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和竹马通感后_从校服到婚纱少女暗恋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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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节 和竹马通感后

  一个夜黑风高的月圆之夜。

  我和竹马产生了通感。

  彼此共感身体感受。

  真真正正的感同身受。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我被痛经折磨,躺在床上靠少女漫转移注意。

  男主是猫,胖乎乎的脸盘加上毛茸茸的小爪子,憨态可掬,惹得弹幕嗷嗷直叫「想rua」。

  我也想rua,跟风敲字。

  才发送完,就感觉手里有点异样。

  柔软顺滑的毛挤在指缝间,充盈着难以言说的满足感,指腹挨着软乎乎的肉垫,饱满微弹。

  我呆呆望着空无一物的手,还处于惊诧之中。

  姨妈的撕扯之痛唤回我的思绪。

  我下意识弓腰捂肚子,待那一阵痉挛般的阵痛过去,手里再无感觉。

  我想刚才大概是幻觉。

  刚要继续看少女漫,又感觉有温热的水流打在我的肩膀、手臂各处。

  紧接着像是有一只手,在胡乱擦着。

  ……像在洗澡。

  我下意识给了自己一巴掌,是疼的。

  不是幻觉,不是做梦。

  而那洗澡的动作也停了。

  几秒的沉默过后。

  又有人给了我一巴掌。

  但这次我没动手……!

  恍惚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那人不甘示弱,紧随其后又打了一巴掌。

  循环几次。

  巴掌声响不停。

  我终于确定,我和某个人,产生了通感。国庆假期返校。

  我抱着行李箱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和某个人产生通感这件事,折磨得我一晚上没睡。

  这事过于魔幻,以致于我每每想起,都要往大腿上掐那么一下,确保这真的不是梦。

  而我也把那人掐醒——

  虽不知对方是不是人,但他一定是狗!

  他丝毫不知道「示弱」这两个字该怎么写,我掐他他就掐我,我甩巴掌他也甩巴掌……

  冤冤相报一晚上,我浑身上下都是红印子。

  门铃响了。

  我妈去开门,冲我喊:「然然,醒醒瞌睡,江景来啦!」

  我揉揉眼睛从沙发起来,听我妈和江景在玄关寒暄,我妈兴冲冲去给江景拿刚烤的小饼干,我窝在玄关一起等,不觉打了个困顿的哈欠。

  「没睡好?」江景关切问我。

  我睁着惺忪的眼看他,也笑他:「你不也是?大熊猫。」

  他弯弯嘴角:「昨晚干嘛去了?」

  我摆摆手,一言难尽:「别提了,昨晚遇到个傻逼。」

  他还欲再问,我妈从厨房出来,端着两盒小饼干,拿粉色绸布包着,一人分了一盒。

  我搁包里,冲她道:「妈,我去上学了啊。」

  「去吧。」她望着江景温柔地笑,还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这孩子,吃什么了长这么高?都比然然高出一个头了!」

  我纳闷:「妈你拍我干……」

  我抿紧唇,不再吱声。

  因为我妈没拍我,我看到我妈的手刚刚才撤离江景的肩。

  我看向江景,江景也在看我——

  俱是一脸惊恐!

  门在我们面前缓缓关上。

  我咽咽口水,悄悄握紧拳头:「所以,昨晚那人……啊不,那傻逼是你对吧?」

  他脸上霎时腾起讨饶的笑,一边笑一边退:「然然,抱歉,我真不知道那是你,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

