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正牌攻来啦
裴悯的声音很低，在喧嚣热闹的食堂，低到只有景逸能够听清，表情惊愕暂停的瞬间让一直嘻嘻哈哈的许跃也皱起了眉头。
什么心思？喜欢的心思吗？
可你是主角啊，我怎么能对你有这样的心思？
食堂杂乱不堪，有两人相撞盘子落地的清脆声，有好友攀谈时的欢笑声，可这一切一切纷繁杂乱的声音都如不了景逸的耳，唯有裴悯的声音清楚而又准确的敲打心头。
景逸发誓，从小到大，跟他表白的人很多，多到数都数不过来。
可不知为何，那一个个或漂亮或可爱的女生精心打扮站在他面前柔情似水的诉说爱意时都比不过裴悯质问他的这一刻来的惊心动魄。
许跃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只能烦躁的托着腮，不耐烦道：“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啊？”
时间安静了一秒、两秒、景逸微张着嘴，没有出声。
“没什么。”裴悯放开景逸，第一次没管景逸，自己收拾餐盘完就离开座位，“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吃。”
“等等等等，等等我裴哥！”许跃连忙扒拉完最后一口米饭，嘴角还沾着饭粒，连忙跟上，“我跟你一起！”
焦急讨好的模样一如曾经刚刚认识裴悯的景逸。
景逸机械性的起身，走到回收餐车附近时才猛然发觉——他好久没有自己拿餐盘了。
九中的食堂有三层，一层是烧烤和麻辣烫，二层是普通家常菜，三层是点心和面食，每天中午吃完饭景逸都要跑到三层去买甜点吃，所以他的餐盘都是裴悯帮他收的。
有的时候景逸还嘲笑裴悯，吵着闹着要给裴悯照相：“你拿两个餐盘的样子真帅，以后一定能把对象迷的不要不要的！”
现在这张穿着校服手拿两个餐盘的颀长身影还乖乖躺在景逸的相册里。
他迈着步子走到三楼的点心窗口，看着琳琅满目的甜点又陷入了纠结，习惯性的问了一句：“裴悯，你觉得芝麻馅的好吃还是白糖馅的好吃？”
周围无人应答。
景逸刷卡的手一顿，想了想还是走了。
中午景逸没回教室，回了宿舍。
三个不住宿的大少爷豪横的包了学校一间三人宿舍，就为了中午那么一会儿可以舒坦舒坦。
景逸推门进去的时候吓了袁星宇一跳。
“卧槽，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吗？”景逸趴在窗台边的小桌子上，掏出手机开始看动漫。
“你中午不都是留在教室陪裴悯吗？”袁星宇抱着他的女神抱枕，“怎么，裴悯跟许跃那小子玩，不带你了？”
“没有。”景逸应了一声，有些心烦，手指扒拉着屏幕，跳过了一段又一段无聊的剧情。
心里烦了许久，什么动漫都入不了景逸的眼，耳边都是裴悯的那句：
“还是说……你对我根本就没那个心思？”
手机从支架上掉落的声音清晰明了。
蒋乔和老袁都吓了一跳，蒋乔见景逸烦躁的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掷，五指胡乱的扒拉自己蓬松的头发，满脸的燥意，心慌的问他：“逸哥，你这是咋了？”
“我问你们。”景逸脚一蹬地，椅子腿在地板上画出一道白线，“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你的一个好兄弟，有可能喜欢你，你们会怎样？”
没想到蒋乔语出惊人：“裴悯跟你告白了？”
“卧槽！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不是告白，但也差不多，这暗示连傻子都能听懂。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裴悯对你有意思。”蒋乔往床头一靠，“他以前多冷淡一人啊，一对上你眼神都化了，还费劲吧啦的给你讲题押题，谁能有这待遇啊。”
“就是。”老袁也搭话了，“裴家出事前裴悯就高傲的不行，成天独来独往心比天高，咱们这些人他都瞧不上。出事后，大家都有意疏远他奚落他，裴悯愣是面不改色，比以前还尼玛出淤泥而不染。”
“要说他真对谁好过。”蒋乔冲景逸挑了下眉，“也就你了。”
景逸摸了摸下巴，“可是我以前也欺负过他，他这人不像是不记仇的人啊。”
“但是你后续表现良好啊！”蒋乔苦口婆心的解释，“你知道你对他好到什么程度吗？”
景逸曲身靠近蒋乔，“什么程度？”
蒋乔神秘兮兮，“知道为什么最近没有人敢找他麻烦了吗？”
景逸也极其配合的压低声音，“因为我保护得当？”
“屁！”蒋乔骂了一句，“是你他妈对他比对老婆还好，大家伙都以为裴悯毕业即入赘，不敢得罪景家！”
“卧槽！”景逸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吗？”
“不然呢？”
