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圣诞番外 下_[综]说好的内测删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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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圣诞番外 下

  此为防盗章

  不把这只狐狸投诉出一朵花儿来,它就不知道内测玩家的尊严!铃音都快被这只不负责任的新手教程气笑了——哪儿有扔下一大堆似是而非的概念,什么都没解释清楚,直接拍拍手就消失了的新手教程。

  诅咒这游戏扑倒姥姥家。

  铃音独自一人坐在茶馆里生了一会儿闷气,才起身把账结了。狐之助唯一做的有建设性意义的事情,就是帮她指了路,然而很快,铃音发现,这也是多余的。

  半空中挂着一只巨大的蜘蛛。

  那就仿佛一个路标,指向了城主府的位置。

  “看起来真的……蛮可怕的。”

  听到了铃音的喃喃自语,羽衣狐抬起眼瞅了一下,仍旧是提不起精神来。那只蜘蛛精只是个头够大而已,论战斗力,未必还及的上昨天袭击铃音的那只小家伙。

  ——也就只有人类,才会将它视作城池中作祟的妖怪源头。

  铃音一路小跑,问了几个路人,很快就找到了府邸门口,和守门的武士确认了身份之后,十分顺利地进去了。毕竟还端着少城主夫人的身份,铃音不得已顺着侍女们的指引,换了一身繁复沉重的十二单,才得到允许前往那边。

  等铃音过去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

  铃音环顾了一圈,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那狰狞的蜘蛛尸体,墨绿色的液体污染了大片的土地,浮现出淡淡的瘴气。好几个退妖师正围在附近,消除蜘蛛精死亡带来的瘴气。

  她也很快发现了珊瑚。

  珊瑚今天没有穿和服,而是换上了一身漆黑的紧身衣,关节和胸口都绑有护甲,头发和被紧紧扎成马尾,看起来很是英姿飒爽。她也发现了铃音,但限于场景,只是一个浅淡的眼神交汇。

  “铃音小姐。”侍女拉了拉她的袖子,“请入座。”

  铃音的位置靠近城主,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城主大人,他很瘦,瘦得宛如一张皮裹着骷髅。铃音只看了一眼,就不忍直视地错开了目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生出人见阴刀那样的美男子的。

  对了,人见阴刀好像不在。

  铃音想了一下,很快释然了。那位少城主身体欠佳,现在在休息也很正常。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铃音的错觉,自从坐到了城主大人身边,原本还在忍受范围内的恶臭,就越发刺鼻了起来。然而所有人似乎都毫无察觉,铃音也只能强忍着反胃一动不动。

  铃音努力将注意力从恶臭上转移开来,哦,对了,珊瑚的弟弟好像也在这里。

  铃音眺望着,很快就找到了全场中个头最小的那个少年。他身形单薄,大概只到珊瑚的肩膀高,后脑扎起一个小小的尾巴。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开始和妖怪战斗了——铃音的目光很快地就落到了琥珀手上的骨镰上。

  虽然看起来很不起眼,但应当是……很锋利的吧。

  他在做什么?

  铃音愣愣地看向琥珀举起了手中的镰刀,挥下,系在镰刀柄上的锁链颤抖不已。如果无视掉他斩杀的对象的话,那确实是非常优秀的攻击,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镰刀从背部深深地没入了前面的一个除妖师的后备,鲜血飞溅。

  铃音被这个变故惊呆了。

  珊瑚看起来比她更震惊:“——父亲!”

  谁也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琥珀就突然将手中的镰刀指向了同伴们。铃音站起来,就感觉到一股晕眩——那种恶臭几乎是喷薄而出了,仅仅只是一口,她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强撑着要跳下看台。

  然而城主大人却伸手拦住了她:“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欣赏这场好戏呢?”

  去你的好戏!

  铃音之前就看这个骨瘦如柴的城主不顺眼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基因突变了多少次,才生的出像是人见阴刀那样漂亮的孩子。这个时候,城主竟然还敢拦住她救人——

  泥人还有三分火呢。

  更何况铃音的脾气从来都和好搭不上关系——

  铃音抬起脚,对着那骨瘦如柴的城主就是一脚,厚重的木屐直接将对方踹翻过去。看台上的变故,几乎将旁边所有守护的武士都吓呆了。

  “看什么看!”铃音几乎快要炸起来了,“还不快救人啊!”

  有不少人如梦初醒,跳下看台去阻拦琥珀。

  “你们……住手……”城主挣扎地从地面上爬起来。然而他还没直起身子,铃音对着他的腰又是凶恶的一脚,再度将其踹趴下——面对惊疑不定地武士们大吼:“还愣着做什么!”

