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跑跑_男友失忆后我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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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跑跑

  宁染将祁昀搬回来的事告诉了罗莹。

  罗莹露出复杂的表情,“我很为你高兴,但是又觉得有一点不太爽祁昀能这么顺利。”

  看来罗莹真的很讨厌祁昀,宁染得出结论。

  从初识到现在始终如一的讨厌,罗莹对祁昀的态度比宁染对祁昀的态度还坚定。

  宁染说,“没事儿下次让他请我们吃饭。”

  这个提议让罗莹豁然开朗,有种“我怎么忘了还有这种好事”的明朗。

  罗莹一副矜持的模样,“这怎么好意思呢”

  宁染明白了,会让祁昀请客的。

  罗莹捂嘴笑笑,然后视线落在宁染身上,她最近精神状态不错,连带着人都透露出一点明媚的样子。

  “那,”罗莹压低声音,“这一次,你们还是地下恋情吗”

  宁染倒是没和祁昀讨论过这事,她自己也不太确定,“顺其自然吧”

  “我要结婚了,”祁昀回答。

  原本只是随口问一句最近气色不错的同事咳嗽一声,青年有点茫然地四处看看,确定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句话不可能是从别人口中说出的。

  “祁昀,你有女朋友”和结婚相比,祁昀有女友已经是让人足够意外的事情。

  祁昀微微皱眉,对孔文树的提问很是不满,他看上去像是没有女朋友的人吗

  如果孔文树知道祁昀心中所想,一定会诚实回答。像,很像。

  孔文树,一个在祁昀进入研发部之前的奇才。这个含义就是,祁昀进入研发部之后,他的奇才光辉就被更奇才的人抢走了。

  不过孔文树本人并不伤心,他本身就是不愿出风头的人,本着天塌了绝对不能是我顶着的性格,他也乐得祁昀代替他成为那个亮眼的出头鸟。

  孔文树本人对祁昀的认知非常单一,聪明又刻苦的冷淡的人。

  虽然不太热情,但是共事起来没有弯弯肠子非常简单,甚至如果能同组的话,是可以不用带脑子跟着飞就好的快乐领导。孔文树有点可惜自己也是组长,不然他真的很喜欢在祁昀这种人的手下当混子。

  和祁昀不同,孔文树是那种和任何人都能嘻嘻哈哈打成一片,顺带能打听到一堆八卦的人。

  同时他也和那些那八卦祁昀的人想法相同,祁昀会单身很久。

  也不是说祁昀不招女生喜欢,祁昀刚入职的时候其他部门很多小姑娘都因为那张脸过来问个问题,接个水什么的。他毕竟是能够凭借着短视频中的几秒被人截图慢放,做屏保的。

  但是祁昀这个人太冷淡了,佛堂的木鱼看上去都比他有温度一些。

  甚至有的时候,青年礼貌询问,“还有事情吗”

  被他问的人都没有办法分辨他是真的在问,还是已经不耐烦了。

  即使是再高的颜值,也会被性格上的冷漠一点点消磨干净的。

  这导致那些因为祁昀的脸来的女生,很容易将视线从祁昀身上移开后看到研发部别的同事。祁昀同组的男同事们一跃成为脱单最快的一批人。

  在祁昀说出他准备结婚之后,孔文树立刻想出一种可能“是不是那种爸爸妈妈给订的娃

  娃亲”

  左思右想,这种不需要技巧的恋爱在祁昀这张扑克脸上成功的概率更高。

  祁昀看了孔文树一眼,有点这个人在说什么的莫名其妙,“当然是自由恋爱。”

  孔文树被祁昀鄙视了之后觉得很难受,有种被情商洼地鄙视了情商的痛苦。

  孔文树耸了耸肩,决定换一个更世俗的话题,“丈母娘好相处吗”

