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相互算计
第76章相互算计
驻守在安溪的杭州副将李保国奉命连夜率领2000绿营北上武康县，准备汇同嘉兴副总兵王再兴一起攻克武康县城。
安溪距离武康也就只有20多里路，李保国在急行军了1个时辰后迅速赶到了武康城下。
此时的王再兴已在武康城东扎营，见到李保国率部赶到后连忙出来迎接。
王再兴说到：“我向杭州的求援信发出才没有多久，李副将就率部赶来增援，真乃神速啊。”
李保国也客气的说到：“军情紧急，我在接到萧巡抚的命令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现在情况如何？”
王再兴略显沮丧地说到：“我部昨日突袭德清县一举攻克，本想乘胜追击直接拿下武康，不料明军有了准备，我部连续攻了几次都拿不下来，所以只能向萧巡抚救援了。”
“这武康城南面是前溪，无法攻城，如今东西北三面已经被我部包围了。但是我留了500人看守德清县，仅剩1500人马围城，想要攻下城池却是兵力不足，还请李兄相助。”
李保国说到：“不知城中有多少明军？”
王再兴说到：“应该有千余人，但是明军火器比较犀利，我部连续攻城人困马乏，伤亡不小，一时奈何不了他们。
李保国说到：“王总兵连续攻城，甚是辛苦，还请帮忙佯攻西北二门，我部歇息片刻便主攻东门。”
休息了两刻钟后，李保国开始指挥部队攻城。
由于急行军，李保国并没有准备楯车，但是清军还是准备了不少大盾。
清军的大盾是由厚木板包覆牛皮、铁皮复合而成，对于火器有相当好的防御作用。
如果换成之前使用普通黑火药的鸟铳，30步外根本就无法击穿大盾，即使30步内可以勉强击穿大盾，也很难再对身着棉甲的清兵造成多大伤害。
李保国手下的绿营也是久经战阵的劲旅，自然明白明军鸟铳的威力，故而开始阶段冲锋的很快，进入50步后开始由手持大盾的士兵开路，其余人跟在大盾后面前进。，
武康城也是有护城河的，不过此时的护城河已经被填掉了一半，更是有7，8条通道直接通道了城下。
李保国以为这是之前王再兴攻城时的成果，替他省下了不少力气。
其实这是明军故意留给清军的进军路线，城上的虎蹲炮早就已经校正好了跑位，对准这些通道。
此时的东城，黄玉正带领着400神机营将士严阵以待。
田雄已经南下增援浙东，湖州府城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钱默特地让黄玉率领半个神机营南下，帮助崇明营一起吃掉萧起远送来的这一波援军。
其实改进后的鲁密铳，在80步以上的距离就可以对身穿棉甲的清军造成伤害。
本身鲁密铳的铳管就比鸟铳长，装药量也比鸟铳多，加上颗粒化黑火药的威力加持，有效杀伤距离已经得到了大大的提升。
再加上鲁密铳稳定的射击精准性，更是成为了钱默麾下明军的标准配置。
此时的清军早已进入了80步的射程之内，不过黄玉还是命令神机营的士兵不许开火。
清军进入50步射程内，开始向城墙推进后，黄玉命令城头上的神机营将士进行射击。
“砰，砰，砰”
只见城头上冒起阵阵白烟。
此时正在远处观战李保国大笑着说道：“这明军真是不长记性，50步的距离火铳根本无法击穿大盾，伤到后面身穿棉甲的士兵。”
不过话音刚落，他的笑容就瞬间凝固了。
清军前排手持大盾的士兵接连倒下，明军的火铳不但轻松的击穿了大盾，甚至连盾兵身后距离城墙七八十步的清军也有不少被击中，应声倒地。
仅仅第一轮射击过后，清军就倒下了将近100人。
不少清军更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傻傻地愣再原地。
