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魔女阁下的考验
第272章魔女阁下的考验
比起IISO这个遍布全球人类群居地的国际机构，魔女营地在经过天蝎座地震事件后，显得尤为寒酸，说句不好听的，营地中的环境看起来还没有东京分部的预备役起始者宿舍好。
可是，柴崎却从那些受诅之子身上，感受到一股发自内心的幸福、喜悦，这是分部预备役起始者宿舍里的孩子们身上，所看不到的情绪。
宿舍里的那些受诅之子们，神情麻木者占据大多数，极小一部分顶得住压力，小脸上也没什么笑容，和古代被压迫的奴隶没两样。
‘要是全瀛洲的受诅之子都变成这样那IISO东京分部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一旦瀛洲的“魔女营地”模式成功，那些看不过IISO的大人物们，肯定会想办法肢解IISO，创造新营地、新组织’
柴崎打了个寒颤，不敢想象留给IISO的未来，是什么样子。
或许在大部分IISO官员看来，柴崎的想法不过是杞人忧天。
“喂，这边这边，不要到处乱看，要是被小比奈看到，她可是会砍你们的哦~”奈奈纱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她以前受到过恶魔的蛊惑，精神有些不大正常，你们要是被砍了，可不关我的事。”
秘书赶忙收回视线，在满是受诅之子的营地中，他可不敢以生命做赌注。在他的印象中，受诅之子中因环境以及压迫问题，精神上有毛病的不在少数。
他们在别人的领地上，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
柴崎微微低头，谦卑道：“感谢奈奈纱小姐的提醒，我们会注意。”
作为IISO的高级官员，柴崎当然知晓奈奈纱口中的“小比奈”是谁，她曾是与蛭子影胤组成搭档的起始者，排名134。
不过自从蛭子影胤因某些恶性事件后，已被IISO除名。在IISO的情报中，天蝎座登陆东京，就是蛭子影胤造成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恐怖分子。
他的起始者蛭子小比奈，确实有看人不顺眼就拔刀砍人的倾向。
“嗯~能听进去就好。”奈奈纱停住脚步，朝前面的轻钢房指了指，“就是这里了，未织姐姐在里面等你们。”
“奈奈纱小姐，感谢你的指路。”柴崎再度友善点头，才走到门前。
跟在柴崎身边的秘书打量了眼面前的轻钢房，心中暗暗叹息，自他进入IISO以来，就没有在这样寒酸的房子里谈过事情。
嗒嗒嗒~柴崎轻敲房门。
“请进！”里面传来悦耳的女声。
柴崎推门而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的和服少女。
司马未织微笑起身，“柴崎先生，欢迎来到我们营地，营地刚经历过天蝎座退治战，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我没能出门亲自迎接，还请多多担待。请坐。”
“司马小姐客气，”柴崎坐下时，顺势说道：“我们IISO想为营地提供各项重建支援，以此来帮助在天蝎座退治战中受灾的小英雄们。”
站在柴崎身后的秘书不动声色，他们IISO东京分部的废墟还没有清理出来，整个分部的人员还在租借的大楼中办公，自己家的破事还没处理好，就要帮这些恐怖分子建造家园，他实在是心中有苦说不出啊。
“哦？”司马未织眼波流转，“有什么支援条件吗？”
“哈哈~”柴崎笑道：“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司马未织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柴崎略作沉思，道：“也不算支援条件，魔女阁下战胜天蝎座，为人类文明做出杰出贡献，高举起反攻原肠动物的旗帜，身为IISO东京分部的负责人，我由衷钦佩魔女阁下。
我们想为魔女阁下颁发IISO荣誉排位，可享受国际IP排名三号位的所有权益，无需承担任何义务。”
司马未织面色不变，道：“可莉不是起始者，也没有促进者，也能进入排名，不合规矩。”