  我撩起衣袖,露出满是红痕的白嫩手臂,摆在他面前:「你瞅瞅你都给我掐成啥样了!」

  回校的出租上。回校的出租上。

  我和江景就通感一事进行了深度探讨。

  谁也说不清通感是怎么来的,只能确定是从昨晚的某个时段开始,我俩莫名能感受对方的感受。

  身体感受。

  具体表现在他能体会到我痛经有多痛,而我也能感受到他在撸猫以及洗澡……

  一想到昨晚,我就脚趾抓地,快要自燃。

  回到宿舍,褪去外衫,我那一身惹眼的痕迹引来舍友的围观,纷纷起哄我昨天和哪个野男人激战一晚。

  也确实是激战一晚……

  可那傻逼兮兮的激战不如不战,我浑身上下冒火气,简直想把江景揪出来打一顿。

  但目前打他等于打自己,我决定予以精神攻击。

  连续发送完八十个【砍刀】的表情包后,我长舒一口气。

  宿舍门被敲响,系花走了进来。

  她直奔我:「安然,方便给我上次那位帅哥的联系方式吗?」

  我蒙了一秒,意识到她说的是江景。

  国庆假期开始前,江景在宿舍楼下等我回家,当时被不少同学撞见,还一个劲儿调侃我俩的关系,我当时澄清是一起玩到大的伙伴。

  我答她:「你稍等,我问问他。」

  「好,谢谢啦。」她弯唇一笑,「这是给你们带的奶茶,三分糖的。」

  我再次给江景发去消息,他没回,偏偏系花还在宿舍等,我咬咬牙,在腿根上拧了一下。

  毕竟这算是我俩目前专属的加密版实时通信方式,不用白不用。

  这次江景回得很快,冷酷的两个字:【不加。】

  我瞥了眼系花,追问道:【为什么?】

  他又磨磨蹭蹭不回消息。

  我狠心又掐了一下。

  他回复说:【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回道:【下次掐腿再往下一点,我俩腰的位置又不一样。】

  我默默反应了一下。

  糟糕!我根本不敢去想我掐的到底是他的哪儿……!

  通感仍旧存在。

  但我的心思已然被另一件事占领。

  江景竟然有喜欢的人了!江景竟然有喜欢的人了!

  我和他,说是形影不离都不为过……就这样,他还背着我偷偷有了喜欢的人!

  我心不甘,我意难平,我一再追问江景他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可每当谈到这个话题,他就跟锯嘴葫芦般,一声不吭。

  他越不说我就越想知道,我越想知道他就越不说。

  简直可恶!

  一节通识课结束,我追上隔壁教室上课的江景,喊他:「中午一起吃饭啊。」

  他皱起眉,像在犹豫要不要答应,我刚要出声,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

  一只手熟练搭上我的肩,亲热地喊:「然妹妹,是过来找我的嘛?」

  是社团的陆学长,性格颇为自来熟。

  我讪笑着拒绝:「不是的,我来找江景吃饭。」

  他热情道:「没事啊,一起嘛,这有什么,多个人多双筷子嘛。」

  这话是这么用的吗?

  我才要想理由拒绝,就感觉肩上那只手被拨开,眼前是冰冷着一张脸的江景:「不是吃饭吗?还不走?」

  他抓上我的手腕,力道有些大,走出两步还特意回头:「你别跟过来。」

  走出一段距离,江景松开了我。

  我不自在地揉了揉手腕,凑上去跟他搭话:「哇,你刚才抓我那一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很膈应?」他拧着眉。

  「也没有吧……」我模糊回答着,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他沉默一会儿,说:「以后能不能别让男生碰你?」

  我眨眨眼。

  他说:「那人刚才搭你肩那一下,我很膈应。」

  我默默腹诽,只是搭个肩而已,直男这都受不了的吗?

  过会儿想起正事,我追上去:「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的是谁?」

  他沉默半晌,停步,看着我:「喜欢你。」

  我一愣。

  继而心底慌乱,面上不觉带上几分求饶的笑:「你别开玩笑了。」

  江景思索片刻,认真点头:「嗯,我在开玩笑。」

  我些许怅然,又问:「那你到底喜欢谁?」

  他还是那句:「喜欢你。」

  「……」我不好奇了。

  夜晚躺在宿舍的床上,我还在想江景那张扑克脸,突然闻到烧烤的香。夜晚躺在宿舍的床上,我还在想江景那张扑克脸,突然闻到烧烤的香。

  我掀开床帘,兴师问罪:「你们谁背着我吃烧烤了?」

  其他室友都在床上玩手机,根本没人吃烧烤,甚至都没在吃东西。

  而宿舍的门窗紧闭。

  我再嗅了嗅,仍旧能闻到,香味浓郁。

  脑中闪过一个惊骇的念头,我给江景发去消息:【你们宿舍在吃烧烤?】

  他回得很快:【你狗鼻子啊你?这么远都能闻见?】

  【……】不是我狗。

  是我和他可能又通了嗅觉!

  解锁嗅觉这件事是我和江景始料未及的。

  毕竟互通身体感觉就已经够磨人。

  有人碰他我知道,有人碰我他知道,双重触觉双份敏感,时常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被碰触。