好在这些绿营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知道一轮射击过后会有一个间歇期。
迅速反应过来的清军，趁明军射击的间隙架着攻城的云梯飞速向城墙冲去。
不过城上的明军采用的是“三段击”，400人分成3组轮流射击。
很快第二轮和第三轮射击又接踵而至。
三轮射击后清军有近300人应声倒地。
此时不少清军已经冲到了城墙下的射击死角，除非明军探出脑袋向下射击，不然是无法用火铳对他们进行射击的。
这也是普通的中式城池和西方棱堡的最大区别，凌堡多面型的墙体设计可以对城下敌军进行无死角射击。
正当城墙下的清军庆幸自己腿脚够快，准备架云梯攻城的时候，城墙上的虎蹲炮开火了。
精准的炮弹落在了几条通道之上，之后城墙上的第二轮“三段击”又开始了收割。
面对巨大的伤亡，后续的清军终于开始撤退。
而此时城墙下的这几百清军瞬间成了孤军，如果此时他们也逃跑的话，则是把后背暴露给了城墙上的神机营。
而且几条狭小的通道也无法让他们快速撤退。
黄玉高喊一声：“上刺刀！”
神机营的将士纷纷将随身佩戴的刺刀，装在铳管下方的接口处。
这种刺刀的设计已经相当成熟了，所以此时的神机营已经不再配备专门的长矛手了。
于此同时武康城的东门突然被打开，早已手痒难耐的洪富贵带领数百崇明营杀了出来。
只见洪富贵手持大刀，左突右冲好不自在，说过之处皆是倒地的清军尸骸。
而少数好不容易爬上城头的清军，也被神机营的士兵熟练的用刺刀给桶下了城。
李保国正准备投入后续人马结阵对抗出城作战的明军，只听见王再兴对着李部人马大喊：“明军主力杀到城下了，不可恋战，赶紧随我退守德清县。”
被王再兴这么一喊，李保国手下瞬间士气大跌，他只能命令部队赶紧撤往德清县。
好在德清县距离武康县并不远，只有不到20里的距离。
经过一阵狂奔之后，李保国还是聚拢了近千名手下来到了德清县外。
好在德清县此时任然在清军的控制之下，王再兴上前叫开了城门，然后立刻进城喊李保国等人速速进城，别叫明军给追上了。
此时后面的明军也已经杀到，李保国赶紧催促部下进城。
进入瓮城后惊魂未定的清军赶紧奔向城门，只见王再兴入城之后城门被关闭了，城墙上伏兵四起。
而瓮城外面的吊桥此时已京被拉起，这股清军则成了瓮中之鳖。
此时反应过来的李保国破口大骂：“好你个王再兴，居然背叛大清，引我入绝地！”
王再兴则淡定地说到：“我早就是大明苏湖总督钱默麾下的嘉兴总兵了，如今你被我大军团团包围，还不快束手就擒？”
李保国大笑道：“你们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兄弟们随我杀出城去。”
此时的德清县内有王再兴部2000人，神机营400人，崇明营800人。
瓮城外黄玉已率领400神机营瞄准了瓮城城门，洪富贵还率领数百崇明营士兵在旁护卫。
李保国哪里还有生路？
“砰，砰，砰”
瓮城内外硝烟四起，李保国身中数弹身亡，城下更是哀嚎声一片！
此时剩余的500余名清军彻底丧失了斗志，全体跪地投降！
钱默终于如愿以偿的吃掉了萧起远送上门来的2000人马。
——
姜日广、潘永禧北伐大军自从攻占了祁门县之后，又接连攻克了黟县和休宁县。
一时徽州震动，不过此时清军的援军已经赶到了徽州首府歙县。
3月8日平南将军金砺率的4000满蒙八旗更是在屯溪伏击了潘永禧率领的明军，轻松斩杀了明军3000余人，潘永禧只得率残部退往休宁。
不过金砺率领的八旗都是骑兵，并不善于攻城。
此时姜日广也及时率领援军抵达了休宁县，明军得以稳住了阵脚。
双方在徽州的山区展开了对峙。
直到3月14日金砺接到了萧起远的急报，这才点齐人马准备夺回湖州。
正当钱默集结主力在南线围歼李保国的同时，金砺的人马也已经抵达了广德附近，准备进入湖州境内。