  这会儿所有人都老实地下去了。

  铃音担忧地盯着场中,作为一个不通武艺的少女,她做到现在这样已经是极致了。然而,战场上的局势却称不上多好。那几个武士若是武艺高强,早就不会让蜘蛛精肆掠了——现在也只是将几个受伤倒地的除妖师带出来包扎。

  ……能救回一个人,也好啊。

  哪怕只有一个。

  铃音暗暗祈祷着。

  而倒在地上的城主,抬起头,整个身躯呈现一种扭曲的姿态。他张着口,发出咯咯地诡异声响:“你竟然敢……”

  什、什么?

  那是什么?

  铃音瞳孔本能地扩大了,倒影在她的眼瞳里的,是那个原本看起来只是骨瘦如柴的城主,顷刻间显露出非人的一面,他的两只眼睛眼距拉大凸出,嘴角长出两个镰刀般的口器——他哪里是人啊,分明就是……

  ……蜘蛛。

  所以,这是……真实的世界吗?

  是珊瑚平时所处于的那个,妖魔乱舞,人间难行的那个世界吗?

  真是可怕啊。

  铃音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尖叫起来,一柄□□就斜侧着从她身边挥过。蜘蛛精睁大了眼睛,似乎还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它脑袋一歪,就从脖子上滑落下来。

  “江……”铃音下意识地想扑到身后人的怀里,然而刚刚起身,就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人见阴刀站在她身后,正将刀收回到刀鞘中。

  “少城主……您……”

  “他不是我父亲。”人见阴刀打断武士们惊慌失措的话,“你们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城主的尸体里爬出了不少小蜘蛛。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随着这位城主的死亡,弥漫在空气里的恶臭也散去不少。琥珀也停了下来,铃音来不及和人见阴刀叙旧,匆匆跳下看台——还差点被自己繁复的和服绊了一跤——她勉强挤开人群,看到了珊瑚。

  “珊瑚……”

  铃音喉咙里仿佛卡着沙子,简短的几个音节,却始终说不出来。珊瑚半跪在地上,她背上还插着琥珀的骨镰,鲜血濡湿了那一小块土地。

  “珊瑚,你还好吗?”

  然而回答的却是人见阴刀,他慢慢地走到铃音身边,语气很是悲悯:“将他们好好安葬吧。”

  他的这句话,激起了铃音非常激烈的反应。

  “不!”铃音咬住下唇,“……珊瑚才不会……就这样……死掉呢。”

  人见阴刀神色微微一动。

  他侧过脸,宛如第一次认识到铃音那样,仔细端详她。铃音的脸上画了很淡的装,然而眼泪一涌出,那妆就化了,在脸上融出一层淡淡的红痕来。可这非但没有损伤她的美貌,反而宛如雨后芙蓉那样,越发楚楚动人了。

  这样的美丽,在妖怪中也是罕见的。

  人见阴刀若有所思,语气越发阴柔起来:“你是这样想的吗……算了,你将她带回去吧。不过,这么重的伤,她几乎不可能活下来了。”

  然而只要看见铃音的表情,看见仍旧挂在她睫毛上将坠未坠的泪光。人见阴刀就知道,她完全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仅仅只对认识几天的人,就这样关心吗?

  人见阴刀低下头,努力不将自己嘲讽的笑发出声音来。他又想起桔梗了,桔梗会后悔的吧,后悔拯救那位受伤的鬼蜘蛛先生的吧……哈哈哈哈哈。心头转动着近乎恶意的想法,表面上,人见阴刀反而温柔地摸了摸铃音的头,鼓励道:“做你想做的事情吧……需要我帮忙吗?”

  铁碎牙仍旧不觉得这是一件事儿,他大大咧咧地往江雪左文字面前一横,随口道:“唉,被你发现了啊——总之这是我的主意啦,总闷在家里,对心情也不太好。”

  除了表面上的理由,铁碎牙还有希望铃音别朝夕和奈落面对面的小心思,不过他也精明,知道总重复“奈落不是好人”这样的话,只能徒劳地惹人生厌而已,才动了将铃音带出去的想法——反正只是一个小孩子啊,心性不定,被外界的花花世界迷惑了眼也不奇怪。

  就算遇到了坏蛋,再坏谁能坏的过奈落?