  这倒是祁昀还不知道的事情,他的眼神有微微的停顿。他只知道宁染母亲是能让宁染哭泣的女性。

  这个表情让原本就对“祁昀能结婚”这个事足够质疑的孔文树,尝试着问出了新的问题,“女方知道要结婚了么”

  虽然这个问题很扯,但是面对祁昀的时候,孔文树觉得有必要问一下。

  果然,祁昀回答,“嗯,她问我是不是想一直在一起了。”

  不知为何,孔文树觉得这句话不是恋爱男女的脑抽许愿,就是恋爱骗子的安抚策略。

  孔文树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仅仅几分钟,他的心脏从来没这样上蹿下跳地累。

  “你们那个不叫准备结婚,”孔文树声音平静,“麻烦你脑子清醒一点。”

  孔文树现在十分担忧祁昀的恋爱情况,甚至想在祁昀和别人说他要结婚的时候替他辟谣,以免发生女方拍拍屁股走人,祁昀找不到人结婚的尴尬局面。

  该死,早知道就不该多问那一句。

  宁染没有想到自己会收到秦放送来的电影邀请函。

  秦放我现在发过去的是电子版的邀请函,纸质版的邀请函还在邮寄的路上。

  秦放的新电影将要上映。秦放说是首映礼正好在x市,就想到了宁染有兴趣的话可以来看看。

  宁染可太有兴趣了,她还没参加过首映礼呢,有个明星朋友的好处确实不少,一来可以定期打听八卦,二来还有这种福利可以享受。

  两张电影票,宁染自动忽略了对电影毫无兴趣的祁昀,转而问正在按着手机的罗莹。

  罗莹正忙着在手机上扒拉最新的八卦新闻,根本无暇顾及宁染,结果听到电影首映礼几个字便放下了手机,态度变得格外端正认真。

  “是我想的那个电影首映礼”罗莹啧啧两声,“那不是网络大v才能去的么”

  宁染迟疑了一下,“我有点儿门路”

  罗莹便紧紧握住宁染的手,从此要把握好这个贵人,“我肯定去,那天即使工作日我也请假去。”

  “那倒没有,”宁染摇头,“是周六。”

  邀请函在两天后寄到了宁染的住处,打开邀请函,宁染觉得还挺神奇的。

  那种简单的占了便宜的快乐散去,邀请函捏在手中才开始有真实感。

  即使宁染每一次都能看到她和秦放之间的差距。但因为两人的距离总是过于远或者过于近,所以很难产生真实感。

  就像宁染看着秦放的电视剧时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第一次远远看到真人的时候却恨不得立刻在黑暗中逃离那样。

  当宁染意识到她要拿着这样一张很难买到的邀请函,才能去观看秦放表演的电影的时候,宁染有片刻的发怔。

  相当漂亮的邀请函,立体

  的工艺,还能闻到上面淡淡的香气。其实香气也不特别,甚至有一点像是很多酒店大堂会选择的泛滥的香气,可宁染还是低头轻轻嗅了一下。

  宁染没有告诉祁昀这张邀请函,她将邀请函放在了靠在她睡的那侧的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

  当宁染将邀请函放进抽屉里的时刻,她才知道祁昀为什么那样在意秦放。还要让宁染亲口告诉他两人已经彻底分手。

  人一旦脑海中生出一个疙瘩,所有的联想都会直白地指向这个疙瘩。

  当没有这张邀请函时宁染并不会刻意想起秦放,但当有了这张邀请函和周六这个时间节点后,之后每一天的计数都和周六有关,更不要说罗莹还兴高采烈地搜那部电影的相关内容,每天期待地和宁染讨论。

  那张邀请函只是放在那里,或是闻到那泛滥的香气,甚至于手指触碰到放置邀请函的床头柜,便能想起秦放这个人。

  如果她告诉了祁昀邀请函的存在,就是让他也知道了这个疙瘩。

  宁染睡在床上,在黑暗中与祁昀相拥,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

  虽然女性的体温本该比男性的体温更高一些的,可宁染手冷脚冷,两个人便反过来。祁昀睡觉时将她的双手揣进他光裸的怀里。肌肉放松时是软的,隔着柔韧的肌肤能感知到细腻的肌肤之下是鲜活跳动的血肉,即使是在冬天,也像是火炉一样不断散发出灼热的温度。

