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晚到一步
第343章晚到一步
为了防止范全逃跑，李卫东跟陈侠分兵两路。
一路由陈侠带人封锁附近路口。
另一路由李卫东直奔街道办所在。
这边的街道办就位于巷子中心位置。
是由一座两进的四合院改造而成。
当李卫东乘坐吉普车跟甄敬亭赶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门房处围了不少人。
有街道办的值班工作人员，还有附近的居民。
“公安来了。”
这边的人听见动静，看到李卫东等人从吉普车上下来，立即叫道。
“公安同志，你们总算来了，范大爷被人杀了，你们赶紧把敌人给抓住，一定要给范大爷报仇。”
还不等李卫东靠近，就有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范大爷？范全？”
早在看到这边围着这么多人，李卫东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自己生怕这边会出问题，所以马不停蹄的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甄敬亭听到自己要抓捕的目标被人杀死，更是急了，直接钻进人群。
此时，在门房地上，躺着一个六十多岁，头发灰白，满脸褶子的老头。
他的眼睛睁着，似乎是死不瞑目。
在他旁边，血流了一地。
伤口在左胸，被一把利刀插入其中，死的不能再死。
甄敬亭也顾不得脏，上前半跪在地上，认真的检查了一遍。
“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凶手明显是熟人，背后下手，左从手背后捂住死者的嘴巴，右手反握刀子刺入，又快又狠，一击毙命，可见凶手身手不弱。
看刀子插入的姿势，以及死者身高，可以判断出，凶手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死者并未有太多挣扎的痕迹，可见凶手力气很大，直接将其死死控制住。
综合判断，凶手的年龄应该不是很大，大约三十岁左右。”
随后，甄敬亭起身，快速将自己检查的结果告诉李卫东。
接着便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而甄敬亭这一番分析，也让李卫东刮目相看，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份本领。
“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
李卫东迅速在心中盘算。
他要知道，凶手是在知道了徐海英被抓后，才着急赶来灭口。
还是说，今晚只是巧合？
对方一直在扫尾？
毕竟只要将范全灭口，那么剩下的徐海英跟管涛，就无关紧要了。
因为他们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少。
斩断这条线，李卫东再想抓到影子的‘尾巴’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尽管他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可对方早就为自己经营了一道强大的防护网，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抓捕对方，恐怕直接会被撕个稀巴烂。
李卫东就算再怎么想破案，追查到蜂巢跟影子，也必须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还没大公无私到跟对方玩同归于尽。
至于暗杀这种手段，更是上不得台面，兼之后患无穷。
还有一点就是，怀疑终究只是怀疑，除非他能亲眼见到对方，问过话后，才能确认怀疑是否为真。
“对，绝对不超过半个小时。”
甄敬亭很肯定的点点头。
“派人通知陈侠，只许进，不许出。”
李卫东直接招来一个公安，对方领命后，快速离开。
“你认为凶手还没跑？”
甄敬亭立即来了精神。
“不管有没有跑，都要仔细检查。”
李卫东直接说道。
按照常理来说，凶手杀完人后肯定会立即离开。
但如果对方没来得及逃跑，甚至反其道而行呢？
所以，在这边没有一个结果前，这几条街是不允许有人离开的。
“你们谁先发现死者遇害的？”
跟甄敬亭说完，李卫东直接看向周围的人。
“公安同志，是我，我正要去伙房那边打水，半路想抽根烟，结果发现没带火，所以想来找范大爷借个火，没想到，我刚打开门，就看到范大爷躺在地上，血流了好多，然后我就大声呼叫，大家伙听到后，才赶了过来。”
一个三十岁左右，有些消瘦的男子站出来说道。
并且，他还指了指放在旁边的暖水瓶，以便证实自己没有说谎。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你在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影？”
李卫东继续问道。
“我叫魏海涛，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我过来的时候，什么人影都没有看到。”
消瘦男子，也就是魏海涛回答道。
“你还记得你过来的时候是几点吗？”
“没注意。”
魏海涛摇摇头。
也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开口：“公安同志，我知道几点，魏海涛同志大声喊人的时候，我正在家里听收音机，刚刚里面广播说是晚上九点半。”
