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李成栋北上
第168章李成栋北上
顾炎武和林青阳离开了杭州之后，就带着贡品向广东出发。
林青阳可谓是春光满面，相对于来时的窘迫，他此时可是收获满满，除了得了不少财物，身边还多了一个美貌的女子。
此行他圆满的完成了永历陛下和永安侯马吉祥交给自己的任务，相信回去复命后少不了加官进爵。
船队自富春江逆流而上，一路从杭州直接抵达了徽州。
不过抵达徽州之后，发现清军已经南下饶州了，接下来他们不得不冒险穿越交战区。
好在清军的主力都在围攻饶州府西边的府城鄱阳，东面的浮梁、乐平、万年、安仁等地并没有多少清军。顾炎武他们一路上小心翼翼，昼伏夜行，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抵达了饶州最南面的余江。
探路的哨骑说道：“翻过了这座山前方就是抚州了。”
众人都送了一口气，他们这几天提心吊胆的，好几次差点和清军撞上。主要是他们还带着献给永历陛下的贡品，这些玻璃制品太过娇贵，一碰就碎。
此时顾炎武不得不感谢钱默让他去赣州提银子，若是他们从杭州带着20万两银子出发，估计一路上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好在到了抚州，接下来就是大明的地盘了，他们就不用再如此战战兢兢行路了。
顾炎武敏锐地发现，如今饶州已经成为了明清双方反复争夺的重点地区。清军若是占据了饶州则打通了闽浙与皖南地区的联系；明军若是占据了饶州则打通了赣浙两省的通道。
可是这样的兵家必争之地，督府居然没有丝毫进兵的意思。不过他转瞬就明白了，钱默这是想坐山观虎斗，不想影响了谭泰和金声桓的厮杀。
很快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顾炎武小声说道：“有情况，火铳手准备！”
只见十几骑，一路飞驰而来，看穿着打扮是清军。虽然他们一路上看到清军是能避则避，不过随行的卫队也有百余人，又都是军中劲旅，才十几个清兵，还是很容易应付的。
“砰、砰、砰”
随着一阵铳声响起，这些清军纷纷落马。顾炎武直摇头，说道：“你们下手也太黑了，快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一个明军的什长说道：“距离太近了，鲁密铳直接破甲，看来很难留下活口了！”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一具清军的尸体下，另一个清军腾空而起，用匕首直接架在了这个什长的脖子上。
这个事情来的太过突然，大家居然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那清军说道：“你们都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那个什长自己都被这个清军给整得哭笑不得，说道：“这位兄弟，我就是一个什长，你杀了我有啥用？”
却不料这个清军一用力，什长的脖颈处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顾炎武发现这个清军还真不简单，居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躲过火铳的击杀，于是说道：“这位兄弟，他不过是一个什长，你就算杀了他，自己也难逃一死。这样吧，你放了他，我可以保证不杀你。”
那清军则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凭啥相信你们？”
顾炎武说道：“我们是越国公钱默麾下的明军，我说到做到，再说你也别无选择！”
那清军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选择放开了什长。
顾炎武仔细地打量了眼前的这个清军，发现他非常年轻，应该不到20岁。问道：“说吧，你们这么着急赶路，究竟去往哪里？”
那个清军说道：“我叫刘国轩，奉闽浙总督陈锦之命，前去饶州求援。”
于是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
顾炎武接过信件一看，原来是福建的郑成功起兵了，已经攻克了同安县，此刻郑军正在围攻泉州。而陈锦的主力正在福建北部的福宁州围攻郑彩部，一时抽不出兵马南下，请求谭泰增兵福建。
顾炎武笑着说道：“谭泰如今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兵力支援福建？翻过这山就是抚州了，刘国轩你就随我们再走一段，等到了抚州境内我就放了你。”
这时一个情报司的百户在顾炎武身边耳语了几句。
顾炎武随后问道：“你可是福建汀州长汀的刘国轩？”
