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夏民一抹脸上的水，爬上船筏后说：“我知道了。”
一船的人惊魂未定，受伤的受伤，湿透的湿透，还有一个浑身滴水的人泡在湖里，“阿嚏”地打了一个喷嚏。
夏民想把人拉起来，宋恢挥了挥手，自给自足地去把那个被撞翻的船筏拖了过来。
陈佳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鲨鱼，还差点进了鲨鱼的肚子，她再也没法忍受了，站在船筏上就跟发了疯一样大喊大叫：“让我上岸，我要回去，我就是死在岸上我都不去什么目的地！”
马小东说道：“别喊了，再叫又要把鲨鱼引来了。”
选这条路是大家一致的决定，也早就设想过可能遇到的危险，没想到竟是比他们意想的还要恐怖。陈佳佳压抑着哭泣：“我要上岸，呜呜呜，我不管……我要上岸……”
宋恢瘫在另一条翻过来的木板上扭头看夏民：“你刚才说你知道什么了？”
夏民刚张嘴，陈佳佳就打断了他的话，求助一般的看向出气进气都少了一半的人：“宋，宋恢，宋先生，你等会儿和我们一起出去吧……”
宋恢像是一条搁浅的鱼，一动不动。
马小东劝说道：“陈佳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说你眼睛那么漂亮吧，就应该看出来这个地方既然把我们关在这里，就不可能让我们能原路返回对吧，像你这样智慧和美貌并存的人应该一点就通。”
陈佳佳神色激动打断马小东连劝说都是马屁味道的话。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吗？我眼睛好看那你是眼瞎了吗，你难道没看到山上那个灯笼，那可是个人皮灯笼啊！我们怎么和鬼斗，鬼都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水下还都是鲨鱼，你还真觉得我们有办法穿过这条湖？快别做梦了，我就是看得透才觉得那个老太婆肯定躲在山上，准备在那里把我们一网打尽……我不管，我是绝对不会再走下去了，我就是死在岸上我也要回岸上去。”
夏民朝着漆黑的湖水一言不发。
宋恢恢复了一点体力坐起来，看向刚才被陈佳佳打断的青年，没管那边的争执不休，反倒是衔接上刚才被打断的话题重问了一遍，脸上还露出一丝鼓励和期待的微笑：“你刚才说你知道什么了？”
夏民掀了掀眼皮……说出口的话，调子中带了一丝特有的慵懒的散漫，虽慢却毫不停顿。
“我是说我知道了你年纪比我小，说话倒挺没大没小。”
宋恢：……
“檬檬，我们一起回去吧，岸上怎么也比水上安全，这种情况，你看看这种地方这种情况！我们怎么可能到那边，就算到了，到了又怎么样。”陈佳佳扭头对张檬说。
张檬矛盾地看着大家，又纠结地看着陈佳佳。
夏民这时候点头赞同：“我们往回走。”宋恢附和。
陈佳佳激动地拿起一只桨就往回划，可刚一转头，就看到岸边站着一个诡异的不同于树木的影子。
靠近他们的岸边是有一排龟背竹的，婆娑的影子边上是一丛茂盛的草丛，可就在草丛上，竹林边，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凑近看……再仔细看……视线沿着那道轮廓从上往下……
先是头，后是肩膀，紧接着是手……还有脚……一个人……
陈佳佳惊恐地大叫。
“鬼鬼鬼啊，那里有鬼！！！！”
一群人仔细看，那里还真的站着一个人……一个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一样……
在众人惊恐无比的表情中，宋恢缓缓的，缓缓地，抬高了他的手臂。
黑影动了……
恭恭敬敬地一弯腰。
声音苍老沉如钟：“老爷。”
……
是那个老管家。
一群人在老管家的帮助下上了岸。
马小东回头，眼看着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地平线，一面恋恋不舍一面心生恐惧地看着后面死寂一般的湖水，除了那个停泊在湖中心再也不会行驶的游艇，一切都像是一个恐怖而虚幻的梦境。
马小东在心里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所有人都还好好的，还在为了生计和工作整日奔波忙碌，偶尔勾心斗角，偶尔见过一面有过一两次合作过的熟人相聚的时候相视一笑，打个招呼一起参加早已安排好剧本的节目，结束后再次各奔东西，各自忙碌生活……
走在前面陈佳佳和老管家们在剧烈地讨论去处，好像又产生了什么矛盾，马小东觉得手臂被咬的伤口又疼又痒，随手抓了两下。
又走了两步，不由耸了耸鼻子，好像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海水的腥咸气。
小声嘀咕：“……我这是盐吃多了觉得空气都是咸的了？”舔了舔嘴唇，舌头感觉是淡的，鼻子里的空气却是咸的。
又走了两步，平时笑容亲和的夏老师竟然和陈佳佳起了点小争执，常年挂着笑容的脸上表情倒是淡了去，不知道为什么马小东看着夏民这模样心里有点犯怵，一低头，借着遥远的灯光突然看到手臂上有一块黑色的斑点，好像是在哪里蹭上的黑灰，又好像伤口凝结出来的痂。