听到他的话，李卫东直接看向甄敬亭，对方也配合的抬起手腕，手表上的时间，是九点五十一分。
如此推断，魏海涛喊人的时候，范全应该刚刚被人灭口，甚至不超过五分钟。
要是对方杀了人，立即就走，五分钟的时间足以走出很远三四百米，差不多可以出巷子了。
但要是对方打扫留下的痕迹，甚至寻找东西，势必会浪费一些时间。
那么，在魏海涛到来的时候，对方可能前脚刚离开。
甚至在其大声呼喊后，周围的邻居不断走出来，这个时候，如果凶手继续往外走，肯定会引人怀疑，说不定就会被叫住。
所以对方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跟随人群，再返回来。
因此，凶手其实有可能近在咫尺。
想到这个可能，李卫东抬起头，目光挨个看向周围的人群。
这些人，有的面无愧色跟他对视，有的眼神飘忽，有些很勉强。
但无一例外，李卫东并未感觉那种暴露后的恐慌情绪，也没有察觉到对自己的敌意，乃至杀意。
因为如果凶手就隐藏在中间，不管他表现的多好，情绪方面势必会有所波动，对他有敌意，想要杀了他，都是正常。
但偏偏，没有。
所以类似密室杀人逃脱凶手藏在门口，顺势加入人群的情节并未出现。
不过，李卫东并未因此气馁，本来就只是试探，没有也是正常的。
“将这里仔细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李卫东吩咐完，再度看向魏海涛。
“范全家里还有什么人？”
刚刚环顾屋内，有床，有生活用品，还有私人衣物，一看就是经常住在这里。
“范大爷家里没人了，两个儿子早些年打仗没了，范大娘受不住打击，寻了死。
就连这座宅子，原本都是范大爷的，是范大爷主动让出来给街道办工作，而且自己还留下来看门。
像范大爷这种好人，怎么有人能狠心杀他？
公安同志，您可一定要把凶手给抓住，还范大爷一个公道。”
魏海涛情真意切的说道，脸上的伤心，也完全发自内心。
“是啊，范大爷是好人，前几年我家没吃的，还是范大爷给了二斤棒子面，让我家熬过了最困难那几天，要不然，我早就饿死了。”
“对，我家至今还欠着范大爷七毛钱呢。”
“公安同志，到底是什么人会来杀范大爷？”
“对啊，范大爷人缘这么好，从未做过什么坏事，更不可能跟人结仇，谁会来杀他？”
“我猜可能是为了求财。”
随着魏海涛的话，周围的人也渐渐放开，不住的议论。
李卫东并未打断，他从这些人口中，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范全。
不过想想也正常，范全能够隐藏这么多年不被发现，肯定不一般。
而他好人形象，以及把自家的房子让出来，让街道办搬进来，就是最好的护身符。
这样一个人，别说平时表现的没有问题，就算有点，估计也不会有人怀疑他。
尤其是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打日鬼死的，属于英雄。
“都让开，范叔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周主任，您总算来了，范大爷被人杀了，公安同志正在问话呢。”
人群让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满脸焦急的走来。
魏海涛迎上去，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范大爷……”
这位胡主任第一时间就看向躺在地上的范全，脸上露出悲痛。
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才缓了过来，然后看向李卫东跟甄敬亭，眉头便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还有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停下，乱翻什么呢？”
这位周主任发现不认识李卫东跟甄敬亭后，便起了疑心。
尤其是还有两个公安在翻箱倒柜。
这一幕，也让他的疑心更重。
作为街道办主任，他即便不认识派出所所有人，可牵扯到街道办这边死人，那边不说出动所长，但副所长或者队长级别的，总得过来个吧？
这种级别，他全部都认识。
可是甄敬亭跟李卫东，却从未见过，甚至都没有半点印象。
而且，范全是被人杀死的，这伙公安不去抓杀人的凶手，倒像是在找什么。
“对啊，我去过好几趟派出所，都从未见过你们，你们到底是不是公安？”
当周主任开始质疑的时候，旁边立即有人附和。
“公安不至于有假的吧？”
“那可未必，范大爷死了，他们不去抓人，还在找东西，能是公安？”
当一句议论起来，或者说，当一个人敢于站出来后，作为跟随者，就容易多了。
毕竟不是自己当出头鸟。
所以，李卫东立即收获了诸多指责。
“我们是十一局的。”
李卫东不慌不忙的回答，这点小阵仗，还吓不到他。
“十一局？这里可不是你们分局的管辖区，你们怎么跑来的？而且，范大爷刚死，你们就到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工作证呢？”
周主任明显有些不相信。
因为实在太古怪了。
事有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听到对方索要工作证，甄敬亭就忍不住想要把自己的掏出来。
正如对方所说，这里可不属于十一局的管辖范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早点抓到杀害范全的凶手，就算暴露他的身份，也没事。
