虎搏斗，也不想和躲在阴暗角落里，有着致命毒素的蛇有什么纠缠！
起来后，陈卫国仔仔细细的刮了胡子，尽量找了一身干净却上得门面的衣服穿上了，毕竟是要请教一下黑老大，最好能出点儿主意，太随便了不尊重人。
弄好一切后，陈卫国又简单的收拾了点儿东西，然后走出了门。
只是出卧室的时候，阿兵叫了陈卫国一声：“卫国，这就走？”
“恩。”
“啥时候回啊？”
“明天下午就回来！”这句话陈卫国说得无比肯定。
阿兵一听明天就回来，就再没问什么，安心的倒头又睡了，还好，卫国明天就回！
陈卫国轻轻的关了卧室的门，然后走出了屋子，只是到了大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这熟悉的小院，对，和兄弟们在一起，一定在他们身边，无论任何事！自己，一定要让兄弟们周全！
到了车站，上了车，陈卫国这一路上都有些昏沉，觉没睡好，是让人觉得疲惫，回想自己从监狱里出来了那么些日子，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根本没放松过。他是真的希望这次猴儿的事能快些结束！
当然，猴儿的仇是一定要报的，哪怕让自己付出再大的代价！而且，绝不能让赵海断了他们的这条生意，不仅不能让他断，而且他们就是要垄断了这条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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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并不远，在陈卫国昏沉的胡思乱想中，竟然不知不觉就到了。
下了车，陈卫国按着记忆中的地址，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又到了那个熟悉的门前。
这里周围的环境还是一如既往的脏和乱，想着自己和黑老大戏剧性的第一次见面，陈卫国的嘴角不禁也泛起了一丝微笑，这黑老大说到底对自己也还是有些情谊的，不然，也不会来探望监狱中的自己，而且来了两三次！
只是任谁也不能够想到，这个叱咤风云的老大，竟然住在这样一间屋里！
门依然没锁，陈卫国推门走了进去，这次屋子里很亮，也没拉窗帘，感觉干净明亮了许多，黑老大也会收拾？陈卫国有些不信，他诧异的环顾了下屋子，没见着黑老大的身影，倒是看见一个干瘦的老头子！
黑老大人呢？陈卫国有点愣住了。没办法，只好问问这老头子了，这毕竟是眼下唯一的线索。
“喂，老伯，请问，这屋子的人到哪儿去了？”
“什么？”老头显然耳朵有些不好。
“我是说，这屋子先前住的人到哪儿去了？”陈卫国只好又大声说了一次。
“哦哦，这屋子是我的，没谁住啊！”那老头也大声的答到。
这回答弄得陈卫国一阵郁闷，可又不能不问清楚吧，陈卫国只有耐着性子，大声的，连带比画的，把他的意思说清楚了，结果答案却让他很失望。
原来这屋子真的是那个老头的，而陈卫国口中的黑老大根本就只是阻了这老头的房子一段日子而已。
怎么办？走出房门的陈卫国有些懊恼，难道白来了一次？来回费的精力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卫国真的有很多问题要请教黑老大，这可怎么办？
走在那依然脏乱的小巷子，陈卫国有些没有头绪，当走过一家小饭馆时，陈卫国眼睛一亮，倒想起些什么！
这个饭馆是以前陈卫国第一次和黑老大他们吃饭的地方，也就是他喝到吐的那次。
他记得黑老大好象说过一句，这饭馆的老板是他一个兄弟什么的话，说不定找他能找到黑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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