这里距离湖边也不远，马小东脚下一串小碎步小跑过去想用活水洗一下伤口。
因为时间越久他就感觉伤口的地方更痒了。
“马小东跑到湖边去做什么？”马莉皱眉抱怨，“……这个时候乱跑也太危险了吧。”一面抱怨马莉一边不放心跟了过去。“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你还要去哪里，你怎么保证你说的地方是对的？你这么说可以，那么我要说出口才是正确的路呢？这个你怎么说。”陈佳佳的精彩状态已经明显不对了，当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死神的镰刀不知何时就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陈佳佳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临近边缘化。
一个接连一个的死亡消耗掉了陈佳佳最后的耐心，王执的话还犹言在耳，加上游艇上的人死前的惨叫让陈佳佳放弃了和夏民一起走。
“也许王执他错就错在最后还是去了湖里，如果他按照一开始决定的去走可能就不会死了，与其像你说的找出路，我看往回走才是最大的出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反正到哪里都是鬼，我相信选择的才是最正确的路。”
夏民看着气呼呼跑掉的女人很是无奈地转头对上宋秧子的视线。
眼神是裸的疑惑：为什么都冲着我来？
宋恢也用眼神回复他：谁叫你那么皮？
夏民：……真神奇哦，他竟然看懂了。
其实夏民也没说一定要怎么样，只是在陈佳佳选择找玛雅乐园的出口的时候说了一句他有个好建议，结果把人刺激的跳了脚。
敢情现在在这群人眼里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灾星。
夏民有些恍惚。
……已经好多年了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
“那孩子是个煞神……”
“不要和他玩……”
“他很恐怖的……”
“你忘记了吗？……昨天一个小孩拿石头砸他……结果人没砸中……第二天进医院了……人晚上睡得好好的，结果脑漩里嵌了颗鸭子蛋一样大小的石头……你说吓不吓人……”
…………
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夏民迷蒙的桃花眼恢复了清明，印出了眼前人棱角分明的脸，表情是不符合外貌的沉稳，一时之间竟叫夏民看不清楚眼前人的真伪，这是一种天然的城府深沉，就好似历经了千山万水走来的返璞归真。
“你……”青黑的眼底晕出一抹笼罩了山水烟雨的痛疼。
“宋先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远的陈佳佳竟然和张檬一起跑了回来，一边气喘吁吁一边道：“我这边选择的路才是正确出去的路，你们那边什么海底世界一听就要完蛋，我们一起也好有个保障啊。”
夏民：害怕就害怕嘛。
宋恢拒绝了陈佳佳的提议。
陈佳佳又把主意打到了唯二bug的老管家身上。心想，虽然这一老一病，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啊。
“大叔……”
老管家笑着拒绝了两女孩，“不好意思，我和老爷都是夏老师的脑残粉。”
陈佳佳和张檬终于放弃了。
夏民转头，好些好奇，其实他好奇的是刚才为什么对方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你刚才要说什么？”
宋秧子病怏怏地看了一眼面前面若桃花的青年，叹了口气缓缓地道。
“你有时候瞧着很精明的样子，有时候看起来傻乎乎的。”
夏民：……
“夏老师，宋先生。”马莉和马小东一前一后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夏民看了一眼落在后面的马小东。
五个人前前后后一起走进了海洋馆，也是玛雅乐园里出了名的海底世界。
除了门口巨大的白鲨雕像，绕过巨大的宛如墓碑一样的纪念碑，眼前立刻出现了一条发光的隧道，隧道两边是呈环形的巨大玻璃罩，行走在陇长隧道里，可以看到五光十色的海底世界，透过透明的海底玻璃，好似真的身处于海洋之中。
夏民伸出手触摸玻璃罩，触手冰寒。
一只巨大的海龟将腹部对着他的脸，夏民还看到了对方露出来的生殖器。
松开手微笑着往里走，“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海水的腥气？”
身后的马小东迈出的右脚僵硬了一下。
马莉神情尴尬地回头看了一眼。
马莉刚要回头，马小东又加快步伐上前一大步，紧凑到青年旁边。
“夏老师，你的鼻子怎么这么灵？你真的不光皮肤好，人长得好，性格好，连嗅觉都很灵敏……”