不过，还不等他把自己的工作证掏出来，人群后再度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我们十一局的公安就不是公安了？就没资格抓捕坏人了？不是要检查吗？检查去吧。”
陈侠说着话，两手拨开人群，大步的走了过来，直接把自己的工作证甩给对方。
然后看着李卫东说道：“组长，四周全部戒严，要不要大搜捕？”
刚刚，陈侠已经听报信的人说起这边发生的事情，知道要抓捕的敌人，就在他们前脚，被人给杀了。
这让他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就慢了一步！
恐怕换成谁来，都会不甘心。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顿时紧张起来。
先前他们看李卫东挺温和的，所以才敢出声附和。
可这刚来的公安，一看就不好惹，还说什么四周全部戒严，这是带了多少人来？
不会直接把那正儿八经的公安队伍给拉来了吧？
一想到要大搜捕，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十一局的同志，请问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而且范叔到底是被谁杀死的？”
周主任忍不住问道。
他又不傻。
看过陈侠的工作证，虽然只是个队长，可级别却是跟派出所所长一级，连这样的人，都得叫那个小青年组长，对方又是什么身份？
而且还要大搜捕，要干嘛？
“你好，周主任，其实我们正在追捕一个穷凶极恶的敌人，对方流窜到你们这边，我怀疑，这位老同志的死，便跟我们追捕的敌人有关，所以才想要检查一下他有没有藏在这里。”
李卫东睁着眼说瞎话。
而周主任眼角也抖了抖。
这屋里，一眼就能看到底，能藏着敌人？
而且找敌人，用得着连抽屉都拉来？
甚至还在墙上敲敲打打？
敌人能藏到里面去？
一听就是借口。
“原来如此，那你们尽管检查，至于大搜捕……”
“这个先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至于受害者尸体，我们要带回去，做进一步的调查，等有了结果，也会通知你们街道办。”
“麻烦你们了，公安同志。”
随后，周主任干脆把人群驱散，这边只留下李卫东这边的人。
“卫东，真不用大搜捕？我怀疑凶手可能还藏在附近某个角落，说不定正偷偷的看我们笑话呢。”
陈侠小声的说道。
他刚刚说要大搜捕，并不完全是开玩笑。
即便他这次带来的人不够，可四周的路口，早就堵上了。
只需回去叫人就是了。
就连一旁的甄敬亭，也忍不住看了过来，只等待李卫东一声令下。
四千字，先把昨晚的一千字补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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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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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自己生怕这边会出问题，所以马不停蹄的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甄敬亭听到自己要抓捕的目标被人杀死，更是急了，直接钻进人群。
此时，在门房地上，躺着一个六十多岁，头发灰白，满脸褶子的老头。
他的眼睛睁着，似乎是死不瞑目。
在他旁边，血流了一地。
伤口在左胸，被一把利刀插入其中，死的不能再死。
甄敬亭也顾不得脏，上前半跪在地上，认真的检查了一遍。
“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凶手明显是熟人，背后下手，左从手背后捂住死者的嘴巴，右手反握刀子刺入，又快又狠，一击毙命，可见凶手身手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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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判断，凶手的年龄应该不是很大，大约三十岁左右。”
随后，甄敬亭起身，快速将自己检查的结果告诉李卫东。
接着便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而甄敬亭这一番分析，也让李卫东刮目相看，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份本领。
“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
李卫东迅速在心中盘算。
他要知道，凶手是在知道了徐海英被抓后，才着急赶来灭口。
还是说，今晚只是巧合？
对方一直在扫尾？
毕竟只要将范全灭口，那么剩下的徐海英跟管涛，就无关紧要了。
因为他们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少。