“当然不是，”柴崎认真道：“能击败黄道带的强大者们，理应享受人类文明的敬仰与崇拜，我们IISO不过是想为英雄的魔女阁下提供些微不足道的便利。
除此之外您.是否考虑过成为魔女阁下的荣誉促进者？毕竟是您协助魔女阁下建立营地，为起始者们搭建了一个全新的且具有先进性的平台，很值得我们IISO学习。”
司马未织俏脸上笑容愈浓，人家客气到近乎卑微的地步，她也不能直接打脸，但荣誉起始者、荣誉促进者，国际IP排名三号位之类的东西，她是一点也不感兴趣。
“很抱歉，柴崎先生，我只是可莉的合作者之一，您所说的东西，得让可莉同意才行。”
“那可莉阁下”
“她在天蝎座的蜕变遗骸上，我这边公务繁忙，无法带领你们前去。不过你不用担心，可莉这个孩子很好说话的。”
“没关系，我这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柴崎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司马小姐，能为我们预约魔女阁下吗？我们这边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当然，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
“现在。”
——————
IISO东京分部的武装直升机从可莉营地暂停一会儿后，朝着巨石碑所在的方向进发。
这架直升机上除了驾驶员以及柴崎等人外，还有数名临时调遣的受诅之子，她们无一例外，全是在森林中有丰富经验的起始者。
轰
直升机还没有掠过巨石碑，机内人员便能听到从远方传来的微弱爆炸声。
那些爆炸声中，又带着原肠动物们或愤怒或痛苦的嘶吼。
柴崎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一点也没有进入危险区的紧张。比起恐怖恶心的原肠动物，他更害怕可莉的拒绝。
柴崎身边的年轻秘书倒是有些坐立不安，他不时朝外面望去，估算着巨石碑磁场所能影响的面积。
在他的位置，已然能看到数十公里外，高度足足有两百多米的血灰庞然大物。
卫星照片上显示的画面，远不如肉眼所见的那般震撼。就连直升机内那些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起始者们，也纷纷瞪大眼睛，仔细观察远处的巨大心脏。
没人比她们更清楚黄道带的恐怖，那是远超阶段四的力量，是曾经差点毁灭人类文明的灭世者。
天蝎座都如此恐怖了，那击败天蝎座，并建立魔女营地的那位阁下呢？
武装直升机上的所有人，都怀着相当忐忑的心情，只感时间流逝异常之缓慢，精神上煎熬仿若一座大山。
“吼！”
“吟——！”
“呲呲~”
在直升机发出的噪音下，众人仍能听到下方森林中原肠动物的嘶吼，一些起始者低头往下望去。
大面积的森林被火焰烧成灰烬，一些原肠动物身上满是伤口，甚至也有烈火肆虐，它们之间互相残杀吞噬，以此转化为能量，尽快修复身上的伤口。
在其中，她们还看到了隐匿起来的阶段四原肠动物，有些脑子不大灵光的阶段四前往天蝎座蜕变的巨型心脏那，被奇怪的炸弹炸成重伤。
聪明一些的阶段四，则躲在最后方，不断吞噬着从前线退下来的伤残，以此来壮大自身。
“那些原肠动物围住了魔女阁下和天蝎座的战场，”有个灰发萝莉道：“这得有多少原肠动物啊？不会北方森林中的原肠动物都来了吧？”
“堪比一次兽潮，”另一只萝莉搭话道：“不知道魔女营地在这部署了多少起始者。”
“真厉害啊，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主要是原肠动物这边没有‘大脑’指挥，不然天蝎座的遗骸也不一定能保住。”
“不对不对，你们仔细听、仔细看，有魔女营地的起始者吗？不全是魔女阁下那些炸弹的爆炸声？”
“你是说魔女阁下在战胜天蝎座之后，仍有余力抵抗森林中的原肠动物兽潮？离天蝎座陨落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了！这鬼地方又没有巨石碑，反倒有个不断吸引原肠动物的天蝎座遗骸。怎么可能坚持那么久！”
起始者们各自的分析传到柴崎等人耳里，柴崎的面色又凝重几分。