老袁不解，挠着脑袋问：“逸哥，你不是喜欢裴悯吗，现在裴悯也喜欢你，你还纠结什么？”
“不是，我不喜欢他，也不对，我喜欢他，哎呀更不对！”景逸抱着脑袋倒在书桌上，“我不能喜欢他啊！”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炮灰NPC，要是自不量力勾搭上了主角，将来肯定会被主角虐心又虐肾的！
“不能喜欢个鬼啊。”蒋乔嗤笑一声，“你是景家的少爷，想要谁就要谁，天塌下来有你哥给你兜着。”
景逸心中泪流满面。
你们这种路人NPC怎么可能会懂我们炮灰男配的痛啊！
景逸偏头看向窗外，只见有两辆无人机在空中盘旋。
“咱们学校为什么会有无人机？”
“哦，有剧组来取景。”蒋乔不以为然。
九中风景优美，兼备科技性的同时不失山水之美，许多校园剧都选择在九中取景。
“是什么剧啊？”景逸随口问道。
老袁想了一会儿说：“好像叫什么……《最初的起点》”
蒋乔一听来了兴趣，“《最初的起点》？那不是顾之川演的吗？他来我们学校了？”
什么？顾之川！
景逸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惊慌失措的说：“顾之川在我们学校？”
“你激动什么，顾之川也是你偶像？”
他不是我偶像，他尼玛是我的劫！
“哎你看。”蒋乔把手机递给景逸，“班主任还在班群里发通知了，说剧组下午要找几个群演，她让裴悯去了。”
天大的无措弥漫过来，景逸甚至大脑发轴到不能思考。
裴悯去当群演了？裴悯现在就要见到顾之川了？
这是怎么回事？
景逸撑着双臂，失神的望着窗外的无人机。
顾之川不是高考后才出场的吗？他为什么会现在出现？
还是说……他漏了什么重要的剧情？
许跃是住宿生，中午有宿舍不回非得追着裴悯在班里待着。
“裴哥，你怎么都不理理我啊。”许跃坐在阳台上，手指头戳着仙人球上的刺玩儿，“一中午了你都不休息吗？”
“你是住宿生，怎么不回宿舍？”
“我听说景逸天天留在教室陪你，我就也留下来了。”许跃手指在窗户上轻轻弹了几下，“但是今天我没看见他啊。”
“裴哥。”许跃头靠着窗子，“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
裴悯握着笔的手一紧。
他“嗯”了一声，承认的干脆又利索，眼底毫无波澜，“所以你就算缠着我也没用。”
“真的吗？”许跃怪可惜的叹了一声，噘着嘴说：“难道我还是来晚了吗？”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人。”许跃从窗台上跳下来，“如果不追到你我会很不甘心的。”
“你不是喜欢我。”裴悯极其理性，“没有人会把幼儿园的感情记到现在。”
他直视许跃直白的眼神，“如果我非要给你的感情定性的话，那我只能称它为印刻效应了。（注①）”
许跃眯起眼，“我不是鸭子，我也没把你当母亲。”
“道理是一样的，你妈是小三，她想靠你上位。”裴悯直白的说出这些上流社会心知肚明却不足为外人道的丑事，“但是家族不重视你，你妈上位失败就把气撒在你身上，你从小就两边不讨好，受欺负也没人管，所以你才会记住我对你那些根本就微不足道的好。”
裴悯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让许跃这么多年来所带的面具土崩离析，“裴哥，你一定要把你在我心中的好涂黑抹脏吗？”
“不是我涂黑抹脏。”裴悯松散的往椅子背上一靠，“是你自己根本不懂。”
“小孩儿。”裴悯站起来，比许跃还高了一点，明明身上是在普通不过的校服却因为周身的气质而变得凌人，“别以为这就叫痴情。”
“你自以为是的喜欢只会让我感觉很累。”
短短不过一个礼拜，或许是平时裴悯对景逸的宽容太多了，导致许跃都忘了——眼前人凌厉的气质是收也收不住的。
“你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绝吗？”许跃此刻的笑容不再佯装天真，“既然我喜欢你，你就乖乖让我喜欢你就好了，追得上还是追不上不都是未来不确定的东西吗？”
“我不乖。”裴悯轻笑一声，眼底一片淡然，“而且未来的结果是确定的——我不会喜欢你。”
不知道两人对峙了多久，直到第一位同学推门进来，许跃才拧着眉头，丢下一句“也不知道你看上景逸什么了。”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裴悯！”新进来的同学极其兴奋告诉他，“温姐让你去篮球场当群演，主演是顾之川哦！”author_say①印刻效应：刚刚破壳而出的小鸭，会本能地跟随在它第一眼见到的自己的母亲后面。是指刚获得生命不久的小动物追逐它们最初看到的能活动的生物，并对其产生依恋之情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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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杂乱不堪，有两人相撞盘子落地的清脆声，有好友攀谈时的欢笑声，可这一切一切纷繁杂乱的声音都如不了景逸的耳，唯有裴悯的声音清楚而又准确的敲打心头。