  江雪左文字冷淡地扫了一眼铁碎牙,他的眼睛原本就细而狭长,透着一股阴郁的气质。他温柔和善的时候,尚且可以称之为慈悲,但褪去了这层温柔的外壳露出刀剑本身的锐利时,一扫过去就让被关注者会有肌肤都被刺破的疼痛感了。江雪左文字冷淡地回答:“你想多了,我只是一把刀,刀是主人的工具……主人什么时候要来,什么时候要走,要不带上我或者其他刀剑,这都不是武器应当非议的本分。主人心情抑郁想要出门转转,我也不可能会有什么意见。”

  还说没有意见。

  铃音惊讶地睁大眼睛——你很早就不再喊她主人了。

  这分明是已经气到突破怒气槽了吧。

  铁碎牙正准备客气两声——但还没等他开口,一道影子就从他身边扑了出来,将铁碎牙的所有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江雪左文字简直无可奈何,从他本心而言,他一点也不想被铃音扑到,但如果他闪开的话……

  ……大概会脸朝地吧。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能脑补出来,铃音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然后坐起来捂着鼻子,秀丽的双眼眼圈微微泛红的模样。江雪左文字立刻就心软了,明明已经长大了很多岁了,然而铃音的性格似乎仍旧如同十一二岁初见的那会儿,有着近乎无暇的天真烂漫。

  如何才能生她的气呢。

  ——作为刀剑付丧神,这也太过于“丧权辱国”了。

  江雪左文字接住铃音,下一秒,狡黠的少女就直接死死抱住了他,温热而柔软的少女身躯就这样被他捧在手中,那温度几乎要将他烫伤。

  铃音还仍旧不知道,自己有多造孽一样的,抬起头眼睛闪闪地看他——她先是咬了咬嘴角,才小心翼翼地喏喏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江雪请不要生我的气啦,因为江雪是我非常非常在意的人,因为我让江雪生气的话,我会手足无措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江雪左文字几乎是一眼,就能从铃音眼中看出这样的言语来。她的眼睛清亮,仿佛是在深潭里自下而上看见的曦光。江雪左文字突然就有些想笑,铃音这样小心翼翼地讨好他——其实她并不知道,就算她只是想要逃脱惩罚的撒谎,江雪左文字也会胜于千倍百倍地原谅她。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可他不是佛,他只是一把小小的刀,生于世界的最大意义,就是被一个人紧紧地握在手里。江雪左文字叹了一口气,他摸了摸铃音的头发,轻柔地将其凌乱地发梢梳理柔顺,他说:“好吧。”

  “什么?”铃音死死地拽着他的衣服,神色执拗,“你不能搪塞我,我真的知道错……”

  “我说……好吧,我原谅你。”

  是真话,是假话?

  哪怕有着作弊器一样直觉的铃音,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江雪左文字没有就这件事继续扩散,反而批评起了铃音另一件事:“说起来,你还有身为审神者的自觉吗?”

  铃音:“……”

  总觉得这句话迷之耳熟。

  ……总觉得全世界除了我,谁都知道当审神者是怎么回事。

  迷。

  江雪左文字将铃音放下了,扶稳,紧接着曲起的手指就敲在了铃音的额头上,没放水,砸得是真疼。铃音哼唧了一声,委屈得不敢用手捂住额头。江雪左文字板起脸:“还记得久世家的家训吗?”

  “……”其实早忘了。

  一看铃音的表情,江雪左文字就知道,那些前人的血泪史从来都没有进入过铃音的脑海过。江雪左文字好气又好笑,他自己恪守规矩绝不往前迈一步,然而耐不住他家审神者根本就不曾往心底去过。

  江雪左文字只好说:“第一条就是……不能和付丧神太过亲密,要摆正刀和人的关系,永远都是人驾驭刀,而不是刀反而驾驭人。”

  “所以?”

  “所以,”江雪左文字虽然面容上没有笑意,但眼角已经变得柔和了——所以你应当惩罚我那些不应当的妄念,告知我永远也不应当跨过的那条横线,他是刀,但更是妖怪,永远都不要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妖怪啊,“所以啊……你应当指引我的道路,而不是可怜巴巴地向我道歉啊。”

  “但是……”

  “嗯?”

  铃音毫无自觉地歪头对他微笑:“可你是江雪啊。既然是江雪的话,我无论是什么样子,都没有关系吧。物吉可能需要厉害的审神者,铁碎牙喜欢漂亮的女孩子(铁碎牙:诬蔑,凡是女孩子我都喜欢!),但如果是江雪的话……”铃音的眼睛里尽是江雪左文字的倒影,可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就把那道影子悄悄地藏了起来,“……我是什么样的都无所谓了吧。”

  “哪怕我是一个热爱杀戮的大坏蛋,江雪也会站在我的面前,一脸不高兴地把我的敌人全部斩杀殆尽吧。”铃音似乎被里面某个词逗笑了,忍了半天,最后还是吭哧一声笑出来。

  江雪左文字简直无可奈何:“好,好——”

  “欢迎回来,铃音。”

  人见城里仍旧空空荡荡,出乎意料的是,奈落罕见地出现了,经历了藏在地下室半周的时光,他看起来和之前几乎没什么差别,仍然是苍白着一张脸,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阴郁的像一道影子。不过,这次他身后带了两个女孩子,倒是让铃音颇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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