假如真的是那位魔女阁下一直在对抗森林中觊觎天蝎座遗骸的原肠动物们，那十数个小时的血战.足以熬死一支精锐的民间警备军团。
而他们在直升机上看到的场景，却是原肠动物的残尸遍布森林，死伤惨重。在烈火熊熊燃烧森林的焦糊味中，仍掩盖不下去的冲天血腥味。
这意味着IISO总部对那位魔女阁下实力的估算，有极大出入。
以这位魔女阁下的超强耐力，是不是有以一己之力同时对抗两头黄道带的可能？
柴崎深呼吸了一次，压下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只是想解开那位魔女阁下对IISO的“误解”，如果有可能的话，尽全力将对方拉入IISO。
越靠近天蝎座遗骸那，直升机驾驶员越是紧张，忽地，他看到了那些飞行在天空中的.玩偶？
数量众多的米白色圆形玩偶连成密集点阵，它们头顶旋转着火红的超小型螺旋桨，像极了守卫营地的士兵们。
“嘎——！”
刺耳的吼叫透过耳罩传入耳里，驾驶员连忙往侧方拉升。
一头翼展二十多米宽，长着鸡头与蝠翼的原肠动物从高空中朝天蝎座遗骸俯冲。
“呜咦~”
“呜咦~”
直升机内的众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等他们回头去看时，剧烈的爆炸与璀璨火光浮现在那头原肠动物身上，甚至有烧焦的血肉崩飞而来。
“嘎~”那头原肠动物惨叫一声，朝下方烧焦的森林中坠落。
轰隆一声，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头受重创的原肠动物，已被地面上突然窜起的数头阶段四分食。
悬停在半空中的直升机不敢前进，驾驶员看到远处飞来众多的米色圆形炸弹玩偶，顶替了刚才消灭原肠动物的同伴们。
“这这.”驾驶员咽了一口唾沫，“部长，我们这.怎么过去？”
柴崎眯眼扫向外界，他隐约能看到天空中有大量的玩偶炸弹存在，密集度不算高，但也不能容忍武装直升机这个庞然大物穿过。
“我们过不去。”一名起始者扫视一眼，开口道：“那些炸弹如球形覆盖住这片区域，我们擅自驾驶直升机进入，很可能会被炸。”
没人想拿自己的小命赌博，她们又没见过可莉，根本不知道那位魔女阁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是人类诶，”另一名起始者道：“这些玩偶炸弹应该能识别出我们吧？炸弹的密度不大，直升机过不去，我们个人还是能过去的。”
众人面面相觑。
“从下面过去？”
“不行，下面都是潜伏的原肠动物，下去就是死。”
“啊~这就是魔女阁下对我们的考验吗？”
柴崎也很无奈，他总不能现在致电司马未织，说她不讲诚信吧？
‘难道真是那位魔女阁下的考验？’柴崎心里很慌。
喷涂有IISO标志的武装直升机，就在砰砰炸弹防护网外的空中悬停了许久，不时有空中的原肠动物朝天蝎座遗骸发起冲击，但毫无例外，它们全部在砰砰的爆炸下，成为了其它原肠动物的口粮。
“怎么办，根本过不去啊。”
柴崎在犹豫中拿起无线电，准备致电司马未织。
就在这时
唰
直升机内的众人感到一股阴风扫过后脖颈，惹得众人背后泛起大片鸡皮疙瘩。
“你们一直在这里干什么。”
柴崎等人一惊，才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名黑色短发萝莉。
“蛇阁下！”有看过新东京电视台直播的起始者惊呼，旋即小声介绍道：“她是和魔女阁下一同对抗天蝎座的伙伴！”
‘加耶梦’来自IISO总部的柴崎对她还算熟悉，柴崎起身后，沉声道：“蛇阁下，我们来之前拜托过司马小姐，请她向魔女阁下发送过拜帖。”
“我知道。”加耶梦歪了歪头，三无的小脸没有任何表情，偏偏能给出众人疑惑的感觉，“那你们为什么不进去，可莉等的都快睡着了。”
“我们.也进不去啊。”柴崎无奈道：“魔女阁下防备原肠动物的手段，实在是太过高明，没有任何原肠动物和不轨分子能穿透防线。”
“往前飞。”加耶梦道。
“啊？”驾驶员看向前面密密麻麻的砰砰们，它们芝麻大小的黑色小眼还在不停对他眨动，仿佛再说：