景逸发誓，从小到大，跟他表白的人很多，多到数都数不过来。
可不知为何，那一个个或漂亮或可爱的女生精心打扮站在他面前柔情似水的诉说爱意时都比不过裴悯质问他的这一刻来的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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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安静了一秒、两秒、景逸微张着嘴，没有出声。
“没什么。”裴悯放开景逸，第一次没管景逸，自己收拾餐盘完就离开座位，“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吃。”
“等等等等，等等我裴哥！”许跃连忙扒拉完最后一口米饭，嘴角还沾着饭粒，连忙跟上，“我跟你一起！”
焦急讨好的模样一如曾经刚刚认识裴悯的景逸。
景逸机械性的起身，走到回收餐车附近时才猛然发觉——他好久没有自己拿餐盘了。
九中的食堂有三层，一层是烧烤和麻辣烫，二层是普通家常菜，三层是点心和面食，每天中午吃完饭景逸都要跑到三层去买甜点吃，所以他的餐盘都是裴悯帮他收的。
有的时候景逸还嘲笑裴悯，吵着闹着要给裴悯照相：“你拿两个餐盘的样子真帅，以后一定能把对象迷的不要不要的！”
现在这张穿着校服手拿两个餐盘的颀长身影还乖乖躺在景逸的相册里。
他迈着步子走到三楼的点心窗口，看着琳琅满目的甜点又陷入了纠结，习惯性的问了一句：“裴悯，你觉得芝麻馅的好吃还是白糖馅的好吃？”
周围无人应答。
景逸刷卡的手一顿，想了想还是走了。
中午景逸没回教室，回了宿舍。
三个不住宿的大少爷豪横的包了学校一间三人宿舍，就为了中午那么一会儿可以舒坦舒坦。
景逸推门进去的时候吓了袁星宇一跳。
“卧槽，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吗？”景逸趴在窗台边的小桌子上，掏出手机开始看动漫。
“你中午不都是留在教室陪裴悯吗？”袁星宇抱着他的女神抱枕，“怎么，裴悯跟许跃那小子玩，不带你了？”
“没有。”景逸应了一声，有些心烦，手指扒拉着屏幕，跳过了一段又一段无聊的剧情。
心里烦了许久，什么动漫都入不了景逸的眼，耳边都是裴悯的那句：
“还是说……你对我根本就没那个心思？”
手机从支架上掉落的声音清晰明了。
蒋乔和老袁都吓了一跳，蒋乔见景逸烦躁的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掷，五指胡乱的扒拉自己蓬松的头发，满脸的燥意，心慌的问他：“逸哥，你这是咋了？”
“我问你们。”景逸脚一蹬地，椅子腿在地板上画出一道白线，“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你的一个好兄弟，有可能喜欢你，你们会怎样？”
没想到蒋乔语出惊人：“裴悯跟你告白了？”
“卧槽！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不是告白，但也差不多，这暗示连傻子都能听懂。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裴悯对你有意思。”蒋乔往床头一靠，“他以前多冷淡一人啊，一对上你眼神都化了，还费劲吧啦的给你讲题押题，谁能有这待遇啊。”
“就是。”老袁也搭话了，“裴家出事前裴悯就高傲的不行，成天独来独往心比天高，咱们这些人他都瞧不上。出事后，大家都有意疏远他奚落他，裴悯愣是面不改色，比以前还尼玛出淤泥而不染。”
“要说他真对谁好过。”蒋乔冲景逸挑了下眉，“也就你了。”
景逸摸了摸下巴，“可是我以前也欺负过他，他这人不像是不记仇的人啊。”
“但是你后续表现良好啊！”蒋乔苦口婆心的解释，“你知道你对他好到什么程度吗？”
景逸曲身靠近蒋乔，“什么程度？”
蒋乔神秘兮兮，“知道为什么最近没有人敢找他麻烦了吗？”
景逸也极其配合的压低声音，“因为我保护得当？”
“屁！”蒋乔骂了一句，“是你他妈对他比对老婆还好，大家伙都以为裴悯毕业即入赘，不敢得罪景家！”
“卧槽！”景逸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吗？”
“不然呢？”
老袁不解，挠着脑袋问：“逸哥，你不是喜欢裴悯吗，现在裴悯也喜欢你，你还纠结什么？”