由于徽州的战场明清两军正在进行对峙，钱默并没有收到明军溃败的消息。
所以对金砺的行动并没有防范，而情报司也没有发现清军的这次调动。
此时钱默正专注于在南面给萧起远挖坑，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湖州和广德相邻的四安镇，清军的先锋营正在追击靖南营的游骑。
只见蒙古八旗参领（甲喇章京的汉译）阿嘎日张弓搭箭一气呵成，前方的3名明军接连中箭倒地。
阿嘎日秀完一手连珠箭，身后的蒙古兵齐呼万岁，此时手下报告说：“明军的游骑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没有一人逃脱。”
“前方就是四安镇了，不过镇子上已有明军驻扎。”
阿嘎日高喊到：“科尔沁部的蒙古勇士们，随我一起去踏平前方的四安镇！”
张小凡亲自率领靖南营500人驻扎在四安镇，安吉南面是天目山脉，清军不易穿越，唯有北面的四安镇扼守着通往湖州的通道。
四安镇只是一个小镇子，本身没有城墙，唯有四安溪这条河流从镇前穿过。
所以靖南营选择在四安溪一带布防御，以阻止敌军过河。
此时的境南营也已经换装了新型的鲁密铳，不过和神机营不同的是境南营的火铳比例只有50%，还是保持一半兵力继续持有冷兵器。
如今已经过了回来报告的时间，派出去的10名哨骑居然没有任何音讯，让张小凡感到了一丝不安。于是他命令靖南营全体人员进入戒备状态。
果然没过多久，阿嘎日率领的1000蒙古轻骑，出现在了四安溪的对岸。
虽然说蒙古骑兵的弓箭可以射到接近百步的距离，不过真正能够射穿棉甲造成伤害的有效距离也就是六七十步左右，
鲁密铳80步开外就能直接击破棉甲还是具有一定射程优势的。
这股蒙古骑兵在屯溪跟随金砺大败明军，自然知道明军的火器在50步内才有可能破甲，于是想利用弓箭射程上的优势，与明军进行对射，好吊打明军。
这也是满蒙轻骑兵一直惯用的战术，利用射程和箭术优势吊射明军，往往几轮下来明军就崩溃了，而自己这里几乎没有伤亡。
于是蒙古起兵纷纷前进准备在50步外搭弓射箭，不过意外的是自己刚进入七八十步的时候，就遭到了来自明军的火力打击。
转瞬间就有数十名蒙古起兵中弹落马，虽然也有一些蒙古骑兵冲进70步内射箭还击，不过准头和力道实在有限，除去个别被射中面部和咽喉等要害的明军外，基本没有造成太多伤亡。
但是明军紧接着第2轮和第3轮的射击又接踵而至，更多的蒙古骑兵中弹落马。
一个照面就损失了一百多蒙古勇士，阿嘎日连忙命令自己手下退回。
此时的石桥已经被明军牢牢把住，这么狭小的地方实在不适合骑兵冲锋，而且蒙古骑兵的战法也不同于一些满洲的重甲骑兵，他们都是以轻骑游射为主，很少进行正面的骑兵冲阵，就是利用射程和箭术优势慢慢的磨死伱。
看到蒙古骑兵扬长而去，靖南营的士兵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很多士兵更是高喊到：“啥满洲骑兵天下无敌，老子看也就这水平，一波就被咱们靖南营给打跑了。”
张小凡很快意识到，这四安溪并不是啥大河，蒙古骑兵完全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直接骑马渡溪。
果然不过片刻，蒙古骑兵就从四安镇上游的北面渡河。
阿嘎日大骂到：“狡猾的明军，以为守住了桥头我们就会傻傻地往上冲，科尔沁的勇士们随我杀将过去，为刚才死去的同伴报仇。”
此时四安镇北面的道路上，尘烟滚滚。
刚才退去的蒙古骑兵挥舞着马刀和弓箭，又一次卷土重来。
