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我的根始终都在大陆
听了曹志强的要求，吉永小百合微微一笑。
“没问题，这都好说，不过……”
“不过什么？”
吉永小百合再次一笑，直接依偎进曹志强的怀里：“不过，你得答应我，从今往后，每周至少陪我一次，可以吧？”
曹志强一愣，下意识抱住依偎进怀的吉永小百合：“你我情况特殊，都算公众人物了，要是来往太频繁，总会被人抓住把柄。
一旦咱们的这种关系被人暴光，你不怕我怕啊。”
吉永小百合笑了笑道：“放心吧，以后咱们就在这里见面，在这里相会。
这家私人料理亭是我的，全部都是会员制，只接待会员，不接待非会员。
而且这里的员工都是我的亲信，绝对可靠，不可能有狗仔进来偷拍偷看。
再者说，就算被人拍到你我来到这里，也不妨事。
你是编剧，我是演员，大家一起吃个饭，聊聊戏，这有什么问题？
这又不是旅馆，只是吃饭的地方，就算被人看到你我都进来了，也问题不大。”
一听这话，曹志强立刻懂了。
的确，相比去旅馆或者大酒店开房，还是这种私人会馆性质的饭店更隐秘，也更安全。
因为旅馆也好酒店也罢，一想到有人来这里，就会想到睡觉跟开房。
但料理亭不一样。
这里主要是吃饭的地方，有人来这里，别人知道后的第一印象，就是来吃饭的。
再加上这是一家会员制餐厅，只有会员以及会员带过来的人才接待，不接待非会员，这就更限制了消费人群。
也就是说，如果真有什么狗仔之类的，是轻易进不来的，就算进来了，也没法来这里偷拍。
尤其是这里的房间还很特殊，一层套一层，暗门很多，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就算闯进来，轻易也不会发现真正的内幕。
比如现在吧，要不是吉永小百合带自己过来，他是万万想不到，一个吃饭的包间，居然还有这么多房间，甚至里面还有个这么大的浴室。
这里是吃饭的地方，分明就是偷情幽会的好地方啊。
而吉永小百合开这么一家饭馆，这……
想到这里，曹志强感觉有只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一皱眉，立刻抓住了正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走的吉永小百合的手：“前辈，你干嘛？”
被抓住手之后，吉永小百合也不害羞，更不着恼，干脆大大方方的把脸蛋贴在曹志强胸口：“我感觉到，你现在已经恢复了，要不，再来一次吧？”
曹志强深吸口气，忍住内心的躁动，继续抓着她的手严肃道：“前辈，别闹，说正事儿呢。”
吉永小百合撇撇嘴，盯着曹志强俏皮的眨眨眼：“好好好，你说你说，都依你，谁让我喜欢你呢。”
曹志强摇摇头，继续问：“前辈……”
“等等！”吉永小百合突然打断道，“咱们都这种关系了，就别叫我前辈了，叫我小百合，好不好？”
“不好！”曹志强板着脸道。
“为什么？”吉永小百合扁扁嘴，满脸都是娇俏可爱之色。
别说，虽然她已经是一个三十八岁的阿姨了，但因为颜值太高，还是一副童颜，所以就算是撒娇，也丝毫不觉得难受。
这要换一个长得丑的来撒娇，那就很车祸了。
而吉永小百合对曹志强撒娇，不知为何，居然让曹志强的欲望又提高了一大截。
吉永小百合此时就在曹志强怀里，大家又都是一丝不挂，所以曹志强身上的反应，她立刻就收到了。
只见吉永小百合更加媚眼如丝的看着曹志强道：“口是心非，你们男人都一样！”
曹志强再次深吸一口气，连忙推开吉永小百合，然后双手抓住她的双肩，让她不在靠上自己。
“前辈，别再闹了，先说正事儿！”曹志强正色道，“你再这样下去，我，我走了！”
“好好好！”吉永小百合这才重新坐进热水里，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现在行了吧，你说吧，为什么不能叫我小百合？”
曹志强吐口气，强行压下体内的躁动，然后道：“前辈，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