  而且这都算不上麻烦,最麻烦的是洗澡。

  十月中旬,天还热着,一天不洗浑身难受。

  未免尴尬,我和江景商量以同步的方式来洗澡。

  到了某个点一齐进浴室,对着身体不管不顾一通擦洗,即使也能感受到陌生的触觉,但可以洗脑成是自己在洗。

  但思维总是没那么听话。

  我偶尔会生出「我是在帮江景洗澡,而江景在帮我洗澡」的旖旎错觉。

  想到这儿,我就觉得对不起我和他十几年的革命友谊。

  「啪」一声迅速给了自己一巴掌。

  江景那边洗澡的动作停了。

  倒是没像当初那样打回我,只是浅握住他的手腕。

  我同时感受到手腕上他的力度,像他在握着我、阻拦我一般。

  互通身体感觉已经这样艰难且难熬,没想到现在还互通嗅觉。

  或许现在还不是最吓人。

  吓人的是未知的以后。

  我们能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先后通了身体感觉和嗅觉,保不准以后会不会连视觉听觉味觉都一起通了……

  但这样实在太可怕,也过于悲观。

  我和江景还是更愿意相信会在以后的某一瞬突然恢复正常。

  我和他试着适应互通嗅觉后的生活。我和他试着适应互通嗅觉后的生活。

  他能凭借嗅到的味道判断我和男生还是女生待在一起。

  我也能凭借嗅来的味道判断他在哪个食堂,顺便喊他帮忙带一份晚餐。

  但江景总说我这儿有股香味扰得他一晚上睡不好。

  我不爱喷香水,也没有使用香薰的习惯,便怀疑他是不是闻错,他却说不可能闻错,每晚睡觉都能闻到。

  他言之凿凿,我却嗅不到,隐晦求助于室友,室友分析这暗香可能来自我身上。

  是女儿香。

  这结果更扯淡,我不信,开始怀疑这香来自家里带来的被套,我妈爱用熏香。

  为解决江景的睡觉困扰,我躺在床上帮江景购买熏香,耳边意外传来男生说话的声音。

  我摘掉耳机,还是有声音,但那声音显然不是出自我们宿舍。

  那声音在说:「江景,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我瞬间明白这声音出自江景宿舍,而我和他可能又通了听觉,但我竟然没太在意。

  满脑子是即将听到的小秘密。

  江景的声音响在耳畔,低沉悦耳:「我哪知道我喜欢她什么。」

  「漂亮?可爱?说不太出来,反正感觉她什么都好,」他说,「就是不喜欢我,这点不好。」

  「而且她有点傻……」

  我凝神侧耳,还欲细听,突然听见室友喊我的名字。

  「安然,借你耳机用一下!」

  我迟缓地应:「——啊,在桌上,你拿。」

  待这小插曲过去,耳边再没了江景那边的声音,像是恢复了安静。

  我有些遗憾,没听到关键信息。

  下一刻,我收到江景发来的消息。

  【我听见你们宿舍的说话声了!】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惊恐。

  我笑了笑,开始诈他:【我早听见了,还听到你们在讨论你喜欢的那个人。】

  我自信耍诈:【我知道是谁了!】

  江景的反应不像我料定的那样慌张,甚至称得上平静。

  【哦?那你说说看是谁?】

  满腔热情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

  我说不出来,只好偃旗息鼓。我说不出来,只好偃旗息鼓。

  并暗自腹诽,该死的江景,这么谨慎做什么!

  第二天早晨,被男寝那边哄闹的动静吵醒,我才对解锁听觉一事有了实感。

  他一位室友在调侃另一位室友的小兄弟很精神,另一位室友骄傲应答「这才是正常男人」,并将话头转向江景。

  「你看咱们江校草不也——」

  声音到这儿戛然而止。

  但同时,我的耳边附上一层温热,应该是江景的手。

  他在捂住耳朵,他听不见,我自然就听不见。

  我也不是很想听,但不想听和不能听有本质区别,我气恼在耳朵上拍了一下,江景应该能感觉到,但他没松手。

  解锁听觉后,生活较之前有很大不一样。

  如果说身体感觉和嗅觉都勉强能忽略,那听觉算是通感落下强烈存在感的一笔。

  我能听到江景那边的经济学概论,江景也能听见我这边的传播学研究,一个人同时学两专业,双学位都没我们时髦。

  尤其,我还发现,来找江景搭讪的女生很多。

  特别多。

  简直多到我数不过来。

  我第一次发现江景还挺受欢迎的。

  我不理解,问室友:「江景帅吗?」

  室友更不理解,一脸恨铁不成钢:「估计全校就你不觉得江景帅了,你没看系花都巴巴地要江景的联络方式吗?」

  我笑着打岔:「真没看出来,什么时候问他要张自拍研究研究。」

  江景的自拍很快奉上,并附字:【研究出结论告诉我一声。】

  我后知后觉江景能听见我和室友的对话。

  此事让我再度认识到听觉的存在感有多强,尤其它还侵占个人隐私空间,简直不容忽视!