大有一举击溃明军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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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王再兴已在武康城东扎营，见到李保国率部赶到后连忙出来迎接。
王再兴说到：“我向杭州的求援信发出才没有多久，李副将就率部赶来增援，真乃神速啊。”
李保国也客气的说到：“军情紧急，我在接到萧巡抚的命令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现在情况如何？”
王再兴略显沮丧地说到：“我部昨日突袭德清县一举攻克，本想乘胜追击直接拿下武康，不料明军有了准备，我部连续攻了几次都拿不下来，所以只能向萧巡抚救援了。”
“这武康城南面是前溪，无法攻城，如今东西北三面已经被我部包围了。但是我留了500人看守德清县，仅剩1500人马围城，想要攻下城池却是兵力不足，还请李兄相助。”
李保国说到：“不知城中有多少明军？”
王再兴说到：“应该有千余人，但是明军火器比较犀利，我部连续攻城人困马乏，伤亡不小，一时奈何不了他们。
李保国说到：“王总兵连续攻城，甚是辛苦，还请帮忙佯攻西北二门，我部歇息片刻便主攻东门。”
休息了两刻钟后，李保国开始指挥部队攻城。
由于急行军，李保国并没有准备楯车，但是清军还是准备了不少大盾。
清军的大盾是由厚木板包覆牛皮、铁皮复合而成，对于火器有相当好的防御作用。
如果换成之前使用普通黑火药的鸟铳，30步外根本就无法击穿大盾，即使30步内可以勉强击穿大盾，也很难再对身着棉甲的清兵造成多大伤害。
李保国手下的绿营也是久经战阵的劲旅，自然明白明军鸟铳的威力，故而开始阶段冲锋的很快，进入50步后开始由手持大盾的士兵开路，其余人跟在大盾后面前进。，
武康城也是有护城河的，不过此时的护城河已经被填掉了一半，更是有7，8条通道直接通道了城下。
李保国以为这是之前王再兴攻城时的成果，替他省下了不少力气。
其实这是明军故意留给清军的进军路线，城上的虎蹲炮早就已经校正好了跑位，对准这些通道。
此时的东城，黄玉正带领着400神机营将士严阵以待。
田雄已经南下增援浙东，湖州府城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钱默特地让黄玉率领半个神机营南下，帮助崇明营一起吃掉萧起远送来的这一波援军。
其实改进后的鲁密铳，在80步以上的距离就可以对身穿棉甲的清军造成伤害。
本身鲁密铳的铳管就比鸟铳长，装药量也比鸟铳多，加上颗粒化黑火药的威力加持，有效杀伤距离已经得到了大大的提升。
再加上鲁密铳稳定的射击精准性，更是成为了钱默麾下明军的标准配置。
此时的清军早已进入了80步的射程之内，不过黄玉还是命令神机营的士兵不许开火。
清军进入50步射程内，开始向城墙推进后，黄玉命令城头上的神机营将士进行射击。
“砰，砰，砰”
只见城头上冒起阵阵白烟。
此时正在远处观战李保国大笑着说道：“这明军真是不长记性，50步的距离火铳根本无法击穿大盾，伤到后面身穿棉甲的士兵。”
不过话音刚落，他的笑容就瞬间凝固了。
清军前排手持大盾的士兵接连倒下，明军的火铳不但轻松的击穿了大盾，甚至连盾兵身后距离城墙七八十步的清军也有不少被击中，应声倒地。
仅仅第一轮射击过后，清军就倒下了将近100人。
不少清军更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傻傻地愣再原地。
好在这些绿营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知道一轮射击过后会有一个间歇期。