顿了顿，曹志强重新沉浸在热水里，也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这才继续对吉永小百合解释：“前辈，我不是你，演技出神入化，能随时控制自己的情绪跟表情。
我要是叫您小百合，一旦叫习惯了，人前万一叫出来咋办？
所以，为防万一，我还是继续叫您前辈，这也习惯成自然，以后就算在人前，也不容易出错。”
“有点道理。”吉永小百合点点头，但还是皱了皱眉道，“就是你总叫我前辈，总感觉自己有点老，我怕你嫌弃我。”
曹志强呵呵一笑：“哪有，前辈风华绝代，我怎么会嫌弃？而且叫您前辈，我更兴奋，毕竟这个，这也是一种角色扮演啊。
我说的什么意思，您应该懂吧？”
吉永小百合白了曹志强一眼，然后捂嘴噗嗤一笑，点了点头：“你啊，果然也不是个正经人！”
曹志强这才松口气，然后又问：“前辈，您刚才答应我了，确定以后会好好拍戏，不再找茬了，对吧？”
吉永小百合放下手笑了笑：“答应是答应，可你还没答应我呢，每周至少陪我一次，可以吧？”
曹志强苦笑：“前辈，您这么漂亮，我作为男人，当然乐意。别说每周一次，每天一次都行。
不过嘛，就算您这里很安全，我恐怕也没法答应您这个要求，不是我不想，是条件不允许。”
“条件不允许？什么意思？”
“很简单，因为我马上要回国了。”
听曹志强这么说，吉永小百合一皱眉：“回国？好好的，回国干嘛？
哦，是签证问题吗？签证到期了？
如果是这样，你不用担心。
虽然我父亲早不在外务省工作了，但我在外务省还是有点路子的。
太难的事情不好说，但给你搞一个长期的居留签证，应该问题不大。
毕竟你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人物，而是个家喻户晓的明星。
虽然你是中国人，但现在我们跟中国的关系很好，所以让你继续留下来，应该可以。”
曹志强一愣，重新看了一眼吉永小百合，这才再次意识到，吉永小百合不是一个单纯的明星。
毕竟能随便说在外务省有路子，且能给一个中国人办居留签证的，这能是单纯的明星吗？
别说日本了，就算是中国的某个大明星，也不敢随便说能给一个外国人办签证。
“不是签证问题。”曹志强笑道，“我上次回国，已经办了日本的工作签证，能在这里待至少一年，所以签证没问题，没到期。”
“不是签证问题啊。”吉永小百合点点头，“那是什么原因？”
曹志强道：“当然是工作原因啊。”
略微一顿，曹志强斟酌了一番，然后才有选择的道：
“是这样，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其实还有个身份，是国内一家国有企业的高管，而且之前在日本这里拉到了一个投资，准备跟我工作的那家企业合作。
目前这个项目呢，已经过了初步论证阶段，正式进入实施阶段，而我作为这起合作的牵头人，是要回去参加某些会议，监督项目进展的。
虽然在你看来，这有些形式主义，不用我去也可以，但我们的国情特殊，一向是谁拉投资谁负责。
既然那个中日合作项目是我牵头做出来的，我就必须负责到底。
现在这个项目已经到了实施阶段，领导要我务必赶回去，督促这个项目的顺利进行。
且不说这个项目本就是我负责的，就算我想撂挑子也不可能。
因为是领导让我回去的，我要是敢不回去，后果很严重的。”
“有多严重？”吉永小百合皱眉问。
曹志强想了想道：“这么说吧，我能留在日本，不光要有你们这里的签证，我还得有护照。
签证是你们管，而护照是我们管。
要是我得罪了企业领导，领导一句话，我的护照就能作废。
到那时候，没有护照的话，我可就麻烦了，再也不能来日本了，除非偷渡，可如果是偷渡，我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的工作了。
所以说，护照比签证更麻烦，你懂了吧？”
“原来如此。”吉永小百合点点头，叹口气，“这么看来，你也是身不由己啊。”
“谁说不是啊。”曹志强也跟着叹口气。
好吧，这当然都是借口。
实际上，红光机械厂跟太阳诱电以及大东投资公司的合作项目，就是那家新成立的合资公司“朝阳电子有限公司”。
朝阳电子虽然是曹志强牵头成立的，也是曹志强主导的，但并非必须曹志强到场才行。
因为曹志强已经把先期最重要的投资论证工作给做完了，剩下的就是具体实施阶段。
