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 146 章_秦始皇真不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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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第 146 章

  “天呐”张婴目瞪口呆,西瓯联盟军的首领就这么被击溃了

  据淮南子记载,秦越之战纠缠六七年,直到公元前214年,这场战役才以秦胜而止。

  现在是秦始皇三十年初春前217年。

  难道蝗虫天灾的蝴蝶翅膀,能让胜利提前三年到来吗

  不,不止

  王翦尚在,陛下御驾亲征

  这三只蝴蝶翅膀一起扇动三年,好像也挺符合逻辑。

  这么一想,张婴看向如桥道“仲父何时归来可有受伤”

  “应,应该身体安康吧。”

  如桥一愣,他没想到张婴半点没询问战争,而是第一次时间忧心父皇的身体。忽然觉得张婴能得父皇宠爱,是很有道理的。

  思及此,如桥指着紧随而来的宫卫,道“具体何时回归不知。但信使快马而来,声称大军已在百里之外的临时驻地,两日之内,定会抵达暗月河。

  阿婴你快去准备迎礼衣裳,我们得早早骑马,提前出城迎接,这次大秦能一举拿下近一半的西瓯领地,父皇居功甚伟我们一定要为父皇和大秦将士准备庆功宴,大宴特宴。”

  张婴一愣。

  史记说,“秦祸北构於胡,南挂於越,宿兵无用之地,进而不得退。”秦帝国诞生于征战厮杀,但最终落败,也与深陷战争泥潭有很大关系。

  如今连西瓯一大半的领地都拿下来,证明大秦即将从百越的战争泥潭中抽出腿来,无异于给秦帝国又续上了一份气运。

  张婴也很高兴道“这种庆功宴要准备些什么果酒吗”

  如桥连连点头,道“不错父皇很喜欢小酌几杯。暗月河酿造的果酒一点都不涩口,特别的醇香,最重要的是不浪费粮食。我觉得果酒挺好。”

  张婴点点头,同时又说了些其他的糕点、糖果之类,等说完之后,张婴忽然想起大秦军中禁令,忍不住补充了一句道“如桥公子。犒劳三军的话可以饮酒吗我记得大秦律是严禁军中饮酒,起码行军途中不可饮酒。”

  如桥一愣,道“啊,好像是有这么一条律令啊。那要不不准备了”

  张婴摸了摸下巴,又道“不过若西瓯联盟军被彻底击溃,便没了战事,他们也算不上在打仗途中。这么大的喜事,若一点酒水都不准备,陛下和将军会不会觉得不尽兴”

  如桥连连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

  张婴嘴角微微抽搐,扭头看向如桥,“所以,如桥公子你准备如何做呢”

  “阿婴想如何”如桥非常自然地坦白自己的纠结,“我也不知,都听你的好了。”

  张婴

  难怪胡亥喜欢拿捏如桥。

  遇上这么一个身份高、资源强、还软包子一样没自觉的人士,确实有点难以自控。

  “你支楞起来,你可是大秦公子”

  张婴忍住内心澎湃而出的小九九,拍拍胖乎乎的肩膀,“别什么都听我的。你可以自己判断,自己做决定啊”

  “但我不太聪慧。”

  如桥抿了抿唇,“上回第一次做决定,就给大母惹了麻烦。”

  “大胆做决定怕个甚,你可是大秦十九公子”张婴拍拍对方,顿了顿,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上回做了什么决定,惹了什么麻烦”

  “就是军用马车那次”如桥显然也想到了与张婴的初遇,“阿兄兄让我自己做决定,我,我就玩了一下,然后好几个郎官被牵连了。”

  张婴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赵姬讨厌胡亥带着如桥玩,却依旧没有蛮横地将两人

  分开,而是想给如桥先找到一个靠谱玩伴。

  因为如桥是个坑货啊。

  “咳。如桥公子,你遇到问题可以多问问几人的意见,再去下结论。”

  张婴对如桥稍微有些改观,但仅此而已,他可没有带孩子的想法,他打这个哈哈敷衍了过去。

  之后,两人定下要穿什么衣裳、酒水、食物,并且一前一后来了两辆马车。

  如桥先登上一辆马车,脑袋伸出车窗,挥挥手道“我先去蔗糖厂。一个时辰后汇合”

  “好的”