刘国轩感觉十分诧异，虽说自己在家乡抗清时小有名气，但此刻不过是一个漳州城的把总，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
于是说道：“正是在下！”
顾炎武没想到，这个刘国轩居然就是钱默要招揽的人。本次顾炎武南下，钱默令情报司的人员随行，并列出了一个招揽名单，其中施琅，刘国轩等人赫然在列。
好巧不巧，居然在这里碰上了刘国轩。
于是顾炎武说道：“刘兄弟15岁时就组织乡里伏击清军，越国公也有耳闻，何不在我苏浙督府麾下效力？”
刘国轩投效清军也是无奈之举，原本就在考虑反清投明，再加上他这次送信的任务也干砸了，所幸直接投了明军。
顾炎武等人后进入抚州后，便一路通行无阻，他们很快便来到了赣州城下。
此时明军已经成功从赣州巡抚刘武元手中赚得了50万两白银，而对于赣州的粮食供应早就停止了。
顾炎武估计明军只要再围上半个月就可以破城了，正巧此时押送石廷柱的人员追上了他们。在得知明军湖州大捷，全歼来犯的二万满汉八旗后，顾炎武等人也是兴奋不已。
于是赶紧从赣州提出20万两银子，不过考虑到这些银子并不是献给永历朝廷的，还是安排人从水路讲这些银两运往肇庆，而自己则继续走陆路押送这批贡品。
队伍过了赣州后就进入广东了，林青阳早就派人通知了马吉祥。
经历了将近一个月的艰苦旅程，顾炎武等人终于来到了肇庆府。
对于永历朝廷来说，钱默接受了越国公的册封，是他们一次重大的胜利，这就意味着，鲁王集团已经彻底垮台了，如今永历朝廷变成了唯一的大明朝廷。
而此时钱默兵临南京城下，拜谒明孝陵的消息已经先于他们抵达了肇庆。不仅永历朝堂上下兴高采烈，就连肇庆府的百姓也都喜气洋洋，城里到处都是放鞭炮庆祝的人，仿佛明军此刻已经光复南京了。
只有顾炎武知道，自家的这位越国公是绝不会真的去捅下南京这个马蜂窝的，他将声势造的那么足，一定是另有所图。
不过这并不影响永历朝廷的庆祝，毕竟现在他们几乎已经把光复南京的功劳算在了永历皇帝头上。
当然这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原本对于是否要加封钱默为江浙总督的争论，终于停止了。无论是永历，还是他下面的那些大臣，现在都觉得这个江浙总督的位置非钱默不可。
钱默马上都要拿下南京了，这个江浙总督还不是名副其实的。
不过尽管如此，该撒的银子还是不能省。
无论是永历朝的内阁首府严起恒、兵部尚书瞿式耜，还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庞天寿，以及一众内阁大臣，六部尚书，侍郎，都收到了来自越国公的慰问金。
尤其是钱默知道大太监庞天寿信奉天主教，特的命人打造了一副纯金的十字架，笑得庞天寿是合不拢嘴。
顾炎武更是通过庞天寿私下向永历个人进贡了2万两银子。
上贡给朝廷的东西那是入国库的，并不代表就是给皇帝本人的。尤其是银子这东西，进国库和进皇帝的内帑区别还是很大的。
当然了其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是永宁侯马吉祥和两广总督李成栋。
不过对于这两个人，采用的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对于马吉祥，顾炎武直接甩出了5万两白银，感谢他在朝堂上对越国公钱默的支持。此时马吉祥深得永历帝的宠幸，手里还掌握着锦衣卫，这样的奸佞小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马吉祥本来也有结交钱默的想法，毕竟他虽然有永历帝的支持，但在朝堂上的话语权明显不如兵部尚书瞿式耜和两广总督李成栋这两位手握兵权的重臣。
所以他才会全力支持钱默，想借助钱默的势力来给自己背书。
收了钱默的银子后他更是表示：朝中又任何风吹草动，他的锦衣卫都会及时通知越国公，此外杭州商人到两广经商他也会全力照拂，这是他的场子，一定会罩住兄弟的。
对于两个广总督李成栋，可就不能送银子了。
一是他和钱默同为永历朝的藩镇，双方爵位和官职相当，钱默送他银子明显是矮了一截，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可能不能做。
另外，人家李成栋并不缺银子，传言他吞下了两广总督丁魁楚的好几百船金银珠宝，他比国库都有钱。
顾炎武来到了李成栋在肇庆的一处府邸。
两人寒暄过后，顾炎武拿出了钱默的礼物。
里面是一个千里镜和一把手铳，还有一张福建地图。
前两样东西，李成栋作为一个武将当然是爱不释手。
他也自然明白钱默送他福建地图的用意，于是说道：“此前越国公的信我已经收到了，我也相信越国公的诚意。”
“不过此时满朝文武皆要我北上出兵江西，唯独越国公让我出兵福建？”
顾炎武说道：“虽然清军突破了九江，但是金声桓和王得仁的主力仍在，南昌城坚如磐石；何况越国公已经兵临南京了，江西的清军即使不撤围南昌，总也要调回部分兵马。”