在具体实施阶段，根本不需要曹志强出面，而是需要下面的人进行合作。
包括太阳诱电把设备跟原材料运去国内，以及后期的在国内办厂，调试设备，试生产等等，都是具体执行人员的问题，不再需要曹志强了。
但是呢，曹志强知道具体细节，吉永小百合不懂啊。
吉永小百合再厉害，也只是个明星，顶多在娱乐圈比较有能量，再就是跟外务省有点关系，毕竟她父亲曾经在外务省做过，哪怕后来辞职经商了，也多少有些路子在。
可对于这种具体的跨国合作，尤其是跟中国的合作，她肯定不懂。
因此，还不是曹志强怎么说她就怎么听。
“原来是这样。”吉永小百合点点头，“你们国家管的这么严，要不您还是定居日本，加入日本籍吧。
以你的才华跟能力，如果成为日本人，正式在日本发展，一定会取得更好的成绩的。”
曹志强心中不屑，表面却笑呵呵道：“说笑了，日本籍可没那么好拿，尤其我是中国人，就更难了。”
“事在人为。”吉永小百合道，“我相信，一定有办法让你加入日本籍的。”
曹志强摇摇头：“算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总之呢，我近期要回国，然后回国要待一段时间，短期内没法回来了。
所以啊，你说每周陪你一次，虽然在我看来，你这其实是在奖励我，可我真的做不到啊。”
吉永小百合皱了皱眉：“那你回国后，要多久才能回日本？”
“怎么也得两三个月吧。”曹志强道。
“要这么久？”吉永小百合皱眉。
“那当然。”曹志强点点头，“那可是一家中日合资企业啊，方方面面很多事情，而且还要建厂房，调试设备，试生产什么的，我要是什么都跟，两三个月都算少的。”
“怎么会这样？”吉永小百合深深皱眉道，“你不是唱歌的吗，不是写文章的吗？怎么还要去监督办厂？这不是乱来吗？”
曹志强叹口气：“前辈，在你看来，我是一个歌手，或者说是一个作家，但在国内领导来讲，唱歌也好，写书也罢，那都是我的业余副业，我的主业还是一名国企的管理人员，要为企业负责，更要为企业做贡献。
实际上，我原本也没想到能在日本成为一名歌手，我当初来日本呢，本来是有两个目的。
第一个目的，自然是来考察项目拉投资的，这也是我能办下出国护照的根本原因。
第二个目的，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能跟这边的电影公司合作，把我在大陆自编自导自演的首部电影，引到这里播放。
也就是说，我当初来这里的两个目的，都是不是在娱乐圈混，更不是要来当明星。
只是在此期间，我因为跟佐田雅志关系不错，而且我本人会日语，对日本文化也很感兴趣，加上又喜欢写歌唱歌写文章，就随便写了点歌曲，唱了点歌。
佐田雅志觉得我写的歌很好，唱的也很好，因此才带我入行。
本来我也没想到我随便写的日文歌会火，还想着跟佐田君一起组个乐队玩票一把。
谁知道后来佐田君突然因为肝病恶化住院疗养，而我则意外认识了远藤实前辈，在他的推荐下，去了华纳先锋唱片。
华纳的人觉得我的作品不错，就试着给我出了一张单曲，也就是那首《君がいるだけで》。
没想到这首歌在这边反响热烈，首周的初动销量就突破五十万张。
就因为这件事，华纳那边才决定要捧我，让我继续写歌唱歌。
再后来的情况嘛，你也知道了。
由于我的作品在这边持续火爆，且达成了霸榜前十名的记录，因此华纳对我越来越重视，不光继续跟我深入合作，还决定帮我把我在大陆拍的电影引入播放。
那部《雨中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上线的。
要不是华纳老总的帮忙，我一个中国来的小人物，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的把自己在国内拍的电影引入这里的主要院线上映，还引起轰动呢。
然而，不管我在这里的成就如何，名气多大，我的根始终都在大陆，我终究不是日本人。
只要那边的领导一句话，我就必须回去，要不然的话，我的护照就会被吊销，然后我目前所取得的一切成绩，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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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这都好说，不过……”