这马屁好干……马莉连忙上前把马小东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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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船的人惊魂未定，受伤的受伤，湿透的湿透，还有一个浑身滴水的人泡在湖里，“阿嚏”地打了一个喷嚏。
夏民想把人拉起来，宋恢挥了挥手，自给自足地去把那个被撞翻的船筏拖了过来。
陈佳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鲨鱼，还差点进了鲨鱼的肚子，她再也没法忍受了，站在船筏上就跟发了疯一样大喊大叫：“让我上岸，我要回去，我就是死在岸上我都不去什么目的地！”
马小东说道：“别喊了，再叫又要把鲨鱼引来了。”
选这条路是大家一致的决定，也早就设想过可能遇到的危险，没想到竟是比他们意想的还要恐怖。陈佳佳压抑着哭泣：“我要上岸，呜呜呜，我不管……我要上岸……”
宋恢瘫在另一条翻过来的木板上扭头看夏民：“你刚才说你知道什么了？”
夏民刚张嘴，陈佳佳就打断了他的话，求助一般的看向出气进气都少了一半的人：“宋，宋恢，宋先生，你等会儿和我们一起出去吧……”
宋恢像是一条搁浅的鱼，一动不动。
马小东劝说道：“陈佳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说你眼睛那么漂亮吧，就应该看出来这个地方既然把我们关在这里，就不可能让我们能原路返回对吧，像你这样智慧和美貌并存的人应该一点就通。”
陈佳佳神色激动打断马小东连劝说都是马屁味道的话。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吗？我眼睛好看那你是眼瞎了吗，你难道没看到山上那个灯笼，那可是个人皮灯笼啊！我们怎么和鬼斗，鬼都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水下还都是鲨鱼，你还真觉得我们有办法穿过这条湖？快别做梦了，我就是看得透才觉得那个老太婆肯定躲在山上，准备在那里把我们一网打尽……我不管，我是绝对不会再走下去了，我就是死在岸上我也要回岸上去。”
夏民朝着漆黑的湖水一言不发。
宋恢恢复了一点体力坐起来，看向刚才被陈佳佳打断的青年，没管那边的争执不休，反倒是衔接上刚才被打断的话题重问了一遍，脸上还露出一丝鼓励和期待的微笑：“你刚才说你知道什么了？”
夏民掀了掀眼皮……说出口的话，调子中带了一丝特有的慵懒的散漫，虽慢却毫不停顿。
“我是说我知道了你年纪比我小，说话倒挺没大没小。”
宋恢：……
“檬檬，我们一起回去吧，岸上怎么也比水上安全，这种情况，你看看这种地方这种情况！我们怎么可能到那边，就算到了，到了又怎么样。”陈佳佳扭头对张檬说。
张檬矛盾地看着大家，又纠结地看着陈佳佳。
夏民这时候点头赞同：“我们往回走。”宋恢附和。
陈佳佳激动地拿起一只桨就往回划，可刚一转头，就看到岸边站着一个诡异的不同于树木的影子。
靠近他们的岸边是有一排龟背竹的，婆娑的影子边上是一丛茂盛的草丛，可就在草丛上，竹林边，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凑近看……再仔细看……视线沿着那道轮廓从上往下……
先是头，后是肩膀，紧接着是手……还有脚……一个人……
陈佳佳惊恐地大叫。
“鬼鬼鬼啊，那里有鬼！！！！”
一群人仔细看，那里还真的站着一个人……一个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一样……
在众人惊恐无比的表情中，宋恢缓缓的，缓缓地，抬高了他的手臂。
黑影动了……
恭恭敬敬地一弯腰。
声音苍老沉如钟：“老爷。”
……
是那个老管家。
一群人在老管家的帮助下上了岸。
马小东回头，眼看着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地平线，一面恋恋不舍一面心生恐惧地看着后面死寂一般的湖水，除了那个停泊在湖中心再也不会行驶的游艇，一切都像是一个恐怖而虚幻的梦境。
马小东在心里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所有人都还好好的，还在为了生计和工作整日奔波忙碌，偶尔勾心斗角，偶尔见过一面有过一两次合作过的熟人相聚的时候相视一笑，打个招呼一起参加早已安排好剧本的节目，结束后再次各奔东西，各自忙碌生活……
走在前面陈佳佳和老管家们在剧烈地讨论去处，好像又产生了什么矛盾，马小东觉得手臂被咬的伤口又疼又痒，随手抓了两下。
又走了两步，不由耸了耸鼻子，好像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海水的腥咸气。
小声嘀咕：“……我这是盐吃多了觉得空气都是咸的了？”舔了舔嘴唇，舌头感觉是淡的，鼻子里的空气却是咸的。
又走了两步，平时笑容亲和的夏老师竟然和陈佳佳起了点小争执，常年挂着笑容的脸上表情倒是淡了去，不知道为什么马小东看着夏民这模样心里有点犯怵，一低头，借着遥远的灯光突然看到手臂上有一块黑色的斑点，好像是在哪里蹭上的黑灰，又好像伤口凝结出来的痂。
