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_穿书假太子要当真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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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草民不太清楚,只是隐约听说好像是怀安商行的人。”

  康王闻言,脸色顿时一黑。

  “怀安商行向来低调圆滑,除了生意上的合作,基本不与外人打交道,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在你们陈阳城大动干戈是不是这里边还有什么内情”

  康王的话音刚落,就见王府长史匆匆跑进来。

  “启禀王爷,宫里的汪大监亲自驾临府上宣旨。”

  能劳动当今圣上身边秉笔太监亲自出宫宣旨的,往往都是王公大臣之家,宣旨的内容不是重赏,就是重罚。

  康王心中一凛,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可是不管他心里如何抗拒,他也不敢不接圣旨,哪怕皇位上坐着的是他哥。

  顾不上等韩家人的答案,康王就匆匆赶到王府的前殿大厅。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还是比较靠谱的,向来见人三分笑的汪林看到他过来,没给他开口打听的机会,就直接语气淡漠的开口道。

  “康亲王接旨”

  等到康王按规矩恭敬的跪下,汪林将手中的拂尘递给身边的小太监,神情凝重的展开圣旨道。

  “上谕,康王何广明治家不严,宠妾灭妻,纵妾室母族以妻族自居,祸害一方降为郡王,罚康郡王闭府思过三个月。”

  康郡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前脚刚得到消息,宫里随后就下达这么一份旨意。

  就因妾室母族犯事,便直接将他从亲王贬为郡王,丝毫没给他留下可周旋的余地。

  这实在让康郡王感到难以置信,更难以接受。

  在康郡王的心中,正宁帝说白了就是个软弱无能之辈,能继承皇位是全凭运气捡漏。

  当初明明是他更受先帝喜爱,母族势力也更强,他当初压根就没将这个兄长放在眼里。

  结果一无是处的对方竟能毫不费力的登基继位,而他只因年纪小,就失去争夺皇位的机会,让他如何甘心。

  “汪公公,本王想要觐见皇兄,本王固然有失察之过,可是京中距离陈阳城路途遥远,本王如何知道那韩氏一族所行之事皇兄这是对本王有误会。”

  再怎么不甘心,在这种关键时刻,康郡王想的还是要利用正宁帝温软仁慈的性格,争取让对方改变主意。

  就这么一份圣旨,让他的爵位瞬间由亲王降为郡王,实在是个让他难以承受的巨大损失。

  而汪林听到对方的请求,想到的却是皇上在接到青山州那边送回宫中的案卷后,立刻勃然大怒,召来阁臣与宗正等人共议,随后就拟出这份圣旨的反应。

  那怒意之盛,比皇上听说太子摔折腿时的反应更为激烈,让汪林印象深刻。

  “王爷,这韩氏一族在青山州通过各种手段,拢络大批官员与当地士绅大户,还私自开矿铸铁,窥视朝廷产业,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这可是重罪。”

  “正因圣上相信王爷仅负失察之过,方才只是略施小惩,给朝堂与百姓一个交待。”

  说完,汪林便客气的笑着告辞,丝毫不给对方再开口提要求的机会。

  在先帝朝被处罚过,已然开始没落的韩氏一族,只因家中有个嫁入康王府当侧妃的姑娘,就敢抖起来,绝对是底气足的原因。

  汪林可不想淌这浑水,更何况在他看来,能让皇上这么生气的事,肯定不止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不过作为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汪林很懂本分,毕竟那位在这段时间虽然未在人前露面,却也没闲着。

  时常派人给皇上送来各种文书,让他们这些跟在皇上身边的人,也过得很充实。

  所以汪林作为皇上最信重的贴身大太监,纵然比谁都了解正宁帝的性格喜好,他也不敢趁此机会做逾越之事,更不敢趁机揽权求财。

  毕竟那位可是小小年龄就拥有一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对方的性格明明最像皇上,对所有人都很仁慈宽厚,可是对方的做事风格却像早年的先帝,一样杀伐果断,精明强势。

  看到汪林传旨回来交差,正在批阅奏折的正宁帝抬头看向对方。

  “康郡王是何反应”

  汪林恭敬的躬身回道,“回禀陛下,康郡王想要见您,他认为这其中存在误会。”

  正宁帝冷哼一声道,“误会他是觉得朕好糊弄,现在想想,朕还真是小瞧了他,以为他真是个省心的。”