“不过什么？”
吉永小百合再次一笑，直接依偎进曹志强的怀里：“不过，你得答应我，从今往后，每周至少陪我一次，可以吧？”
曹志强一愣，下意识抱住依偎进怀的吉永小百合：“你我情况特殊，都算公众人物了，要是来往太频繁，总会被人抓住把柄。
一旦咱们的这种关系被人暴光，你不怕我怕啊。”
吉永小百合笑了笑道：“放心吧，以后咱们就在这里见面，在这里相会。
这家私人料理亭是我的，全部都是会员制，只接待会员，不接待非会员。
而且这里的员工都是我的亲信，绝对可靠，不可能有狗仔进来偷拍偷看。
再者说，就算被人拍到你我来到这里，也不妨事。
你是编剧，我是演员，大家一起吃个饭，聊聊戏，这有什么问题？
这又不是旅馆，只是吃饭的地方，就算被人看到你我都进来了，也问题不大。”
一听这话，曹志强立刻懂了。
的确，相比去旅馆或者大酒店开房，还是这种私人会馆性质的饭店更隐秘，也更安全。
因为旅馆也好酒店也罢，一想到有人来这里，就会想到睡觉跟开房。
但料理亭不一样。
这里主要是吃饭的地方，有人来这里，别人知道后的第一印象，就是来吃饭的。
再加上这是一家会员制餐厅，只有会员以及会员带过来的人才接待，不接待非会员，这就更限制了消费人群。
也就是说，如果真有什么狗仔之类的，是轻易进不来的，就算进来了，也没法来这里偷拍。
尤其是这里的房间还很特殊，一层套一层，暗门很多，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就算闯进来，轻易也不会发现真正的内幕。
比如现在吧，要不是吉永小百合带自己过来，他是万万想不到，一个吃饭的包间，居然还有这么多房间，甚至里面还有个这么大的浴室。
这里是吃饭的地方，分明就是偷情幽会的好地方啊。
而吉永小百合开这么一家饭馆，这……
想到这里，曹志强感觉有只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一皱眉，立刻抓住了正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走的吉永小百合的手：“前辈，你干嘛？”
被抓住手之后，吉永小百合也不害羞，更不着恼，干脆大大方方的把脸蛋贴在曹志强胸口：“我感觉到，你现在已经恢复了，要不，再来一次吧？”
曹志强深吸口气，忍住内心的躁动，继续抓着她的手严肃道：“前辈，别闹，说正事儿呢。”
吉永小百合撇撇嘴，盯着曹志强俏皮的眨眨眼：“好好好，你说你说，都依你，谁让我喜欢你呢。”
曹志强摇摇头，继续问：“前辈……”
“等等！”吉永小百合突然打断道，“咱们都这种关系了，就别叫我前辈了，叫我小百合，好不好？”
“不好！”曹志强板着脸道。
“为什么？”吉永小百合扁扁嘴，满脸都是娇俏可爱之色。
别说，虽然她已经是一个三十八岁的阿姨了，但因为颜值太高，还是一副童颜，所以就算是撒娇，也丝毫不觉得难受。
这要换一个长得丑的来撒娇，那就很车祸了。
而吉永小百合对曹志强撒娇，不知为何，居然让曹志强的欲望又提高了一大截。
吉永小百合此时就在曹志强怀里，大家又都是一丝不挂，所以曹志强身上的反应，她立刻就收到了。
只见吉永小百合更加媚眼如丝的看着曹志强道：“口是心非，你们男人都一样！”
曹志强再次深吸一口气，连忙推开吉永小百合，然后双手抓住她的双肩，让她不在靠上自己。
“前辈，别再闹了，先说正事儿！”曹志强正色道，“你再这样下去，我，我走了！”
“好好好！”吉永小百合这才重新坐进热水里，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现在行了吧，你说吧，为什么不能叫我小百合？”
曹志强吐口气，强行压下体内的躁动，然后道：“前辈，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
顿了顿，曹志强重新沉浸在热水里，也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这才继续对吉永小百合解释：“前辈，我不是你，演技出神入化，能随时控制自己的情绪跟表情。