  这晚,我和江景躺在学校操场的草坪上,商量解决的办法。

  我翻出自己的记录:「10月6日晚上开始通感,16日解锁嗅觉,20日解锁听觉,这么看好像没什么规律……」

  江景突然撑起头,侧过身来看我:「时间都在晚上,算不算?」

  我猛然惊醒,再回顾,道:「好像是同一个时间点!」

  我掰着手指头想了想,说:「两次都在熄灯后不久,应该是11点到11点半之间吧。」

  「那10月6日那天晚上我们干了什么,怎么就突然有通感了?」

  江景的目光突然闪了一下。

  我警惕看他:「你想到了?」

  江景犹豫了一下:「可能……但我觉得不会这么离谱。」江景犹豫了一下:「可能……但我觉得不会这么离谱。」

  「是什么?」我催促他快说。

  江景先打预防针:「那你答应我你知道了别生气。」

  我踢他一脚:「快说!」

  踢他那脚的威力也传到我脚上,我摸着被踢疼的脚,听江景开口:「那晚,我抱着小花坐在窗台边吹风,看到有流星,就顺便许了个愿。」

  「你总抱怨我不懂你,我就许愿,希望我以后能懂你。」

  江景舔了舔嘴唇:「然后……好像就通感了……」

  我将信将疑:「有点扯吧?」

  江景简直是迫不及待附和我:「我觉得也是,还是找找其他的办法。」

  我们复又躺下。

  静谧的天空,星星一眨一眨。

  我忽然坐起,欺身掐上江景的脖子:「你好好的许什么破愿!现在怎么办?!」

  天文学家预测:

  10月25日晚,小秋山将迎来超大阵容的猎户座流星雨,空前绝后,非常值得一观。

  那天恰好是周六。

  我和江景紧赶慢赶,终于在最后一天抢到了紧俏的高铁票和帐篷席。

  小秋山地处旅游区,老板会赚钱,提前将帐篷布满流星雨会光顾的山头,按个数收费,狠狠赚了一笔。

  但该赚的钱还是得让他赚。

  一个帐篷的钱,食宿等其他方面全包,总比露宿山头赏流星雨要好点。

  江景去前台领了两个睡袋,道:「今晚得委屈你和我挤一挤了。」

  我不甚在意:「没事,小时候又不是没睡过。」

  他表情一顿,但却没说什么。

  来到帐篷前,江景躬身安置行李,我观察周围其他大包小包调试器材的天文学爱好者,莫名有些怅然。

  这一趟,是我和江景的「死马当成活马医」之旅。

  即使流星遂愿一事听起来很扯,但通感这么扯的事都已经实际发生,确实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我和江景今晚是来许愿的。

  如果真的有用,那通感今晚就要如愿消失。

  想到这儿,莫名还有丁点舍不得,我往手臂上拍了一下。

  江景从帐篷里冒出头来,头发有些乱:「干嘛?」

  我笑笑:「没什么,就想叫叫你。」我笑笑:「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他表情像是无语,冲我道:「多吃点溜溜梅。」

  「……」

  晚饭是由工作人员分发到帐篷前的,还附赠餐前水果和餐后甜点,吃饱喝足后,我躺在帐篷里和江景闲聊。

  「万一今晚没看到流星怎么办?」

  江景坐着,低头在玩手机:「专家不是说了吗,流星雨的预判可能存在失误,这是正常现象。」

  「但是看不到就不能许愿了啊。」

  江景很会安慰人:「说不定许了愿也不管用,先别操心那么多了。」

  我被他气笑,但操心确实没用,索性陪他一起玩手机。

  时间来到专家预测的晚间十点。

  夜空静谧深邃,别说流星,连只飞鸟都看不见。

  我和江景靠在一起,双双瞪着眼睛望夜空,从兴致高昂等到无精打采。

  周围充斥着叹气声。

  江景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我挥手:「去吧去吧。」

  趁江景离开,我躲进帐篷,预备先换好睡衣。

  毕竟他在的时候换睡衣会尴尬,即使他在帐篷外,那也尴尬。

  帐篷内亮着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我麻溜褪去衣物,刚要换上睡衣,眼前换了一副光景。

  白炽灯将瓷砖地的缝隙都照得透亮,而缝隙之上的,是不属于我的身体构造,我听见江景小声骂了句脏话。

  他飞速拉上了裤子拉链。

  我也匆忙拿过一旁的睡衣挡住自己。

  靠!

  通视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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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幸中的万幸,互通视觉是闪现式的。

  约莫30秒过后,我眼前的画面逐渐恢复正常。

  ——但那又有什么用!