“只要再往前一点，我们就把你给炸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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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的那些受诅之子们，神情麻木者占据大多数，极小一部分顶得住压力，小脸上也没什么笑容，和古代被压迫的奴隶没两样。
‘要是全瀛洲的受诅之子都变成这样那IISO东京分部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一旦瀛洲的“魔女营地”模式成功，那些看不过IISO的大人物们，肯定会想办法肢解IISO，创造新营地、新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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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大部分IISO官员看来，柴崎的想法不过是杞人忧天。
“喂，这边这边，不要到处乱看，要是被小比奈看到，她可是会砍你们的哦~”奈奈纱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她以前受到过恶魔的蛊惑，精神有些不大正常，你们要是被砍了，可不关我的事。”
秘书赶忙收回视线，在满是受诅之子的营地中，他可不敢以生命做赌注。在他的印象中，受诅之子中因环境以及压迫问题，精神上有毛病的不在少数。
他们在别人的领地上，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
柴崎微微低头，谦卑道：“感谢奈奈纱小姐的提醒，我们会注意。”
作为IISO的高级官员，柴崎当然知晓奈奈纱口中的“小比奈”是谁，她曾是与蛭子影胤组成搭档的起始者，排名134。
不过自从蛭子影胤因某些恶性事件后，已被IISO除名。在IISO的情报中，天蝎座登陆东京，就是蛭子影胤造成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恐怖分子。
他的起始者蛭子小比奈，确实有看人不顺眼就拔刀砍人的倾向。
“嗯~能听进去就好。”奈奈纱停住脚步，朝前面的轻钢房指了指，“就是这里了，未织姐姐在里面等你们。”
“奈奈纱小姐，感谢你的指路。”柴崎再度友善点头，才走到门前。
跟在柴崎身边的秘书打量了眼面前的轻钢房，心中暗暗叹息，自他进入IISO以来，就没有在这样寒酸的房子里谈过事情。
嗒嗒嗒~柴崎轻敲房门。
“请进！”里面传来悦耳的女声。
柴崎推门而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的和服少女。
司马未织微笑起身，“柴崎先生，欢迎来到我们营地，营地刚经历过天蝎座退治战，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我没能出门亲自迎接，还请多多担待。请坐。”
“司马小姐客气，”柴崎坐下时，顺势说道：“我们IISO想为营地提供各项重建支援，以此来帮助在天蝎座退治战中受灾的小英雄们。”
站在柴崎身后的秘书不动声色，他们IISO东京分部的废墟还没有清理出来，整个分部的人员还在租借的大楼中办公，自己家的破事还没处理好，就要帮这些恐怖分子建造家园，他实在是心中有苦说不出啊。
“哦？”司马未织眼波流转，“有什么支援条件吗？”
“哈哈~”柴崎笑道：“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司马未织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柴崎略作沉思，道：“也不算支援条件，魔女阁下战胜天蝎座，为人类文明做出杰出贡献，高举起反攻原肠动物的旗帜，身为IISO东京分部的负责人，我由衷钦佩魔女阁下。
我们想为魔女阁下颁发IISO荣誉排位，可享受国际IP排名三号位的所有权益，无需承担任何义务。”
司马未织面色不变，道：“可莉不是起始者，也没有促进者，也能进入排名，不合规矩。”