我要是叫您小百合，一旦叫习惯了，人前万一叫出来咋办？
所以，为防万一，我还是继续叫您前辈，这也习惯成自然，以后就算在人前，也不容易出错。”
“有点道理。”吉永小百合点点头，但还是皱了皱眉道，“就是你总叫我前辈，总感觉自己有点老，我怕你嫌弃我。”
曹志强呵呵一笑：“哪有，前辈风华绝代，我怎么会嫌弃？而且叫您前辈，我更兴奋，毕竟这个，这也是一种角色扮演啊。
我说的什么意思，您应该懂吧？”
吉永小百合白了曹志强一眼，然后捂嘴噗嗤一笑，点了点头：“你啊，果然也不是个正经人！”
曹志强这才松口气，然后又问：“前辈，您刚才答应我了，确定以后会好好拍戏，不再找茬了，对吧？”
吉永小百合放下手笑了笑：“答应是答应，可你还没答应我呢，每周至少陪我一次，可以吧？”
曹志强苦笑：“前辈，您这么漂亮，我作为男人，当然乐意。别说每周一次，每天一次都行。
不过嘛，就算您这里很安全，我恐怕也没法答应您这个要求，不是我不想，是条件不允许。”
“条件不允许？什么意思？”
“很简单，因为我马上要回国了。”
听曹志强这么说，吉永小百合一皱眉：“回国？好好的，回国干嘛？
哦，是签证问题吗？签证到期了？
如果是这样，你不用担心。
虽然我父亲早不在外务省工作了，但我在外务省还是有点路子的。
太难的事情不好说，但给你搞一个长期的居留签证，应该问题不大。
毕竟你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人物，而是个家喻户晓的明星。
虽然你是中国人，但现在我们跟中国的关系很好，所以让你继续留下来，应该可以。”
曹志强一愣，重新看了一眼吉永小百合，这才再次意识到，吉永小百合不是一个单纯的明星。
毕竟能随便说在外务省有路子，且能给一个中国人办居留签证的，这能是单纯的明星吗？
别说日本了，就算是中国的某个大明星，也不敢随便说能给一个外国人办签证。
“不是签证问题。”曹志强笑道，“我上次回国，已经办了日本的工作签证，能在这里待至少一年，所以签证没问题，没到期。”
“不是签证问题啊。”吉永小百合点点头，“那是什么原因？”
曹志强道：“当然是工作原因啊。”
略微一顿，曹志强斟酌了一番，然后才有选择的道：
“是这样，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其实还有个身份，是国内一家国有企业的高管，而且之前在日本这里拉到了一个投资，准备跟我工作的那家企业合作。
目前这个项目呢，已经过了初步论证阶段，正式进入实施阶段，而我作为这起合作的牵头人，是要回去参加某些会议，监督项目进展的。
虽然在你看来，这有些形式主义，不用我去也可以，但我们的国情特殊，一向是谁拉投资谁负责。
既然那个中日合作项目是我牵头做出来的，我就必须负责到底。
现在这个项目已经到了实施阶段，领导要我务必赶回去，督促这个项目的顺利进行。
且不说这个项目本就是我负责的，就算我想撂挑子也不可能。
因为是领导让我回去的，我要是敢不回去，后果很严重的。”
“有多严重？”吉永小百合皱眉问。
曹志强想了想道：“这么说吧，我能留在日本，不光要有你们这里的签证，我还得有护照。
签证是你们管，而护照是我们管。
要是我得罪了企业领导，领导一句话，我的护照就能作废。
到那时候，没有护照的话，我可就麻烦了，再也不能来日本了，除非偷渡，可如果是偷渡，我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的工作了。
所以说，护照比签证更麻烦，你懂了吧？”
“原来如此。”吉永小百合点点头，叹口气，“这么看来，你也是身不由己啊。”
“谁说不是啊。”曹志强也跟着叹口气。
好吧，这当然都是借口。
实际上，红光机械厂跟太阳诱电以及大东投资公司的合作项目，就是那家新成立的合资公司“朝阳电子有限公司”。
朝阳电子虽然是曹志强牵头成立的，也是曹志强主导的，但并非必须曹志强到场才行。
因为曹志强已经把先期最重要的投资论证工作给做完了，剩下的就是具体实施阶段。
在具体实施阶段，根本不需要曹志强出面，而是需要下面的人进行合作。