  在何殊的建议下,为安抚人心,正宁帝对康王等宗室,以及外戚与勋贵们,多是言语及赏赐方面的荣宠。

  当然,若是这类出身的人中有能力出众之辈,他也确实会重用。

  总之就是和这些人保持不远不近,不谈情,多谈义,不打压,也不会特别依重的距离,为的就是尽量不给他们野心泛滥的机会。

  对于康郡王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也算是对其不薄。

  先帝因为自己的儿子多,在封赏爵位方面向来谨慎,正宁帝被册封为太子之前,一直是郡王。

  许是考虑到自己活着长大的十多个儿子,死得太多,在正宁帝被封为太子时,当时年十岁出头的康郡王也被先帝封为郡王。

  不久后先帝去世,正宁登基上位,为安人心而彰显自己的仁厚时,给康郡王提升超品待遇,后来又在这位弟弟大婚时,正式将其晋为亲王爵。

  联想自己当年的处境与待遇,正宁帝绝对敢对着列祖列宗发誓,他绝对没有对不住对方的地方。

  将其安排到礼部任职,也是考虑到这人眼高手低,不是块能干实事的料子,就一张嘴能拿得出手。

  不管是那亲王爵位,还是礼部三品大员的清贵职位,都是正宁帝在对方这个年龄时,做梦都不敢奢望美事。

  结果这康郡王竟然还不知足。

  要不是何殊看人看事向来遵循由小窥大的逻辑推理原则,仅凭一件小事,就判断出背后可能还藏有更多的猫腻,然后还真就顺藤摸瓜的查出那些令人触目惊心的隐情。

  要不是何殊这次冒险出宫,恰好遇上,他们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毕竟康郡王这些年伪装得确实很成功。

  那样的话,正宁帝觉得,自己或许要到康郡王主动露出真面目的那天,才能知道康郡王的真面目,发现对方远不似表面上那般忠顺本分的事实。

  同时他也再次肯定,听太子的话准没错,别人谈情伤心,他与太子跟人谈情,不管是谈亲情、友情、爱情,还是谈手足之情与君臣之情,伤的都是皇位乃至生命。

  现在想想,他要是真与康郡王兄弟情深,那结果,正宁帝实在不愿想像。

  这也是正宁帝在听说何殊差点被陈阳城的一群纨绔子弟伤到时,立刻勃然大怒的原因。

  知道详细情况后,恨不得立刻宰了那群仗着康王一系的势,在青山州无法无天的人,连康郡王在内。

  所以这里面压根就不存在什么误会,只给康郡王降爵,是因为现有的证据还钉不死康郡王。

  对正宁帝而言,太子就是他能坐稳皇位的最大依仗与保障,能无功无过的当个不会亡国,也不会被人篡位的皇帝,就是他的毕生所愿。

  可他心里清楚,离了太子,他的愿望根本没办法实现,因为当皇帝要面对的事情实在太多,他处理那些事情的能力却有限。

  他甚至连真正的儿子都没有,太子若有个万一,他与妻女的下场肯定都很凄惨。

  面对正宁帝的这句藏有深意的话,汪林暗自心惊,却不敢做任何回应。

  正当御书房中的气氛陷入充满凝重的寂静时,突然有内侍过来禀报。

  “启禀陛下,原平公主殿下求见”

  原平公主是正宁帝的四女儿,听到她突然请求见他,正宁帝下意识皱眉。

  “带她去见皇后。”

  “奴婢遵旨”

  内侍退出去后,正宁帝刚揉了揉因看了太多奏折而有些不适的额头,就见那内侍满脸难色的去而复返。

  “启禀陛下,公主殿下不愿去凤元宫,她说有重要事情需要求见陛下。”

  正宁帝有些不悦的皱眉,但是随即想到何殊曾告诉过他,女儿家嫁人后,很容易在婆家受委屈,他这个当爹的有义务为女儿们撑腰,脸色才缓了缓。

  “那就让她过来吧。”

  侍立在一旁的汪林悄悄站到近前提醒道,“陛下,奴婢隐约记得,四公主殿下的婆婆,正是康郡王府的那位康侧妃的族姐。”

  经汪林的这番提醒,正宁帝才骤然想到,原平公主之所以会嫁给现在的附马,好像正是那康王府牵的线。

  有何殊从旁敲边鼓,正宁帝与皇后在女儿们的亲事上,表现得颇为开明。

  只是受限于这个时代的大环境,公主极少有出宫的机会,不可能有机会去亲自结识或了解异性。

  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在成亲对象上的可选择空间很小,何殊能做的也只是让暗卫多收集适龄男子信息,然后采取各种手段进行筛选。