  身体依靠在一起,脸庞也挨得很近,宁染在黑夜中睁眼,看到祁昀闭着眼睛的模样。

  其实也看不太清,只能借着漏进来的月光偷偷看到一点,青年的眼睫很长,闭着眼睛的时候很是乖顺,落在额前的短发乱糟糟的,让他看起来会年纪更小一点。

  宁染感受到祁昀平稳的呼吸扫过她的颈侧。

  宁染开始焦虑。

  刚收到秦放的邀请函时,宁染并没有隐瞒祁昀的打算,也没有隐藏这个邀请函的意图。可她十分顺手地将邀请函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错过了第一天和第二天就是错过了最佳的开口的时间,而祁昀本身对秦放又很有意见,导致宁染不得不继续将这个平静维持下去。

  反正只剩两天了,等到这个电影观看完毕,一切又都结束,告诉祁昀也只会让他不快乐而已。宁染这样告诉自己。

  宁染伸手触碰祁昀耳边的碎发。

  祁昀的睡眠质量挺好,他被宁染挠得有点发痒,伸手将宁染的手握紧,习惯性地揣进怀里。然后他迷迷糊糊地醒来,整个人都侧身抬起了一点,厚实的棉被钻入冷风,让人忍不住跟着颤动一下。

  祁昀半睁了眼睛,迷迷糊糊的。

  宁染的睡眠质量不好,梦中很容易惊醒,早晨又总是赖床。

  “怎么了”祁昀开口,声音还是困着的发闷,“做噩梦了吗”

  他松开握住宁染的手,改为揽住宁染的肩膀,把她整个人往怀里带,“要喝点温水吗”

  宁染摇头,祁昀便轻轻拍了她的背部,安抚她的不安情绪,“睡吧。”

  宁染被他暖和的身体包围,觉得自己被裹进一个温热的火炉里,明亮的火焰跳动,柴火噼里啪啦地烧着。

  她也变得困顿,眼睛慢慢闭合。

  罗莹查了许多关于这个电影的资料,越查越期待。

  “虽然是老套的古代英雄的故事,但是导演是很擅长这个题材的李导,大部分都是老戏骨,主要角色里唯一的年轻人里秦放又是演技很好的。”罗莹简直要通过各种物料花絮自己把这个电影剧情串出来。

  和罗莹的兴奋相比,宁染却显得有一些散漫,附和着罗莹的兴奋。

  罗莹啧啧两声,又去查秦放的最新八卦。

  秦放连续几部爆款新剧过去,现在沉下心走正剧。粉丝有觉得自己很有面子的,也有觉得秦放飘了还没站稳脚跟就急着转型的。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秦放沉下去之后热度低了不少。

  网络很容易爆火又快速沉默,渐渐地秦放已经不再总出现在热搜前几,话题变了又变,替代他的是同公司的另外一个更为年轻的艺人。

  罗莹已经见惯这个场景,但依旧为秦放可惜,秦放是最近同龄年轻人中少有的演技让人觉得有重量的演员。

  罗莹将新人的照片给宁染看,随口一说,“秦放是不是没听公司的话不然也没有道理还他正火热着不再给加点油,而是给新人买了热搜。”

  她们这种圈外人根本不懂娱乐圈的规则,也不知道那些弯弯道道,讨论全靠猜测,发言就是造谣。

  宁染想起之前她因为工作原因和秦放见面,秦放的状态似乎还好,但是经纪人眉头紧锁的模样。

  秦放本人虽然有着对舞台的渴望,但是他是那种想要把舞台展现得更完美然后听到大家喝彩的人。和作品相比,他的个人十分出彩并不重要。但是现在这个快速称帝造神的时代,很少有人有等待他继续打磨的耐心。和一部筹划好几年的电影相比,两个月就能拍得差不多的快餐剧更容易被想要得到快乐的大众选择。