  张婴刚说完,一抬头恰好看见自己的马车,从不远处“哒哒哒”地跑了过来。

  马车停下。

  张婴正准备踩个小矮凳上去。

  他身体一动,马车的车帘却忽然被掀开了一条缝,一只有力的臂膀伸出来,将张婴一把给拉进了马车。

  张婴悚然一惊,但抬头之后,先是一愣然后盈满笑容。

  “仲”他欢喜的声音喊了一半,就被对方的大手敏捷地捂住嘴巴,耳畔同时响起嬴政低沉的嗓音,“不要声张。”

  张婴“呜呜”地点了点头,顺势乖巧地依在嬴政胸膛坐着,但这一靠近就不对了

  他鼻尖动了动,似乎隐隐嗅到一丝血腥味,张婴眼神一厉,眯眼观察了一会,发现仲父的额角有几处伤痕,嘴巴皮特别干,黑眼圈很重,最重要的身上的纱布一直缠绕到脖颈处。

  原本提前看到嬴政的惊喜,在这一瞬间仿佛被冻住。

  仲父不会是重伤了,不得不提前回来休养吧。

  张婴系统你帮我扫描一下嬴政的健康值。

  光球卧槽下降了好多。不过宿主,还算在安全阀值

  张婴压根没听见后半句,在那句“下降好多”出现时,便紧张地迅速拿出小梳子,沉默地给嬴政梳毛。

  嬴政最初还想避开,却被张婴肉乎乎的小手一把抓住了胡须,他“嘶”了一声,无奈地想说“男子汉大丈夫,不用那般注重仪表”。

  然而嬴政一低头,恰好与张婴盈满怒气、担忧又执拗的双眸对视上,嬴政一愣,婉拒的话在唇边转了一圈,却没有真正地发出声音。

  一盏茶时间过去,“哒哒哒”的马车停了下来。

  嬴政重新看向一直兢兢业业地给他梳胡子的张婴,原本想调侃一句,但看到对方板着的一副小表情,玩笑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阿婴,手累否”

  “不累。”

  “咳,停下吧。”

  “呵。”

  嬴政见张婴依旧在梳胡须,眼睛微微眯起眼。

  张婴能察觉到对方的不悦,但面上却毫不畏惧的与仲父对视,一字一字道“仲父你曾与我说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嬴政一怔,片刻后,表情渐渐舒展开,轻轻摇头道“我伤得不重。”

  “呵。”

  张婴并不怎么信,但稍微发发脾气也就罢了,不可能真的与帝王犟嘴。

  他缓了口气,一只手继续给嬴政梳胡子,同时恢复软糯的嗓音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仲父,阿婴很想你,也很担心你,仲父以后不要再这样不告而别。”

  “不告而别”

  嬴政也接了这个台阶,手指弹了一下张婴的眉心,似笑非笑道,“我唤了你。但你贪睡总不能也赖我。”

  张婴干咳了一声。

  恰在这时,车帘外传来赵文恭敬的声音,在得到嬴政的许可后赵文缓缓掀开车帘。

  张婴敏锐地注意到,赵文在看到他后,脸上露出恍惚中透着震惊但又不是那么惊讶的纠结神色,但很快,对方又恢复毕恭毕敬的柔顺表情。

  赵文拱手道“陛下。

  斥候回禀,十里之外的船升起了红旗。”

  嬴政一挑眉,道“哦看来他们挺急迫的啊。”

  赵文道“宵小之辈,自然什么都逃不过陛下的谋划。”

  嬴政没有接话,只平淡道“弓箭准备如何”

  赵文迟疑了一会,才拱手道“已经准备妥当,”说到这里,他看向张婴,声音音色稍微带着点尖,“皆是婴小郎君最惯用的,箭头上面还涂抹了剧毒。”

  张婴忽然被cue,懵逼地抬头,恰好看见赵文从行囊中拿出一副小巧又无比眼熟的弓箭。

  咦

  这不就是他常用的弓箭吗

  给他用的弓箭涂抹剧毒是要作甚

  张婴眨了眨眼,恰好与赵文无比复杂的双眸对视上。

  “仲父,这是”

  “阿婴。”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张婴率先抿嘴,对嬴政微笑的眨了眨眼,示意对方先说。

  嬴政则接过小弓箭,缓缓摸索了一下弓腰下方也就是持弓人需要紧握的位置,片刻后,他似是满意地点头道“看来我不在的几日,你并未懈怠习武。”

  “那当然,好歹我也算是师从仲父,若一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岂不是会给仲父丢脸”张婴顺势拍了拍马屁。