  筛选出一些人品道德过关,有一定能力,既没有议亲或是心仪对象,也不是妈宝男的男子,供公主挑选,再借出宫参加聚会的机会想看一下。

  大公主与二公主的驸马,就是通过种方式确定下来的,大驸马是武将世家出身,性格爽朗大气,成亲后,带着大公主戍边去了,很少回京。

  二驸马是商家出身,是位知世故却不精于世故的妙人,是位有编制的户部官吏,负责打理户部产业,常年带着二公主到处巡查户部在各地的产业。

  三公主的事业心强,正宁帝与何殊都愿意给她机会,也尊重她的想法,顶着朝堂压力,坚持给她安排了一个三省巡察使的正经官位。

  只有四公主,没看上正宁帝给她安排的驸马候选人,而是在出宫赴宴时,自己看到一个陈姓勋贵子弟。

  正宁帝不太满意的劝了几次,可是四公主坚持,本着一视同仁的尊重原则,他最后只能成全。

  因为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甚至彼此间还存在一些旧怨,何殊当然不可能自讨没趣的插手这件事。

  哪怕根据暗卫调查到的情况看,四公主选定的驸马不仅家里一堆烂事,驸马本人也是个虚有其表的花架子,靠着擅长甜言蜜语没少沾花惹草。

  何殊也只是将调查到的这些信息交给正宁帝,就算是看在同一个爹的份上,全了她这个太子兄弟对姐姐的情义。

  而四公主当初就是在康王府的宴会上,结识的陈驸马,康郡王还曾因此而以媒人自居。

  那陈驸马的母亲是康侧妃的族姐,陈家与康王府走得近。

  四公主当时是因生母是正宁帝舅舅家的庶女,与赵氏嫡女出身的康王妃是堂姐妹,才会与康王府走得较近。

  结果四公主却在后来选择嫁给康王妃的最大对手的亲戚,从中就能看出这个她的脑子实在不怎么聪明。

  正宁帝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不聪明,可是再不聪明,也是他的亲生女儿,纵然不满,该给的面子不会少给。

  但时意识到对方这趟来的目的,正宁帝的脸色还是瞬间黑了下来,为自己竟然有个没脑子还不听劝的女儿感到无比心塞。

  四公主不知道她爹此刻的心情有多郁闷,恭敬的行过礼后,在正宁帝头也不抬的示意下,坐到一旁开口道。

  “父皇,听说青山州的韩氏一族因为当街策马这等小事,被京里的什么人针对,现在全族都被抄家下狱了”

  正宁帝紧紧握住手中的笔,以免自己生气之下,将扔出去砸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毕竟是女儿,要留面子。

  “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件里面的事情不简单,主要是那韩氏一族在青山州行事无法无天,被砍头都不冤。”

  四公主难掩焦急之情的说道,“父皇,这怎么行,那韩家可是我婆婆的娘家,和我们是亲戚,而且这次分明是韩家被人针对了,那些罪名,肯定也是别人的栽赃陷害,你一定要派人调查清楚,不能让好人蒙冤啊。”

  正宁帝自觉还不算老,此刻却被这个不大聪明的女儿当老糊涂对待,他的心情实在不怎么好。

  “这些都是朝廷大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那韩家若是清白,谁也冤枉不了他们,若是犯了事,自要依法惩处,你来找朕也没用。”

  四公主不满的娇嗔道,“父皇,那韩氏一族毕竟是子峰的外祖家,您就不能开恩饶他们一回那韩家惹到的到底是京中的什么人难道连父皇也要帮着那人吗”

  正宁帝之前还觉得批阅奏折太过劳心费力,此刻却觉得,他宁愿面对一大堆奏折,也不愿搭理这不长脑袋的蠢女儿。

  看得出皇上的烦躁,汪林在一旁笑着道。

  “公主,据老奴所知,陈家老夫人的娘家宛台韩氏,与青山州韩氏虽然同出一族,但是双方已在十余年前分宗,此番只是青山州韩氏犯事,与那宛台韩氏,应无关联吧”

  事实上有关联,要不然那陈家老夫人也不会这么着急,赶紧怂恿四公主进宫向皇上求情。

  只是陈阳城那边的案卷与罪证刚送入宫中不久,目前还没来得及将宛平韩氏给控制起来而已。

  而陈老夫人的反应,其实也证明她对某些事情的知情,陈家肯定也不清白。

  听到汪林的话,正拿着手帕擦拭眼角的四公主瞬间愣住。

  “什么分宗还分什么青山州韩氏和宛平韩氏,我怎么不知道”

  闹半天,四公主嫁入陈家两三年,只知道婆婆的娘家姓韩,压根就不知道韩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宁帝其实也忘了这茬,毕竟他对陈家没什么好印象,也不可能因为有个女儿嫁到陈家,就去关心了解陈家,或是大力提拔陈家。