斩断这条线，李卫东再想抓到影子的‘尾巴’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尽管他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可对方早就为自己经营了一道强大的防护网，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抓捕对方，恐怕直接会被撕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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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大公无私到跟对方玩同归于尽。
至于暗杀这种手段，更是上不得台面，兼之后患无穷。
还有一点就是，怀疑终究只是怀疑，除非他能亲眼见到对方，问过话后，才能确认怀疑是否为真。
“对，绝对不超过半个小时。”
甄敬亭很肯定的点点头。
“派人通知陈侠，只许进，不许出。”
李卫东直接招来一个公安，对方领命后，快速离开。
“你认为凶手还没跑？”
甄敬亭立即来了精神。
“不管有没有跑，都要仔细检查。”
李卫东直接说道。
按照常理来说，凶手杀完人后肯定会立即离开。
但如果对方没来得及逃跑，甚至反其道而行呢？
所以，在这边没有一个结果前，这几条街是不允许有人离开的。
“你们谁先发现死者遇害的？”
跟甄敬亭说完，李卫东直接看向周围的人。
“公安同志，是我，我正要去伙房那边打水，半路想抽根烟，结果发现没带火，所以想来找范大爷借个火，没想到，我刚打开门，就看到范大爷躺在地上，血流了好多，然后我就大声呼叫，大家伙听到后，才赶了过来。”
一个三十岁左右，有些消瘦的男子站出来说道。
并且，他还指了指放在旁边的暖水瓶，以便证实自己没有说谎。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你在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影？”
李卫东继续问道。
“我叫魏海涛，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我过来的时候，什么人影都没有看到。”
消瘦男子，也就是魏海涛回答道。
“你还记得你过来的时候是几点吗？”
“没注意。”
魏海涛摇摇头。
也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开口：“公安同志，我知道几点，魏海涛同志大声喊人的时候，我正在家里听收音机，刚刚里面广播说是晚上九点半。”
听到他的话，李卫东直接看向甄敬亭，对方也配合的抬起手腕，手表上的时间，是九点五十一分。
如此推断，魏海涛喊人的时候，范全应该刚刚被人灭口，甚至不超过五分钟。
要是对方杀了人，立即就走，五分钟的时间足以走出很远三四百米，差不多可以出巷子了。
但要是对方打扫留下的痕迹，甚至寻找东西，势必会浪费一些时间。
那么，在魏海涛到来的时候，对方可能前脚刚离开。
甚至在其大声呼喊后，周围的邻居不断走出来，这个时候，如果凶手继续往外走，肯定会引人怀疑，说不定就会被叫住。
所以对方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跟随人群，再返回来。
因此，凶手其实有可能近在咫尺。
想到这个可能，李卫东抬起头，目光挨个看向周围的人群。
这些人，有的面无愧色跟他对视，有的眼神飘忽，有些很勉强。
但无一例外，李卫东并未感觉那种暴露后的恐慌情绪，也没有察觉到对自己的敌意，乃至杀意。
因为如果凶手就隐藏在中间，不管他表现的多好，情绪方面势必会有所波动，对他有敌意，想要杀了他，都是正常。
但偏偏，没有。
所以类似密室杀人逃脱凶手藏在门口，顺势加入人群的情节并未出现。
不过，李卫东并未因此气馁，本来就只是试探，没有也是正常的。
“将这里仔细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李卫东吩咐完，再度看向魏海涛。
“范全家里还有什么人？”
刚刚环顾屋内，有床，有生活用品，还有私人衣物，一看就是经常住在这里。
“范大爷家里没人了，两个儿子早些年打仗没了，范大娘受不住打击，寻了死。
就连这座宅子，原本都是范大爷的，是范大爷主动让出来给街道办工作，而且自己还留下来看门。
像范大爷这种好人，怎么有人能狠心杀他？
公安同志，您可一定要把凶手给抓住，还范大爷一个公道。”
魏海涛情真意切的说道，脸上的伤心，也完全发自内心。
“是啊，范大爷是好人，前几年我家没吃的，还是范大爷给了二斤棒子面，让我家熬过了最困难那几天，要不然，我早就饿死了。”
“对，我家至今还欠着范大爷七毛钱呢。”
“公安同志，到底是什么人会来杀范大爷？”
“对啊，范大爷人缘这么好，从未做过什么坏事，更不可能跟人结仇，谁会来杀他？”
“我猜可能是为了求财。”
随着魏海涛的话，周围的人也渐渐放开，不住的议论。
李卫东并未打断，他从这些人口中，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范全。
不过想想也正常，范全能够隐藏这么多年不被发现，肯定不一般。
而他好人形象，以及把自家的房子让出来，让街道办搬进来，就是最好的护身符。
这样一个人，别说平时表现的没有问题，就算有点，估计也不会有人怀疑他。
尤其是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打日鬼死的，属于英雄。