迅速反应过来的清军，趁明军射击的间隙架着攻城的云梯飞速向城墙冲去。
不过城上的明军采用的是“三段击”，400人分成3组轮流射击。
很快第二轮和第三轮射击又接踵而至。
三轮射击后清军有近300人应声倒地。
此时不少清军已经冲到了城墙下的射击死角，除非明军探出脑袋向下射击，不然是无法用火铳对他们进行射击的。
这也是普通的中式城池和西方棱堡的最大区别，凌堡多面型的墙体设计可以对城下敌军进行无死角射击。
正当城墙下的清军庆幸自己腿脚够快，准备架云梯攻城的时候，城墙上的虎蹲炮开火了。
精准的炮弹落在了几条通道之上，之后城墙上的第二轮“三段击”又开始了收割。
面对巨大的伤亡，后续的清军终于开始撤退。
而此时城墙下的这几百清军瞬间成了孤军，如果此时他们也逃跑的话，则是把后背暴露给了城墙上的神机营。
而且几条狭小的通道也无法让他们快速撤退。
黄玉高喊一声：“上刺刀！”
神机营的将士纷纷将随身佩戴的刺刀，装在铳管下方的接口处。
这种刺刀的设计已经相当成熟了，所以此时的神机营已经不再配备专门的长矛手了。
于此同时武康城的东门突然被打开，早已手痒难耐的洪富贵带领数百崇明营杀了出来。
只见洪富贵手持大刀，左突右冲好不自在，说过之处皆是倒地的清军尸骸。
而少数好不容易爬上城头的清军，也被神机营的士兵熟练的用刺刀给桶下了城。
李保国正准备投入后续人马结阵对抗出城作战的明军，只听见王再兴对着李部人马大喊：“明军主力杀到城下了，不可恋战，赶紧随我退守德清县。”
被王再兴这么一喊，李保国手下瞬间士气大跌，他只能命令部队赶紧撤往德清县。
好在德清县距离武康县并不远，只有不到20里的距离。
经过一阵狂奔之后，李保国还是聚拢了近千名手下来到了德清县外。
好在德清县此时任然在清军的控制之下，王再兴上前叫开了城门，然后立刻进城喊李保国等人速速进城，别叫明军给追上了。
此时后面的明军也已经杀到，李保国赶紧催促部下进城。
进入瓮城后惊魂未定的清军赶紧奔向城门，只见王再兴入城之后城门被关闭了，城墙上伏兵四起。
而瓮城外面的吊桥此时已京被拉起，这股清军则成了瓮中之鳖。
此时反应过来的李保国破口大骂：“好你个王再兴，居然背叛大清，引我入绝地！”
王再兴则淡定地说到：“我早就是大明苏湖总督钱默麾下的嘉兴总兵了，如今你被我大军团团包围，还不快束手就擒？”
李保国大笑道：“你们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兄弟们随我杀出城去。”
此时的德清县内有王再兴部2000人，神机营400人，崇明营800人。
瓮城外黄玉已率领400神机营瞄准了瓮城城门，洪富贵还率领数百崇明营士兵在旁护卫。
李保国哪里还有生路？
“砰，砰，砰”
瓮城内外硝烟四起，李保国身中数弹身亡，城下更是哀嚎声一片！
此时剩余的500余名清军彻底丧失了斗志，全体跪地投降！
钱默终于如愿以偿的吃掉了萧起远送上门来的2000人马。
——
姜日广、潘永禧北伐大军自从攻占了祁门县之后，又接连攻克了黟县和休宁县。
一时徽州震动，不过此时清军的援军已经赶到了徽州首府歙县。
3月8日平南将军金砺率的4000满蒙八旗更是在屯溪伏击了潘永禧率领的明军，轻松斩杀了明军3000余人，潘永禧只得率残部退往休宁。
不过金砺率领的八旗都是骑兵，并不善于攻城。
此时姜日广也及时率领援军抵达了休宁县，明军得以稳住了阵脚。
双方在徽州的山区展开了对峙。
直到3月14日金砺接到了萧起远的急报，这才点齐人马准备夺回湖州。
正当钱默集结主力在南线围歼李保国的同时，金砺的人马也已经抵达了广德附近，准备进入湖州境内。
由于徽州的战场明清两军正在进行对峙，钱默并没有收到明军溃败的消息。