  秦放本质上还是有一点理想主义。

  “都很难说,”宁染耸肩,“因为我们根本不了解他们。”

  罗莹同意宁染的看法,而且秦放的话题对她来说也不重要,她还忙着给游戏写剧情。

  宁染则是王部一个电话叫过去,开始挨骂。

  宁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王部叫来办公室,只能微微皱眉,小心翼翼地看向对方。

  王部摸了摸最近刚刚染黑的头发,语重心长,“宁染,我之前虽然说过你很会让顾客有代入感容易共鸣,具备这种能力很好,但是也不能什么都往这个方向靠。”

  宁染知道这是欲抑先扬的手法,便更加低头,十分谦虚的模样。

  王部将电脑屏幕转向宁染,让宁染看清上面的场景。

  漆黑的巷口,前方是被鬼怪抬着的大红轿子,地面是洋洋洒洒的白色圆形方孔纸钱。

  王部点了播放按钮,撒着纸钱的小鬼一边靠近游戏玩家,一边唱着听不懂的凄厉长调。

  而游戏玩家的手中此刻正捏着一个红包,想退后又无法动弹。

  这是宁染写的剧情之一,女主在路上捡到了红包,红包里放着红衣新郎的一缕头发,这算结了阴缘,这位体弱多病的鬼新郎便坐着轿子来迎接自己的新娘。

  祁昀虽然怕鬼,但是他那天的电影没白看,分镜没白画,氛围拿捏得十分惊悚玄妙。虽然没有出现

  真正的恐怖场景,但是阴森的氛围和鬼怪靠近的压迫感很是到位,轿子晃动,明明知道里面坐着某个生物,但玩家并不知将要面对什么,这种未知的刺激和带着鼓点的音乐让人心跳加速。

  宁微微挑眉,刚刚按捺下去的兴奋又弹了回来,“这不是挺好吗”

  如果不是宁染一直以来给王部较好的印象,王部很想直白地说好个屁。

  “这是可攻略角色,你搞得这样吓人做什么”王部将部分还没做连贯的镜头给宁染看,“你还让这个角色的头单独和玩家打招呼”

  王部口中的“角色的头”指的就是物理上的头,这位鬼新郎只剩一颗头颅,笑眯眯地和玩家讨论今天的月色不错。

  一人一头月下相会,这个算是这个角色的浪漫片段,如果玩家有兴趣的话可以截图保存。

  宁染“你看看新郎都笑了这还不可爱可亲吗而且他还有小虎牙诶”

  宁染试图用这些打动年近半百的领导。

  王部终于没忍住,“谁要看一颗脑袋有没有小虎牙啊能不能把可攻略角色身体弄得全乎一点儿”

  他知道宁染去美术组,天天给美术组描绘自己想要的诡异场景,并且吓退了两个美工的事。

  “宁染,你现在看到的是平面图,你想象一下玩家玩的是3d立体的,”王部将心比心,“你现在看的是一个角色进入了鬼巷,玩家本人可是真正进入鬼巷的人,而且你还加入了鬼打墙剧情,她想逃都逃不走”

  其实也不全是宁染的主意,也有罗莹这个馊主意宝典出谋划策,但是宁染不敢吭声。

  她认真想了想,同意王部的看法,“确实还蛮恐怖的。”

  王部刚松了一口气。

  就听到宁染紧接着又来了一句,“要不分个恐怖版和和谐版毕竟肯定也有玩家喜欢更有惊悚氛围的。”

  她这句话倒是说得中肯,王部带有希望地看向宁染,“比如”

  宁染说,“比如和谐版里,男主的头会变成一块让人很有食欲的蛋糕”