包括太阳诱电把设备跟原材料运去国内，以及后期的在国内办厂，调试设备，试生产等等，都是具体执行人员的问题，不再需要曹志强了。
但是呢，曹志强知道具体细节，吉永小百合不懂啊。
吉永小百合再厉害，也只是个明星，顶多在娱乐圈比较有能量，再就是跟外务省有点关系，毕竟她父亲曾经在外务省做过，哪怕后来辞职经商了，也多少有些路子在。
可对于这种具体的跨国合作，尤其是跟中国的合作，她肯定不懂。
因此，还不是曹志强怎么说她就怎么听。
“原来是这样。”吉永小百合点点头，“你们国家管的这么严，要不您还是定居日本，加入日本籍吧。
以你的才华跟能力，如果成为日本人，正式在日本发展，一定会取得更好的成绩的。”
曹志强心中不屑，表面却笑呵呵道：“说笑了，日本籍可没那么好拿，尤其我是中国人，就更难了。”
“事在人为。”吉永小百合道，“我相信，一定有办法让你加入日本籍的。”
曹志强摇摇头：“算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总之呢，我近期要回国，然后回国要待一段时间，短期内没法回来了。
所以啊，你说每周陪你一次，虽然在我看来，你这其实是在奖励我，可我真的做不到啊。”
吉永小百合皱了皱眉：“那你回国后，要多久才能回日本？”
“怎么也得两三个月吧。”曹志强道。
“要这么久？”吉永小百合皱眉。
“那当然。”曹志强点点头，“那可是一家中日合资企业啊，方方面面很多事情，而且还要建厂房，调试设备，试生产什么的，我要是什么都跟，两三个月都算少的。”
“怎么会这样？”吉永小百合深深皱眉道，“你不是唱歌的吗，不是写文章的吗？怎么还要去监督办厂？这不是乱来吗？”
曹志强叹口气：“前辈，在你看来，我是一个歌手，或者说是一个作家，但在国内领导来讲，唱歌也好，写书也罢，那都是我的业余副业，我的主业还是一名国企的管理人员，要为企业负责，更要为企业做贡献。
实际上，我原本也没想到能在日本成为一名歌手，我当初来日本呢，本来是有两个目的。
第一个目的，自然是来考察项目拉投资的，这也是我能办下出国护照的根本原因。
第二个目的，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能跟这边的电影公司合作，把我在大陆自编自导自演的首部电影，引到这里播放。
也就是说，我当初来这里的两个目的，都是不是在娱乐圈混，更不是要来当明星。
只是在此期间，我因为跟佐田雅志关系不错，而且我本人会日语，对日本文化也很感兴趣，加上又喜欢写歌唱歌写文章，就随便写了点歌曲，唱了点歌。
佐田雅志觉得我写的歌很好，唱的也很好，因此才带我入行。
本来我也没想到我随便写的日文歌会火，还想着跟佐田君一起组个乐队玩票一把。
谁知道后来佐田君突然因为肝病恶化住院疗养，而我则意外认识了远藤实前辈，在他的推荐下，去了华纳先锋唱片。
华纳的人觉得我的作品不错，就试着给我出了一张单曲，也就是那首《君がいるだけで》。
没想到这首歌在这边反响热烈，首周的初动销量就突破五十万张。
就因为这件事，华纳那边才决定要捧我，让我继续写歌唱歌。
再后来的情况嘛，你也知道了。
由于我的作品在这边持续火爆，且达成了霸榜前十名的记录，因此华纳对我越来越重视，不光继续跟我深入合作，还决定帮我把我在大陆拍的电影引入播放。
那部《雨中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上线的。
要不是华纳老总的帮忙，我一个中国来的小人物，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的把自己在国内拍的电影引入这里的主要院线上映，还引起轰动呢。
然而，不管我在这里的成就如何，名气多大，我的根始终都在大陆，我终究不是日本人。
只要那边的领导一句话，我就必须回去，要不然的话，我的护照就会被吊销，然后我目前所取得的一切成绩，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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