“都让开，范叔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周主任，您总算来了，范大爷被人杀了，公安同志正在问话呢。”
人群让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满脸焦急的走来。
魏海涛迎上去，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范大爷……”
这位胡主任第一时间就看向躺在地上的范全，脸上露出悲痛。
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才缓了过来，然后看向李卫东跟甄敬亭，眉头便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还有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停下，乱翻什么呢？”
这位周主任发现不认识李卫东跟甄敬亭后，便起了疑心。
尤其是还有两个公安在翻箱倒柜。
这一幕，也让他的疑心更重。
作为街道办主任，他即便不认识派出所所有人，可牵扯到街道办这边死人，那边不说出动所长，但副所长或者队长级别的，总得过来个吧？
这种级别，他全部都认识。
可是甄敬亭跟李卫东，却从未见过，甚至都没有半点印象。
而且，范全是被人杀死的，这伙公安不去抓杀人的凶手，倒像是在找什么。
“对啊，我去过好几趟派出所，都从未见过你们，你们到底是不是公安？”
当周主任开始质疑的时候，旁边立即有人附和。
“公安不至于有假的吧？”
“那可未必，范大爷死了，他们不去抓人，还在找东西，能是公安？”
当一句议论起来，或者说，当一个人敢于站出来后，作为跟随者，就容易多了。
毕竟不是自己当出头鸟。
所以，李卫东立即收获了诸多指责。
“我们是十一局的。”
李卫东不慌不忙的回答，这点小阵仗，还吓不到他。
“十一局？这里可不是你们分局的管辖区，你们怎么跑来的？而且，范大爷刚死，你们就到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工作证呢？”
周主任明显有些不相信。
因为实在太古怪了。
事有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听到对方索要工作证，甄敬亭就忍不住想要把自己的掏出来。
正如对方所说，这里可不属于十一局的管辖范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早点抓到杀害范全的凶手，就算暴露他的身份，也没事。
不过，还不等他把自己的工作证掏出来，人群后再度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我们十一局的公安就不是公安了？就没资格抓捕坏人了？不是要检查吗？检查去吧。”
陈侠说着话，两手拨开人群，大步的走了过来，直接把自己的工作证甩给对方。
然后看着李卫东说道：“组长，四周全部戒严，要不要大搜捕？”
刚刚，陈侠已经听报信的人说起这边发生的事情，知道要抓捕的敌人，就在他们前脚，被人给杀了。
这让他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就慢了一步！
恐怕换成谁来，都会不甘心。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顿时紧张起来。
先前他们看李卫东挺温和的，所以才敢出声附和。
可这刚来的公安，一看就不好惹，还说什么四周全部戒严，这是带了多少人来？
不会直接把那正儿八经的公安队伍给拉来了吧？
一想到要大搜捕，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十一局的同志，请问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而且范叔到底是被谁杀死的？”
周主任忍不住问道。
他又不傻。
看过陈侠的工作证，虽然只是个队长，可级别却是跟派出所所长一级，连这样的人，都得叫那个小青年组长，对方又是什么身份？
而且还要大搜捕，要干嘛？
“你好，周主任，其实我们正在追捕一个穷凶极恶的敌人，对方流窜到你们这边，我怀疑，这位老同志的死，便跟我们追捕的敌人有关，所以才想要检查一下他有没有藏在这里。”
李卫东睁着眼说瞎话。
而周主任眼角也抖了抖。
这屋里，一眼就能看到底，能藏着敌人？
而且找敌人，用得着连抽屉都拉来？
甚至还在墙上敲敲打打？
敌人能藏到里面去？
一听就是借口。
“原来如此，那你们尽管检查，至于大搜捕……”
“这个先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至于受害者尸体，我们要带回去，做进一步的调查，等有了结果，也会通知你们街道办。”
“麻烦你们了，公安同志。”
随后，周主任干脆把人群驱散，这边只留下李卫东这边的人。
“卫东，真不用大搜捕？我怀疑凶手可能还藏在附近某个角落，说不定正偷偷的看我们笑话呢。”
陈侠小声的说道。
他刚刚说要大搜捕，并不完全是开玩笑。
即便他这次带来的人不够，可四周的路口，早就堵上了。
只需回去叫人就是了。
就连一旁的甄敬亭，也忍不住看了过来，只等待李卫东一声令下。
四千字，先把昨晚的一千字补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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