“至于赣州已经被围了3个月了，城中粮草已尽，陷落是早晚的事。”
于是顾炎武喊来了刘国轩，让他讲述福建的情况，又将闽浙总督陈锦的救援信拿了出来。
说道：“江西可是金声桓的地盘，惠国公即使北上打败了清军也捞不到地盘啊；福建可就不一样了，现在连郑成功都已经起兵了，惠国公要是再按兵不动，那福建最终归谁可就不好说了！”
李成栋当即说道：“我明日就启奏天子，引兵北上福建；还请越国公放心，浙江的地盘李某是绝对不会染指的。”
第二天永历正式接见了顾炎武。
听闻浙江明军在湖州取得大捷一次歼灭两万满汉八旗时，朝堂之上沸腾了。这是迄今为止，大明歼灭清军最多的一次战役。
而且没有绿营，5千满洲正红旗，1万5千汉军正白旗，这可是实打实的清军主力。
加上之前钱默歼灭了杭州八旗和南京八旗，以及在溧水的3000满洲正红旗，钱默已经累积消灭了13000满洲八旗，这是前所未有的战绩。
当然这些都是在永历陛下的英明领导下完成的，在众臣的一顿吹捧下，永历感觉自己达到了人生巅峰。现在就只等钱默攻下南京了，到时候他一定要亲自去拜谒明孝陵。
于是永历宣布当众凌迟汉军正白旗都统石廷柱，让肇庆城的百姓都感受到大明的强大。
接下来顾炎武献上了一批玻璃制作的器皿，这些新奇的东西让永历朝臣大开眼界，然后顾炎武又呈上了钱默的奏章以及官员的册封名单。
永历帝也是一律准奏。然后下旨：册封越国公钱默为太子太保，文渊阁大学士，江浙总督领兵部尚书
已经收到了钱默好处的满朝大臣，都发自内心的高喊道：“陛下圣明！”
此时马吉祥高喊道：“臣有本要奏！”
众人皆是一阵诧异，这马吉祥一直都主张厚封钱默，难道他转了性要反对这次册封不成？
只听见马吉祥略带哭声的说道：“浙北的大雨虽然帮助我大明击败了清军，但是持续的暴雨使得浙北数府遭受了大水灾，夏粮几乎是颗粒无收。现在正是越国公和清军大战的关键时刻，臣请陛下赈灾！”
首府严起恒真想杀了这个马吉祥，现在朝廷财政虽说稍有好转，但也不能这么折腾。不过想到自己收了钱默的银子，他也不好反对。于是咬着牙说道：“臣附议！”
最终永历朝廷决定拨银3万两，粮5万石用于浙北赈灾。
而后两广总督李成栋奏请北伐，满朝文武皆是大喜，他们极为忌惮李成栋；如今他一走，那么朝堂上可就是自己说得算了。
很快李成栋率领15万大军，号称40万北上福建，天下为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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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抵达徽州之后，发现清军已经南下饶州了，接下来他们不得不冒险穿越交战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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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路的哨骑说道：“翻过了这座山前方就是抚州了。”
众人都送了一口气，他们这几天提心吊胆的，好几次差点和清军撞上。主要是他们还带着献给永历陛下的贡品，这些玻璃制品太过娇贵，一碰就碎。
此时顾炎武不得不感谢钱默让他去赣州提银子，若是他们从杭州带着20万两银子出发，估计一路上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好在到了抚州，接下来就是大明的地盘了，他们就不用再如此战战兢兢行路了。
顾炎武敏锐地发现，如今饶州已经成为了明清双方反复争夺的重点地区。清军若是占据了饶州则打通了闽浙与皖南地区的联系；明军若是占据了饶州则打通了赣浙两省的通道。
可是这样的兵家必争之地，督府居然没有丝毫进兵的意思。不过他转瞬就明白了，钱默这是想坐山观虎斗，不想影响了谭泰和金声桓的厮杀。
很快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顾炎武小声说道：“有情况，火铳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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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随着一阵铳声响起，这些清军纷纷落马。顾炎武直摇头，说道：“你们下手也太黑了，快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一个明军的什长说道：“距离太近了，鲁密铳直接破甲，看来很难留下活口了！”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一具清军的尸体下，另一个清军腾空而起，用匕首直接架在了这个什长的脖子上。