“当然不是，”柴崎认真道：“能击败黄道带的强大者们，理应享受人类文明的敬仰与崇拜，我们IISO不过是想为英雄的魔女阁下提供些微不足道的便利。
除此之外您.是否考虑过成为魔女阁下的荣誉促进者？毕竟是您协助魔女阁下建立营地，为起始者们搭建了一个全新的且具有先进性的平台，很值得我们IISO学习。”
司马未织俏脸上笑容愈浓，人家客气到近乎卑微的地步，她也不能直接打脸，但荣誉起始者、荣誉促进者，国际IP排名三号位之类的东西，她是一点也不感兴趣。
“很抱歉，柴崎先生，我只是可莉的合作者之一，您所说的东西，得让可莉同意才行。”
“那可莉阁下”
“她在天蝎座的蜕变遗骸上，我这边公务繁忙，无法带领你们前去。不过你不用担心，可莉这个孩子很好说话的。”
“没关系，我这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柴崎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司马小姐，能为我们预约魔女阁下吗？我们这边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当然，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
“现在。”
——————
IISO东京分部的武装直升机从可莉营地暂停一会儿后，朝着巨石碑所在的方向进发。
这架直升机上除了驾驶员以及柴崎等人外，还有数名临时调遣的受诅之子，她们无一例外，全是在森林中有丰富经验的起始者。
轰
直升机还没有掠过巨石碑，机内人员便能听到从远方传来的微弱爆炸声。
那些爆炸声中，又带着原肠动物们或愤怒或痛苦的嘶吼。
柴崎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一点也没有进入危险区的紧张。比起恐怖恶心的原肠动物，他更害怕可莉的拒绝。
柴崎身边的年轻秘书倒是有些坐立不安，他不时朝外面望去，估算着巨石碑磁场所能影响的面积。
在他的位置，已然能看到数十公里外，高度足足有两百多米的血灰庞然大物。
卫星照片上显示的画面，远不如肉眼所见的那般震撼。就连直升机内那些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起始者们，也纷纷瞪大眼睛，仔细观察远处的巨大心脏。
没人比她们更清楚黄道带的恐怖，那是远超阶段四的力量，是曾经差点毁灭人类文明的灭世者。
天蝎座都如此恐怖了，那击败天蝎座，并建立魔女营地的那位阁下呢？
武装直升机上的所有人，都怀着相当忐忑的心情，只感时间流逝异常之缓慢，精神上煎熬仿若一座大山。
“吼！”
“吟——！”
“呲呲~”
在直升机发出的噪音下，众人仍能听到下方森林中原肠动物的嘶吼，一些起始者低头往下望去。
大面积的森林被火焰烧成灰烬，一些原肠动物身上满是伤口，甚至也有烈火肆虐，它们之间互相残杀吞噬，以此转化为能量，尽快修复身上的伤口。
在其中，她们还看到了隐匿起来的阶段四原肠动物，有些脑子不大灵光的阶段四前往天蝎座蜕变的巨型心脏那，被奇怪的炸弹炸成重伤。
聪明一些的阶段四，则躲在最后方，不断吞噬着从前线退下来的伤残，以此来壮大自身。
“那些原肠动物围住了魔女阁下和天蝎座的战场，”有个灰发萝莉道：“这得有多少原肠动物啊？不会北方森林中的原肠动物都来了吧？”
“堪比一次兽潮，”另一只萝莉搭话道：“不知道魔女营地在这部署了多少起始者。”
“真厉害啊，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主要是原肠动物这边没有‘大脑’指挥，不然天蝎座的遗骸也不一定能保住。”
“不对不对，你们仔细听、仔细看，有魔女营地的起始者吗？不全是魔女阁下那些炸弹的爆炸声？”
“你是说魔女阁下在战胜天蝎座之后，仍有余力抵抗森林中的原肠动物兽潮？离天蝎座陨落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了！这鬼地方又没有巨石碑，反倒有个不断吸引原肠动物的天蝎座遗骸。怎么可能坚持那么久！”
起始者们各自的分析传到柴崎等人耳里，柴崎的面色又凝重几分。