  该看的不该看的还是都看到了!

  我努力调整错杂的心情,深呼吸几次,摒弃脑中不该有的画面,抬手关掉那盏小夜灯,在黑暗中摸索着穿上睡衣。我努力调整错杂的心情,深呼吸几次,摒弃脑中不该有的画面,抬手关掉那盏小夜灯,在黑暗中摸索着穿上睡衣。

  毕竟万一视觉再闪一次,我就没脸去见江景了。

  江景很久才回来,久到我都怀疑他掉厕所里的程度。

  但我没敢催。

  我现在连话都不敢和他讲,怕和他对视。

  江景先在帐篷外掩着咳嗽一声,随后低声问我:「我能进来吗?」

  他这架势莫名有种要闯我闺房的感觉,我忍着羞耻和尴尬,故作泰然:「进来吧。」

  他又知会一声:「嗯,那我进来了。」

  再寻常不过的对话,因为刚才的突发状况,染上几分暧昧旖旎的色彩。

  我欲哭无泪。

  无意间还与躬身撩开帐篷帘子的江景对上视线。

  他脸颊很红,那红绵绵延延一直到耳根,坠及耳垂,摇摇欲滴,垂下的手背却冻得发紫,血管清晰可见。

  吹山风吹出这效果,我莫名又想起通视觉的那些画面。

  尴尬死了!

  我俩各自抱着睡袋,偏坐在帐篷的一角。

  帐篷内很安静,显得周围其他帐篷尤其热闹。

  有抱怨流星雨怎么还不来的,有担心电池没电撑不住的,还有小情侣抱在一起甜甜蜜蜜说情话的……

  这气氛实在尴尬,我尝试着说点什么缓解气氛,扒拉来背包:「喏,这个给你。」

  「什么?」

  「香薰。」

  我塞到他手里,解释:「你不是总说晚上睡不好吗?我怀疑那香味是被套上的,你也熏一熏,没准闻习惯就好了。」

  江景有些犹豫:「不是因为这个。」

  「那因为什么——」

  话音刚落,周围响起喧闹声,我有感抬头。

  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静谧的夜空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许久,才隐没在天的另一端。

  我激动地抓上江景的胳膊:「怎么样怎么样!许愿没有?」

  「许了,但是好像没用……?」

  我些许紧张,试图稳住局面:「可能要等会儿,上次实现你的愿望也没这么快吧?」

  江景点了下头。

  1分钟、2分钟……10分钟都过去了……

  通感没消失。通感没消失。

  流星雨也没来。

  我认命,叹一口气:「看来通感不是因为你对流星许愿,这趟白来了。」

  像是为了不让我白来一趟,

  下一瞬,数十个光点现身于天际,逐渐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闪着钻石般的光芒密密麻麻朝我们袭来。

  那画面着实震撼,我情不自禁「哇」了一声。

  周围的热闹喧嚣也在瞬间达到顶点。

  有人在这璀璨的夜色下表白,尽情对着山峰呐喊「XX我爱你」。

  我抓上江景的胳膊,也撺掇:「许愿许愿!」

  江景手臂意外地烫,再看脸,昏暗夜色下也能瞧出分明的红。

  他简直是突兀地提起话头:「没白来,本来也不是为了许愿来的。」

  他说:「不是什么香薰,是你身上的香。」

  「是你搅得我睡不好,每晚半夜还要爬起来喝水,是燥的。」

  「暗示你多少遍你都不懂,喜欢你说那么多句你还不明白,真不知道是不是傻的。」

  「我不想和你做小伙伴了。」

  「我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没开玩笑,你考虑一下。」他仰头望了望天,道,「流星雨过后,给我一个答案。」

  我没给答案。

  我人都傻了,哪还能给什么答案。

  不过江景也挺知足,了解我的态度后,竟还欣慰一笑:「还好没直接拒绝。」

  其实我想拒绝来着,但他那期许希冀的眼神,又让我觉得拒绝对他来说好像太残忍了……

  我也不知道我这心软到底算不算喜欢。

  总之那一晚被他折腾得没怎么睡。

  也亲眼见证他真的半夜鬼祟爬起来灌了一瓶矿泉水。

  不是,真有这么燥吗?

  这让我觉得和他待一起好像还挺危险的,我也不能再自信说出「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这种话。

  回到学校,我打算冷处理一段时间来明晰自己的心。

  想法是好的,但我低估了通感的影响力。

  我根本做不到冷处理!

  但凡我有冷着江景、不回他消息的时候,他就会拿手指头戳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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