这个事情来的太过突然，大家居然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那清军说道：“你们都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那个什长自己都被这个清军给整得哭笑不得，说道：“这位兄弟，我就是一个什长，你杀了我有啥用？”
却不料这个清军一用力，什长的脖颈处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顾炎武发现这个清军还真不简单，居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躲过火铳的击杀，于是说道：“这位兄弟，他不过是一个什长，你就算杀了他，自己也难逃一死。这样吧，你放了他，我可以保证不杀你。”
那清军则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凭啥相信你们？”
顾炎武说道：“我们是越国公钱默麾下的明军，我说到做到，再说你也别无选择！”
那清军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选择放开了什长。
顾炎武仔细地打量了眼前的这个清军，发现他非常年轻，应该不到20岁。问道：“说吧，你们这么着急赶路，究竟去往哪里？”
那个清军说道：“我叫刘国轩，奉闽浙总督陈锦之命，前去饶州求援。”
于是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
顾炎武接过信件一看，原来是福建的郑成功起兵了，已经攻克了同安县，此刻郑军正在围攻泉州。而陈锦的主力正在福建北部的福宁州围攻郑彩部，一时抽不出兵马南下，请求谭泰增兵福建。
顾炎武笑着说道：“谭泰如今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兵力支援福建？翻过这山就是抚州了，刘国轩你就随我们再走一段，等到了抚州境内我就放了你。”
这时一个情报司的百户在顾炎武身边耳语了几句。
顾炎武随后问道：“你可是福建汀州长汀的刘国轩？”
刘国轩感觉十分诧异，虽说自己在家乡抗清时小有名气，但此刻不过是一个漳州城的把总，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
于是说道：“正是在下！”
顾炎武没想到，这个刘国轩居然就是钱默要招揽的人。本次顾炎武南下，钱默令情报司的人员随行，并列出了一个招揽名单，其中施琅，刘国轩等人赫然在列。
好巧不巧，居然在这里碰上了刘国轩。
于是顾炎武说道：“刘兄弟15岁时就组织乡里伏击清军，越国公也有耳闻，何不在我苏浙督府麾下效力？”
刘国轩投效清军也是无奈之举，原本就在考虑反清投明，再加上他这次送信的任务也干砸了，所幸直接投了明军。
顾炎武等人后进入抚州后，便一路通行无阻，他们很快便来到了赣州城下。
此时明军已经成功从赣州巡抚刘武元手中赚得了50万两白银，而对于赣州的粮食供应早就停止了。
顾炎武估计明军只要再围上半个月就可以破城了，正巧此时押送石廷柱的人员追上了他们。在得知明军湖州大捷，全歼来犯的二万满汉八旗后，顾炎武等人也是兴奋不已。
于是赶紧从赣州提出20万两银子，不过考虑到这些银子并不是献给永历朝廷的，还是安排人从水路讲这些银两运往肇庆，而自己则继续走陆路押送这批贡品。
队伍过了赣州后就进入广东了，林青阳早就派人通知了马吉祥。
经历了将近一个月的艰苦旅程，顾炎武等人终于来到了肇庆府。
对于永历朝廷来说，钱默接受了越国公的册封，是他们一次重大的胜利，这就意味着，鲁王集团已经彻底垮台了，如今永历朝廷变成了唯一的大明朝廷。
而此时钱默兵临南京城下，拜谒明孝陵的消息已经先于他们抵达了肇庆。不仅永历朝堂上下兴高采烈，就连肇庆府的百姓也都喜气洋洋，城里到处都是放鞭炮庆祝的人，仿佛明军此刻已经光复南京了。
只有顾炎武知道，自家的这位越国公是绝不会真的去捅下南京这个马蜂窝的，他将声势造的那么足，一定是另有所图。
不过这并不影响永历朝廷的庆祝，毕竟现在他们几乎已经把光复南京的功劳算在了永历皇帝头上。
当然这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原本对于是否要加封钱默为江浙总督的争论，终于停止了。无论是永历，还是他下面的那些大臣，现在都觉得这个江浙总督的位置非钱默不可。
钱默马上都要拿下南京了，这个江浙总督还不是名副其实的。
不过尽管如此，该撒的银子还是不能省。
无论是永历朝的内阁首府严起恒、兵部尚书瞿式耜，还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庞天寿，以及一众内阁大臣，六部尚书，侍郎，都收到了来自越国公的慰问金。