“不是，我不喜欢他，也不对，我喜欢他，哎呀更不对！”景逸抱着脑袋倒在书桌上，“我不能喜欢他啊！”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炮灰NPC，要是自不量力勾搭上了主角，将来肯定会被主角虐心又虐肾的！
“不能喜欢个鬼啊。”蒋乔嗤笑一声，“你是景家的少爷，想要谁就要谁，天塌下来有你哥给你兜着。”
景逸心中泪流满面。
你们这种路人NPC怎么可能会懂我们炮灰男配的痛啊！
景逸偏头看向窗外，只见有两辆无人机在空中盘旋。
“咱们学校为什么会有无人机？”
“哦，有剧组来取景。”蒋乔不以为然。
九中风景优美，兼备科技性的同时不失山水之美，许多校园剧都选择在九中取景。
“是什么剧啊？”景逸随口问道。
老袁想了一会儿说：“好像叫什么……《最初的起点》”
蒋乔一听来了兴趣，“《最初的起点》？那不是顾之川演的吗？他来我们学校了？”
什么？顾之川！
景逸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惊慌失措的说：“顾之川在我们学校？”
“你激动什么，顾之川也是你偶像？”
他不是我偶像，他尼玛是我的劫！
“哎你看。”蒋乔把手机递给景逸，“班主任还在班群里发通知了，说剧组下午要找几个群演，她让裴悯去了。”
天大的无措弥漫过来，景逸甚至大脑发轴到不能思考。
裴悯去当群演了？裴悯现在就要见到顾之川了？
这是怎么回事？
景逸撑着双臂，失神的望着窗外的无人机。
顾之川不是高考后才出场的吗？他为什么会现在出现？
还是说……他漏了什么重要的剧情？
许跃是住宿生，中午有宿舍不回非得追着裴悯在班里待着。
“裴哥，你怎么都不理理我啊。”许跃坐在阳台上，手指头戳着仙人球上的刺玩儿，“一中午了你都不休息吗？”
“你是住宿生，怎么不回宿舍？”
“我听说景逸天天留在教室陪你，我就也留下来了。”许跃手指在窗户上轻轻弹了几下，“但是今天我没看见他啊。”
“裴哥。”许跃头靠着窗子，“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
裴悯握着笔的手一紧。
他“嗯”了一声，承认的干脆又利索，眼底毫无波澜，“所以你就算缠着我也没用。”
“真的吗？”许跃怪可惜的叹了一声，噘着嘴说：“难道我还是来晚了吗？”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人。”许跃从窗台上跳下来，“如果不追到你我会很不甘心的。”
“你不是喜欢我。”裴悯极其理性，“没有人会把幼儿园的感情记到现在。”
他直视许跃直白的眼神，“如果我非要给你的感情定性的话，那我只能称它为印刻效应了。（注①）”
许跃眯起眼，“我不是鸭子，我也没把你当母亲。”
“道理是一样的，你妈是小三，她想靠你上位。”裴悯直白的说出这些上流社会心知肚明却不足为外人道的丑事，“但是家族不重视你，你妈上位失败就把气撒在你身上，你从小就两边不讨好，受欺负也没人管，所以你才会记住我对你那些根本就微不足道的好。”
裴悯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让许跃这么多年来所带的面具土崩离析，“裴哥，你一定要把你在我心中的好涂黑抹脏吗？”
“不是我涂黑抹脏。”裴悯松散的往椅子背上一靠，“是你自己根本不懂。”
“小孩儿。”裴悯站起来，比许跃还高了一点，明明身上是在普通不过的校服却因为周身的气质而变得凌人，“别以为这就叫痴情。”
“你自以为是的喜欢只会让我感觉很累。”
短短不过一个礼拜，或许是平时裴悯对景逸的宽容太多了，导致许跃都忘了——眼前人凌厉的气质是收也收不住的。
“你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绝吗？”许跃此刻的笑容不再佯装天真，“既然我喜欢你，你就乖乖让我喜欢你就好了，追得上还是追不上不都是未来不确定的东西吗？”
“我不乖。”裴悯轻笑一声，眼底一片淡然，“而且未来的结果是确定的——我不会喜欢你。”
不知道两人对峙了多久，直到第一位同学推门进来，许跃才拧着眉头，丢下一句“也不知道你看上景逸什么了。”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裴悯！”新进来的同学极其兴奋告诉他，“温姐让你去篮球场当群演，主演是顾之川哦！”author_say①印刻效应：刚刚破壳而出的小鸭，会本能地跟随在它第一眼见到的自己的母亲后面。是指刚获得生命不久的小动物追逐它们最初看到的能活动的生物，并对其产生依恋之情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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