这里距离湖边也不远，马小东脚下一串小碎步小跑过去想用活水洗一下伤口。
因为时间越久他就感觉伤口的地方更痒了。
“马小东跑到湖边去做什么？”马莉皱眉抱怨，“……这个时候乱跑也太危险了吧。”一面抱怨马莉一边不放心跟了过去。“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你还要去哪里，你怎么保证你说的地方是对的？你这么说可以，那么我要说出口才是正确的路呢？这个你怎么说。”陈佳佳的精彩状态已经明显不对了，当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死神的镰刀不知何时就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陈佳佳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临近边缘化。
一个接连一个的死亡消耗掉了陈佳佳最后的耐心，王执的话还犹言在耳，加上游艇上的人死前的惨叫让陈佳佳放弃了和夏民一起走。
“也许王执他错就错在最后还是去了湖里，如果他按照一开始决定的去走可能就不会死了，与其像你说的找出路，我看往回走才是最大的出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反正到哪里都是鬼，我相信选择的才是最正确的路。”
夏民看着气呼呼跑掉的女人很是无奈地转头对上宋秧子的视线。
眼神是裸的疑惑：为什么都冲着我来？
宋恢也用眼神回复他：谁叫你那么皮？
夏民：……真神奇哦，他竟然看懂了。
其实夏民也没说一定要怎么样，只是在陈佳佳选择找玛雅乐园的出口的时候说了一句他有个好建议，结果把人刺激的跳了脚。
敢情现在在这群人眼里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灾星。
夏民有些恍惚。
……已经好多年了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
“那孩子是个煞神……”
“不要和他玩……”
“他很恐怖的……”
“你忘记了吗？……昨天一个小孩拿石头砸他……结果人没砸中……第二天进医院了……人晚上睡得好好的，结果脑漩里嵌了颗鸭子蛋一样大小的石头……你说吓不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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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青黑的眼底晕出一抹笼罩了山水烟雨的痛疼。
“宋先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远的陈佳佳竟然和张檬一起跑了回来，一边气喘吁吁一边道：“我这边选择的路才是正确出去的路，你们那边什么海底世界一听就要完蛋，我们一起也好有个保障啊。”
夏民：害怕就害怕嘛。
宋恢拒绝了陈佳佳的提议。
陈佳佳又把主意打到了唯二bug的老管家身上。心想，虽然这一老一病，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啊。
“大叔……”
老管家笑着拒绝了两女孩，“不好意思，我和老爷都是夏老师的脑残粉。”
陈佳佳和张檬终于放弃了。
夏民转头，好些好奇，其实他好奇的是刚才为什么对方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你刚才要说什么？”
宋秧子病怏怏地看了一眼面前面若桃花的青年，叹了口气缓缓地道。
“你有时候瞧着很精明的样子，有时候看起来傻乎乎的。”
夏民：……
“夏老师，宋先生。”马莉和马小东一前一后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夏民看了一眼落在后面的马小东。
五个人前前后后一起走进了海洋馆，也是玛雅乐园里出了名的海底世界。
除了门口巨大的白鲨雕像，绕过巨大的宛如墓碑一样的纪念碑，眼前立刻出现了一条发光的隧道，隧道两边是呈环形的巨大玻璃罩，行走在陇长隧道里，可以看到五光十色的海底世界，透过透明的海底玻璃，好似真的身处于海洋之中。
夏民伸出手触摸玻璃罩，触手冰寒。
一只巨大的海龟将腹部对着他的脸，夏民还看到了对方露出来的生殖器。
松开手微笑着往里走，“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海水的腥气？”
身后的马小东迈出的右脚僵硬了一下。
马莉神情尴尬地回头看了一眼。
马莉刚要回头，马小东又加快步伐上前一大步，紧凑到青年旁边。
“夏老师，你的鼻子怎么这么灵？你真的不光皮肤好，人长得好，性格好，连嗅觉都很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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