所以对金砺的行动并没有防范，而情报司也没有发现清军的这次调动。
此时钱默正专注于在南面给萧起远挖坑，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湖州和广德相邻的四安镇，清军的先锋营正在追击靖南营的游骑。
只见蒙古八旗参领（甲喇章京的汉译）阿嘎日张弓搭箭一气呵成，前方的3名明军接连中箭倒地。
阿嘎日秀完一手连珠箭，身后的蒙古兵齐呼万岁，此时手下报告说：“明军的游骑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没有一人逃脱。”
“前方就是四安镇了，不过镇子上已有明军驻扎。”
阿嘎日高喊到：“科尔沁部的蒙古勇士们，随我一起去踏平前方的四安镇！”
张小凡亲自率领靖南营500人驻扎在四安镇，安吉南面是天目山脉，清军不易穿越，唯有北面的四安镇扼守着通往湖州的通道。
四安镇只是一个小镇子，本身没有城墙，唯有四安溪这条河流从镇前穿过。
所以靖南营选择在四安溪一带布防御，以阻止敌军过河。
此时的境南营也已经换装了新型的鲁密铳，不过和神机营不同的是境南营的火铳比例只有50%，还是保持一半兵力继续持有冷兵器。
如今已经过了回来报告的时间，派出去的10名哨骑居然没有任何音讯，让张小凡感到了一丝不安。于是他命令靖南营全体人员进入戒备状态。
果然没过多久，阿嘎日率领的1000蒙古轻骑，出现在了四安溪的对岸。
虽然说蒙古骑兵的弓箭可以射到接近百步的距离，不过真正能够射穿棉甲造成伤害的有效距离也就是六七十步左右，
鲁密铳80步开外就能直接击破棉甲还是具有一定射程优势的。
这股蒙古骑兵在屯溪跟随金砺大败明军，自然知道明军的火器在50步内才有可能破甲，于是想利用弓箭射程上的优势，与明军进行对射，好吊打明军。
这也是满蒙轻骑兵一直惯用的战术，利用射程和箭术优势吊射明军，往往几轮下来明军就崩溃了，而自己这里几乎没有伤亡。
于是蒙古起兵纷纷前进准备在50步外搭弓射箭，不过意外的是自己刚进入七八十步的时候，就遭到了来自明军的火力打击。
转瞬间就有数十名蒙古起兵中弹落马，虽然也有一些蒙古骑兵冲进70步内射箭还击，不过准头和力道实在有限，除去个别被射中面部和咽喉等要害的明军外，基本没有造成太多伤亡。
但是明军紧接着第2轮和第3轮的射击又接踵而至，更多的蒙古骑兵中弹落马。
一个照面就损失了一百多蒙古勇士，阿嘎日连忙命令自己手下退回。
此时的石桥已经被明军牢牢把住，这么狭小的地方实在不适合骑兵冲锋，而且蒙古骑兵的战法也不同于一些满洲的重甲骑兵，他们都是以轻骑游射为主，很少进行正面的骑兵冲阵，就是利用射程和箭术优势慢慢的磨死伱。
看到蒙古骑兵扬长而去，靖南营的士兵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很多士兵更是高喊到：“啥满洲骑兵天下无敌，老子看也就这水平，一波就被咱们靖南营给打跑了。”
张小凡很快意识到，这四安溪并不是啥大河，蒙古骑兵完全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直接骑马渡溪。
果然不过片刻，蒙古骑兵就从四安镇上游的北面渡河。
阿嘎日大骂到：“狡猾的明军，以为守住了桥头我们就会傻傻地往上冲，科尔沁的勇士们随我杀将过去，为刚才死去的同伴报仇。”
此时四安镇北面的道路上，尘烟滚滚。
刚才退去的蒙古骑兵挥舞着马刀和弓箭，又一次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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