假如真的是那位魔女阁下一直在对抗森林中觊觎天蝎座遗骸的原肠动物们，那十数个小时的血战.足以熬死一支精锐的民间警备军团。
而他们在直升机上看到的场景，却是原肠动物的残尸遍布森林，死伤惨重。在烈火熊熊燃烧森林的焦糊味中，仍掩盖不下去的冲天血腥味。
这意味着IISO总部对那位魔女阁下实力的估算，有极大出入。
以这位魔女阁下的超强耐力，是不是有以一己之力同时对抗两头黄道带的可能？
柴崎深呼吸了一次，压下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只是想解开那位魔女阁下对IISO的“误解”，如果有可能的话，尽全力将对方拉入IISO。
越靠近天蝎座遗骸那，直升机驾驶员越是紧张，忽地，他看到了那些飞行在天空中的.玩偶？
数量众多的米白色圆形玩偶连成密集点阵，它们头顶旋转着火红的超小型螺旋桨，像极了守卫营地的士兵们。
“嘎——！”
刺耳的吼叫透过耳罩传入耳里，驾驶员连忙往侧方拉升。
一头翼展二十多米宽，长着鸡头与蝠翼的原肠动物从高空中朝天蝎座遗骸俯冲。
“呜咦~”
“呜咦~”
直升机内的众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等他们回头去看时，剧烈的爆炸与璀璨火光浮现在那头原肠动物身上，甚至有烧焦的血肉崩飞而来。
“嘎~”那头原肠动物惨叫一声，朝下方烧焦的森林中坠落。
轰隆一声，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头受重创的原肠动物，已被地面上突然窜起的数头阶段四分食。
悬停在半空中的直升机不敢前进，驾驶员看到远处飞来众多的米色圆形炸弹玩偶，顶替了刚才消灭原肠动物的同伴们。
“这这.”驾驶员咽了一口唾沫，“部长，我们这.怎么过去？”
柴崎眯眼扫向外界，他隐约能看到天空中有大量的玩偶炸弹存在，密集度不算高，但也不能容忍武装直升机这个庞然大物穿过。
“我们过不去。”一名起始者扫视一眼，开口道：“那些炸弹如球形覆盖住这片区域，我们擅自驾驶直升机进入，很可能会被炸。”
没人想拿自己的小命赌博，她们又没见过可莉，根本不知道那位魔女阁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是人类诶，”另一名起始者道：“这些玩偶炸弹应该能识别出我们吧？炸弹的密度不大，直升机过不去，我们个人还是能过去的。”
众人面面相觑。
“从下面过去？”
“不行，下面都是潜伏的原肠动物，下去就是死。”
“啊~这就是魔女阁下对我们的考验吗？”
柴崎也很无奈，他总不能现在致电司马未织，说她不讲诚信吧？
‘难道真是那位魔女阁下的考验？’柴崎心里很慌。
喷涂有IISO标志的武装直升机，就在砰砰炸弹防护网外的空中悬停了许久，不时有空中的原肠动物朝天蝎座遗骸发起冲击，但毫无例外，它们全部在砰砰的爆炸下，成为了其它原肠动物的口粮。
“怎么办，根本过不去啊。”
柴崎在犹豫中拿起无线电，准备致电司马未织。
就在这时
唰
直升机内的众人感到一股阴风扫过后脖颈，惹得众人背后泛起大片鸡皮疙瘩。
“你们一直在这里干什么。”
柴崎等人一惊，才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名黑色短发萝莉。
“蛇阁下！”有看过新东京电视台直播的起始者惊呼，旋即小声介绍道：“她是和魔女阁下一同对抗天蝎座的伙伴！”
‘加耶梦’来自IISO总部的柴崎对她还算熟悉，柴崎起身后，沉声道：“蛇阁下，我们来之前拜托过司马小姐，请她向魔女阁下发送过拜帖。”
“我知道。”加耶梦歪了歪头，三无的小脸没有任何表情，偏偏能给出众人疑惑的感觉，“那你们为什么不进去，可莉等的都快睡着了。”
“我们.也进不去啊。”柴崎无奈道：“魔女阁下防备原肠动物的手段，实在是太过高明，没有任何原肠动物和不轨分子能穿透防线。”
“往前飞。”加耶梦道。
“啊？”驾驶员看向前面密密麻麻的砰砰们，它们芝麻大小的黑色小眼还在不停对他眨动，仿佛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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