  王部

  虽然变蛋糕似乎变得和谐了,但是“让人很有食欲的蛋糕”这个用词还是让王部忍不住捂住了脑袋,这种感觉就像脑袋被人用勺子挖了一块的阴森森的发寒。

  不行,不能细想,好恐怖,和谐版感觉比恐怖版还要恐怖。

  宁染从王部的办公室出来,罗莹抬头便能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

  “被骂了”被骂专业户的罗莹挑眉。

  “老王说太恐怖了,得改改,”宁染耸肩,坐回自己的座位,“可是鬼新郎的爽点就是阴森恐怖吧”

  “阴森恐怖听起来就和爽点这个词没有关系,”罗莹戳破宁染的言语。

  吃完晚饭,宁染就抱着自己的平板在改剧情。

  她最近很少加班,引来祁昀的关注,“怎么了”

  “鬼新郎的剧情太恐怖了,要改得亲和一点,”宁染瘫成一片,坐在地毯,背靠沙发。

  “前面也要改吗”祁昀坐在宁染旁边,看她平板里的内容,十分担忧自己的成果。

  “不是,已经做成的肯定不用改,调一下演出效果就行,”宁染说,“是后续剧情。”

  她写鬼新郎的时候背景完全是照搬那种传统的鬼新娘,家族压迫恋人背叛,最后自刎家中,父母又觉得他一个人太过丢人孤苦,所以给他找个伴儿。

  玩家捡了被人丢在路上的红包,成为他的新娘。

  当然,鬼新郎是古代鬼,玩家的前世和他也是有纠缠的。

  宁染挠了挠头,思考怎么才能发展得更为甜蜜唯美一点。

  完蛋了,脑子里根本想不出什么甜蜜剧情,只能想到女主把鬼钉在阳光下洒狗血驱邪的场景。完全不是恋爱游戏了,而是钟馗模拟游戏。

  很好,这个好笑,先作为一个亮点记下来吧。宁染开始破罐子破摔。

  祁昀和她一起靠着沙发。祁昀则是抽了一本书在看,他还顺手把桌上的沙漏倒置,细细的蓝色沙子从一头漏到另一头,开始重新计时。

  宁染没有灵感的时候就容易精神分散,能看到许多往日未能注意到的细节。

  宁染看到放置于电视柜上的小摆件换了位置。

  “祁昀,”宁染轻声开口,她攥紧手中的笔,“你打扫卫生了吗”

  祁昀比宁染更勤于打扫卫生,但是因为他最近刚刚打扫过,宁染以为他这一次应该能够坚持到周末。

  和宁染的表面打扫不同。祁昀是那种相当细致的,要照顾到每一个角落的打扫。

  视线落在书本的青年微微抬头,顺着宁染的视线看到那些小摆件,“嗯。”

  宁染又想起被她放置于床头柜最下面的,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邀请函。

  她明明致力于将那个邀请函淡化,但祁昀平淡的声音,以及打扫卫生时被发现的可能性还是让她再一次开始不安。

  那,卧室也打扫了吗她应该现在将邀请函的事情说出来么她本应该早点说的。

  宁染脑子有一些杂乱,她刚开始的隐瞒明明是顾虑着祁昀的心情,但却将自己困在一个被动的局面。

  她有一些迟疑,不知自己的询问会不会把祁昀的注意力凝聚到卧室。

  抱在怀里的平板电脑顺着她的小腹滑落地面,宁染侧过身体想要把平板捡回来。

  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放下书本的青年摘下眼镜,视线落在宁染身上,询问宁染,“想要抱抱吗”

  为什么要拥抱宁染不知道,但她还是身体比大脑更早地做出回应。

  宁染伸出手,手臂从祁昀的腰侧穿过,额头贴在青年的胸口,温度透过衣服传递过来,闻到了熟悉的冷香气息,幼犬一样地在他怀里拱了拱。

  突然变得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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