  汪林却记得很清楚,“回禀公主殿下,韩氏嫡系当年在京中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户,韩家老太爷曾官到太傅,因涉入先成王一案,韩氏子弟全被罢仕,就此分宗,嫡支回了祖籍青山州,庶出旁支留在宛平。”

  宛平是京郊的一座县城,韩氏不敢继续留在京中碍先帝的眼,去了宛平,既能就近掌握京中动态,又能分散风险。

  不过如今看来,两支韩系暗地里的联系其实依旧紧密。

  四公主被驸马哄得言听计从,对婆婆不仅不摆公主的架子,还处处恭维讨好着。

  但她毕竟是公主,对驸马平日里的行踪都不解,也没关心过陈家的亲戚关系网络,更别说是她婆婆的娘家情况。

  这次也是因为康王派人递来消息,通知陈家青山州韩氏一族出事,她婆婆着急得晕了过去,四公主才在驸马陈子峰的撺掇下,赶紧来宫里找正宁帝求情。

  在包括四公主在内的世人心中,当皇帝可以随心所欲,想要赦免什么人,决定什么人的生死,都不过是皇帝的一句话而已。

  却不知道正宁并不是一位会放任自己的权利凌于国法之上的皇帝,毕竟他在登基前,从没机会接触权势。

  登基后,又有何殊总在他耳边强调权利与义务的对应关系,以及他身为皇帝放任自己滥用权利会造成的严重后果。

  所以正宁帝现在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作为皇帝,带头尊重并维护国法秩序,是他应有的义务。

  只有这样,才能让遵守国法的概念更加深入人心,他的皇位也能坐得更稳一些。

  听到汪林介绍的这些韩氏过往,正宁帝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他当然知道所谓韩氏分宗为的是什么。

  “行了,你进宫既然只是为了这件事,就早点出宫吧,回去对陈家人说,即便是看在你这个公主的份上,朕也不会任由别人冤枉了韩氏,无论是哪个韩氏。”

  与此同时,他也绝不会因为自己的这个女儿,就对那些违法犯纪的人手下留情。

  当然,后面这句话就不用说了,他这个四女儿实在不聪明,陈家一计不成,很有可能还会再次怂恿他女儿出面,若是打扰到他的正事就不好了。

  四公主想起进宫前,她丈夫的交待,有些不太情愿的说道。

  “父皇,我想先去东宫看望一下皇弟后,再出宫。”

  进宫后,连给皇后这位嫡母请安的心意都没有,竟然还会想到要见太子,正宁帝语气平淡的开口道。

  “是驸马告诉你,在我这里得不到准信,就去太子那试试”

  被说中的四公主有些不自在,“父皇怎么能这么想儿臣,皇弟受伤,我这个皇姐理应多关心看望才是。”

  正宁帝冷哼一声道,“不用了,你皇弟需要安心养伤,不便让他操心这些杂事,你的关心我会派人转达。”

  眼看她父皇的态度坚决,四公主只得闷闷不乐的无奈离开。

  正宁帝忍不住吐糟道,“跟她生母一样没脑子。”

  汪林识趣的低头,当自己不存在。

  四公主的生母是正宁帝的表妹,当年曾是正宁帝潜邸的侧室夫人,在后院中的地位仅在当时的郡王妃之下。

  依正宁帝的性格,就算关系并不亲近,但是看在母舅家的面子上,他也会对这个表妹多几分照顾。

  结果对方自己作死,知道自己怀上二胎后,不想着好好保胎,而是打算借自己有孕一事,陷害何殊郡王府唯一男丁。

  结果被正宁帝看个正着不说,她为碰瓷而装出的假摔,因为没有得到身边贴身侍女的及时配合而变成真摔。

  结果就是还没坐稳的二胎被摔流产不说,还因此而大出血,差点当场送掉性命。

  事后查明,原来是她身边的贴身侍女,与她院里也怀有身孕的通房合谋,想要实现一箭三雕的目的,选择背叛她这个待人苛刻的主人,没有配合她的安排。

  身心受到双重打击的痛苦,被正宁帝亲自抓个现行的心虚,让她没能坚持多久,就在正宁帝被立为太子的前夕郁郁而终。

  因为是对方为害人而害了自己,纵然是他的表妹,正宁帝对其也没多少情义可言。

  在其登基为帝后,看在四公主的面子上,才将其草草追封个嫔位。

  当然,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还想将计就计顺便除掉何殊这个唯一男丁的通房,也没能如愿。