尤其是钱默知道大太监庞天寿信奉天主教，特的命人打造了一副纯金的十字架，笑得庞天寿是合不拢嘴。
顾炎武更是通过庞天寿私下向永历个人进贡了2万两银子。
上贡给朝廷的东西那是入国库的，并不代表就是给皇帝本人的。尤其是银子这东西，进国库和进皇帝的内帑区别还是很大的。
当然了其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是永宁侯马吉祥和两广总督李成栋。
不过对于这两个人，采用的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对于马吉祥，顾炎武直接甩出了5万两白银，感谢他在朝堂上对越国公钱默的支持。此时马吉祥深得永历帝的宠幸，手里还掌握着锦衣卫，这样的奸佞小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马吉祥本来也有结交钱默的想法，毕竟他虽然有永历帝的支持，但在朝堂上的话语权明显不如兵部尚书瞿式耜和两广总督李成栋这两位手握兵权的重臣。
所以他才会全力支持钱默，想借助钱默的势力来给自己背书。
收了钱默的银子后他更是表示：朝中又任何风吹草动，他的锦衣卫都会及时通知越国公，此外杭州商人到两广经商他也会全力照拂，这是他的场子，一定会罩住兄弟的。
对于两个广总督李成栋，可就不能送银子了。
一是他和钱默同为永历朝的藩镇，双方爵位和官职相当，钱默送他银子明显是矮了一截，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可能不能做。
另外，人家李成栋并不缺银子，传言他吞下了两广总督丁魁楚的好几百船金银珠宝，他比国库都有钱。
顾炎武来到了李成栋在肇庆的一处府邸。
两人寒暄过后，顾炎武拿出了钱默的礼物。
里面是一个千里镜和一把手铳，还有一张福建地图。
前两样东西，李成栋作为一个武将当然是爱不释手。
他也自然明白钱默送他福建地图的用意，于是说道：“此前越国公的信我已经收到了，我也相信越国公的诚意。”
“不过此时满朝文武皆要我北上出兵江西，唯独越国公让我出兵福建？”
顾炎武说道：“虽然清军突破了九江，但是金声桓和王得仁的主力仍在，南昌城坚如磐石；何况越国公已经兵临南京了，江西的清军即使不撤围南昌，总也要调回部分兵马。”
“至于赣州已经被围了3个月了，城中粮草已尽，陷落是早晚的事。”
于是顾炎武喊来了刘国轩，让他讲述福建的情况，又将闽浙总督陈锦的救援信拿了出来。
说道：“江西可是金声桓的地盘，惠国公即使北上打败了清军也捞不到地盘啊；福建可就不一样了，现在连郑成功都已经起兵了，惠国公要是再按兵不动，那福建最终归谁可就不好说了！”
李成栋当即说道：“我明日就启奏天子，引兵北上福建；还请越国公放心，浙江的地盘李某是绝对不会染指的。”
第二天永历正式接见了顾炎武。
听闻浙江明军在湖州取得大捷一次歼灭两万满汉八旗时，朝堂之上沸腾了。这是迄今为止，大明歼灭清军最多的一次战役。
而且没有绿营，5千满洲正红旗，1万5千汉军正白旗，这可是实打实的清军主力。
加上之前钱默歼灭了杭州八旗和南京八旗，以及在溧水的3000满洲正红旗，钱默已经累积消灭了13000满洲八旗，这是前所未有的战绩。
当然这些都是在永历陛下的英明领导下完成的，在众臣的一顿吹捧下，永历感觉自己达到了人生巅峰。现在就只等钱默攻下南京了，到时候他一定要亲自去拜谒明孝陵。
于是永历宣布当众凌迟汉军正白旗都统石廷柱，让肇庆城的百姓都感受到大明的强大。
接下来顾炎武献上了一批玻璃制作的器皿，这些新奇的东西让永历朝臣大开眼界，然后顾炎武又呈上了钱默的奏章以及官员的册封名单。
永历帝也是一律准奏。然后下旨：册封越国公钱默为太子太保，文渊阁大学士，江浙总督领兵部尚书
已经收到了钱默好处的满朝大臣，都发自内心的高喊道：“陛下圣明！”
此时马吉祥高喊道：“臣有本要奏！”
众人皆是一阵诧异，这马吉祥一直都主张厚封钱默，难道他转了性要反对这次册封不成？
只听见马吉祥略带哭声的说道：“浙北的大雨虽然帮助我大明击败了清军，但是持续的暴雨使得浙北数府遭受了大水灾，夏粮几乎是颗粒无收。现在正是越国公和清军大战的关键时刻，臣请陛下赈灾！”
首府严起恒真想杀了这个马吉祥，现在朝廷财政虽说稍有好转，但也不能这么折腾。不过想到自己收了钱默的银子，他也不好反对。于是咬着牙说道：“臣附议！”
最终永历朝廷决定拨银3万两，粮5万石用于浙北赈灾。
而后两广总督李成栋奏请北伐，满朝文武皆是大喜，他们极为忌惮李成栋；如今他一走，那么朝堂上可就是自己说得算了。
很快李成栋率领15万大军，号称40万北上福建，天下为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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