  “嗯,正好看看你的长进。”嬴政淡声道。

  “”张婴心下一紧,顿了顿,忍不住抛出内心的疑问,“仲父,这是要让我作何呢”

  “阿婴,可是好奇我为何提前两日过来”嬴政道。

  “是的。”

  “拿好你的弓箭”

  嬴政轻笑一声,左手轻松地将张婴拎起来,轻盈地一大步迈下马车,完全没有正面回答的意思,“走,你很快就会知晓。”

  张婴

  与此同时,十里之外的河道。

  一艘黑色的秦朝商船,缓缓行驶而来。

  船甲上身着大秦黑甲衣的士卒们,面无表情,彼此之间要么用手势、要么用眼神进行沉默的简单交流。河岸边,还有几十个身穿大秦铠甲的士卒跟着商船前进的方向移动。

  若仔细看这些黑甲士卒,会发现他们中很多人的黑甲与身形不怎么匹配。

  河岸边的黑甲卫们以保护的阵容,护着中央两个青年。

  其中一人只穿戴简单的竹内甲,走路很踉跄,却依旧拒绝另外一人搀扶的手势,坚持自己继续往前走。

  想搀扶的人沉默了一会,忽然用别扭的楚话道“姬公子,要不我们先停下来修整一下。”

  “不行绝对不行”

  姬成声音沙哑道“大秦凯旋,必会庆功。那暴君又向来喜欢饮酒作乐。这几日,会是他们防备最为薄弱的时候,这是唯一也是最好的机会

  我们必须赶在大秦军抵达暗月港口之前,在葫芦峡谷那布置好埋伏。

  不管我们现在损失了多少人,只要暴君死了,我们就是胜利”

  姬成恨死了嬴政,心中却又隐隐怕死了嬴政。

  他最初以为蝗灾是天降惊喜,是能将嬴政钉死在耻辱柱上的一次大胜,他甚至提前让心腹郑孟将他激情写下来的秦天罚这首词送去了成县去。

  谁能想,大秦非但没被蝗灾影响,反而势如破竹,一举拿下了除西瓯之外的百越大部落。

  其他名义上还依附着西瓯的小部落,也早已心思浮动,甚至派人去暗月河交易粮草,要不是这粮草会上供一部分给西瓯联盟军,他早就劝译吁宋将这些小部落给弄死了。

  不过在他以为会无功而返时,又得知嬴政只带了几万人御驾亲征的消息。

  姬成那一瞬间欣喜若狂,豪情万丈。

  原因很简单,大秦征战六国的历史上,嬴政向来承担的是督军的责任,几乎没有过御驾亲征大型军事作战的记载。

  姬成甚至在幻想,一旦他在正面战场击溃了脑子发热的大秦暴君,等于直接击溃大秦的神话,到时候就是韩国最佳的复国时机,不,不仅仅是复国。

  他们韩国是灭秦的最大英雄,那韩国为何不能取秦帝国而代之呢

  姬成澎湃的野心在熊熊燃烧,然而不过三十日。

  嬴政设下埋伏,西瓯联盟军损失一万人。

  嬴政率领铁骑从半山腰冲刺围杀,西瓯联盟军损失两万余人。

  嬴政正面应战译吁宋,译吁宋被枭首,西瓯联盟军被打得只剩下一万余人。

  姬成麻了。

  他现在撑着没有崩溃地哭着回去。

  是因为他知道这是他仅剩的一点翻盘的力量希望,又或者说是仅剩的一点勇气。

  若是回去,他可能再也提不起对抗暴君的心思。

  想到这,姬成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软肉一把,沙哑的谁能响起,道“桀骏。我们必须尽快”

  壮硕青年忽然道“再歇一歇吧。你毕竟也曾为西瓯部落,劳苦功高”

  “你今日为何老提歇一歇,我,我看上去,哈就这么,这么不中用了”姬成喘着粗气,有些不耐烦,“兵贵神速的道理。你莫非还不明白”

  “但疲兵对”

  “哈我们是埋伏,疲你在迟疑”

  姬成忽然一顿,锐利的双眸直直地看向桀骏,表情狰狞,“你别忘了暴君不死,你们西瓯联盟必死无疑。你就算不是为了译吁宋,也要为了百越,为了百越而作战”

  壮硕青年沉默下来,片刻后“嗯”了一声。

  青年样貌简直像是译吁宋的翻版。

  只是年轻化许多。

  他也是在译吁宋离世后,新一代接任西瓯联盟军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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