  被调查出她的幕后算计后,在巨大的惊恐之下流产,与她合谋的小姐妹也没能如愿以偿的上位。

  此时身处青山书院的何殊,并不知道京里发生的这些事。

  来到青山书院十来天,才得到一天的休沐时间,她与连沈卓在内的几位交情不错的同学约好,一起去陈阳城外爬山。

  据说那座山风景怡人,因早年曾有大贤在那附近隐居而得名,所有来陈阳城的文人墨客,都少不了会去瞻仰一番。

  也正因此,那里的一些建筑墙壁,以及附近的石壁上,都留下许多前人的诗词手迹,值得一看。

  一行人往书院外走去时,何殊笑着提议。

  “沈卓,我们顺路拐到武院那边,看看你表弟有没有休沐,若能赶上,正好一起聚聚。”

  通过十来天的朝夕相处,都已褪去最初的陌生与客气,知道何殊的一片好意,沈卓没有推辞。

  “好啊,平弟的年龄小,又是头一次离家,也不知道这十多天下来,他在武院的情况怎样。”

  沈卓是着实有些担心,哪怕他在听说陈阳城中发生的一些变故后,知道武院中的环境应该会因此而得到改善。

  但是没有见到柳平,亲自了解他现在的情况,这心里始终有些放心不下。

  “我相信兴趣爱好能让他克服一切困难,勇往直前,他肯定能过得不错。”

  沈卓笑着打趣道。

  “看来你可能比我更了解他。”

  何殊一本正经的回道。

  “不是了解,而是经验之谈,对我而言,写诗绘画做文章,都是我的劫,算术与体术课,就是我的放松机会。”

  想起何殊这些天的表现,沈卓与几位同学都忍不住失笑,冯立和邱颜却是深有同感的表示附和。

  这两人虽然在经史典籍课的学习上,表现差到让柳先生已让彻底放弃挽救,直接无视他们的存在。

  但是冯立在体术课上展现出的专业身手,邱颜所展现出的超高水平的医术,都让两人成功摆脱废材之名,在书院中成功取得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走出书院,就看到怀安客栈派来的几辆马车已经等在外面。

  看到崔景怀与吴教谕等在车边,何殊有些意外的上前。

  先向两人行过礼后,她才笑着问道。

  “先生和舅舅也要一起去听泉山吗”

  听泉山正是他们将要去爬的那座山的名字,崔景怀笑着解释道。

  “吴教谕给我介绍过一位在听泉山结庐而居的大先生,正好你们也要去听泉山,我们这次打算带上你们一起去拜访对方,那可是位多年前就名扬大安,能文能武的人物。”

  听到这话,沈卓等人都眼睛一亮,对他们这些少年学子而言,能有机会拜见这种前辈,实属难得。

  何殊却能从中听出崔景怀话中潜藏的意思,这是要给她推荐人才。

  对于这种事,何殊当然不会拒绝,而且她相信,会被像来行事谨慎的崔景怀推荐到她面前的人,绝对是人品能力过关,经得起重重审核的人。

  “好啊,能担得起舅舅如此盛赞的人,肯定非常不凡,这是我们的荣幸,谢谢先生和舅舅。”

  沈卓等人也紧跟着拱手施礼道谢。

  面对这些真诚的道谢,吴教谕其实有些心虚,毕竟他给崔景怀介绍那位老友,是存有私心的。

  崔景怀一出手,就能在短时间内,将陈阳城给整得翻天覆地,还没有生出一点动乱的本事,让吴教谕暗自心惊。

  同时也让他更加深刻的意识到对方的背景来历之强。

  他挺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日子过得平淡而又充实。

  家中虽然不富裕,但他一边可以在府学领取朝廷俸禄,一边在青山书院这边领取兼职先生的授课补贴,住的房子也是由府学的公房。

  所以家中并无经济压力,对仕途也没什么野心。

  即便知道自己的这位救命恩人能量大,吴教谕没想过要借彼此间的缘分沾光。

  但是为了自己的好友,他在几经思量之后,终于还是选择鼓起勇气去找崔景怀,向对方推荐了自己的好友。

  前些天介绍双方认识过后,就没了下文,吴教谕本以为这事黄了,还忍不住在心中暗自为好友感到遗憾。

  却没料到,崔景怀再联系自己时,竟然提出要带上他外甥与这些这些学子,一起去听泉山拜访他好友。

  此举让吴教谕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能隐约意识到,这场拜访对他的好友而言,应该是件好事。

  只是他现在也不便派人去给好友送信,让对方早做些接待准备。

  想到这些,已经坐在马车里的吴教谕感到有些遗憾。

  虽然计划临时有变,何殊也没忘记先去武院见柳平的打算。

  所以马车还是先拐到青山武院,从门房处得知这边也是这一天休沐,便托人去将柳平叫出来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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