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_重生后渣夫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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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

  流月将宫里送来的请柬交给嘉禾后,便从房里退了出去。

  嘉禾盯着赏菊宴的请柬看了一会儿,早些日子便传出太子选妃迫在眉睫的消息。

  听闻淑贵妃,也就是太子的亲姨母,在纯仪皇后死后一手将太子带大的淑贵妃,正着手准备办一个赏菊宴,打算宴请各家贵女,在宴上为太子挑选合适的正妃与良娣。

  这事传出来没几日,嘉禾便收到了赏菊宴的邀请函。嘉禾想到早前太子在镜湖时未对她明说的话,垂眸轻叹了口气,看着请柬出神。

  好一会儿,嘉禾放下请柬,抬眼看向摆在小桌几上正冒着腾腾热气的饺子。她走到小桌几旁坐下,捧起汤碗凝视着碗里的饺子。

  碗里每个饺子都包的端端正正,都是十个褶子的,就同那包饺子的人一般,认真严谨,一丝不苟还挑剔。

  沈云亭巴巴地给她送她最喜欢吃的饺子的样子,像极了她从前日日捧着食盒给沈云亭送他最爱吃的小酥饼的样子。

  看着沈云亭的一举一动就仿佛在回顾从前自己所做的一切。沈云亭像极了把一颗真心捧到不爱自己的人面前任人糟践的自己。

  她现下要对沈云亭做的,和过去沈云亭对她做的有什么两样。她痛恨沈云亭,自己却成为了自己最痛恨的那副样子。

  嘉禾夹了一只饺子放进嘴里,轻轻一抿饺子里鲜甜的汁水“噌”溢了出来,嘉禾的眼泪也不知不觉从眼眶溢出。

  她忽然没了胃口,吩咐流月将饺子端出去,并交代以后不要再送过来了。

  午后,沈云亭忙完要事便去了永宁侯府找嘉禾。好不容易想办法进了侯府大门,却被流月拦在嘉禾房门外。

  流月为难地对沈云亭道:“大人请回吧,姑娘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正躺在里头小憩,不想见人。”

  沈云亭急问:“怎么会不舒服?哪不舒服?请过大夫了吗?”

  沈云亭问得太快,流月一时答不上来,愣住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姑娘受了凉,身子有些乏,休息休息便好了。”

  沈云亭担心嘉禾,欲推

  门进屋:“我进去看看。”

  流月张开双臂挡在他跟前:“不成,姑娘交代了她谁也不见。”

  沈云亭略疑惑皱着眉问流月:“她连我也不见?”

  流月心虚地低下头,她家姑娘还刻意交代了,谁也不见尤其是沈太师一定不见。这话她自然不好同沈云亭明说。

  沈云亭扫了眼流月的脸色,心下明了,只怕嘉禾并不是真的身体不适,只是今日不怎么想见他罢了。

  沈云亭轻叹了一声:“她今日不舒服不想见人,那我明日再来看她。”

  “明日姑娘不在府中。”流月道,“明日宫中赏菊宴邀了姑娘前去。”

  她要去赏菊宴……

  沈云亭一愣,朝雕花木门望了会儿,敛眸藏起眼中苦涩,默不作声转身,只道了声:“我知晓了。”

  流月刚松了口气,却听沈云亭又问:“一早送来的饺子,她喜欢吗?”

  流月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该怎么说。

  见流月答不出来,沈云亭也没再为难流月,默不作声离开了。

  流月见状忙道:“我送太师出去。”

  “不必。”沈云亭独自沿着长廊朝永宁侯府大门而去。

  长廊连通永宁侯府大门、后院和厨房,甬/道幽长,期间提着泔水桶的家仆从他身侧经过。

  泔水桶里装的都是些的厨余剩菜。

  沈云亭不经意间瞥见泔水桶里的东西,那泔水桶里赫然躺着一堆十个褶的饺子。

  他做的饺子被嘉禾丢了。

  沈云亭眼睫颤了起来,抿唇掩饰心中酸苦,他不是心疼自己,只是想起了嘉禾的小酥饼。

  前世刚定婚那会儿,她日日来沈府给他送小酥饼,可那时他只是外室之子,府里都是长公主安插的人。

  那群人受了长公主的指示日日折磨他,随意进出他住的院子,弄坏他的东西丢弃。

  嘉禾日日送来的小酥饼,还有他放在枕边的荷包,都被丢了找不回了。

  后来嘉禾在后院泥坑里找回了荷包,她红着眼眶跟他说:“不要再把它弄丢了。”

  精心为心悦之人准备的东西被丢弃的酸楚,那时她的心情他也体会到了,想说一句抱歉却来不及了。

  沈

  云亭失魂落魄回了太师府,白子墨正在前院逗自家小女儿,见沈云亭一副愁容,凑了上来问道:“你怎么了?”

  沈云亭朝白子墨苦笑了声:“先生,我赌输了。”

  嘉禾不爱他,一丁点也不爱。

  沈云亭死死抓紧了藏在袖中的红色小册子。嘉禾说想同他成亲,那本红色小册子上写了他为嘉禾准备的聘礼。

  今日他去永宁侯府,本是想将熬夜整理好的聘礼单子给嘉禾看看,问问她还有哪里不足,想要再添些什么。

  今日她不愿见他,他明日再去找她。不对,明日她要去参加李询的选妃宴。

  沈云亭低头笑了声,垂下眼帘遮住眼里悲意。

  如果将来他不得好死,那李询对嘉禾来说的确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人选。

  可他见不得嘉禾同其他人子孙满堂,沈云亭抬手遮住眼睛苦笑,如果他活着,他会嫉妒到发狂。

  宫里下的帖子不得不去,如若不去便是藐视皇权。

  次日,嘉禾坐着马车去了宫里。皇城门口停着几十辆马车,均是来参加东宫赏菊宴的闺秀。

  这些闺秀不是身世显赫便是闺誉极佳,个个都是标志美人。

  银朱亦在其中,她还是顶着那张高傲的脸,下巴微微扬着目下无人的模样。

  除了银朱之外,护国公家嫡女梁婉秀也在其中。

  她虽相貌平平,然端庄聪慧,京中若论及才名,唯一能与银朱匹敌的便是她,只不过与银朱张扬的性子不同,梁婉秀为人低调,鲜少在人群中出头。

  淑贵妃一早便派宫人前来迎接。

  几十个姑娘随着姑娘一道进了东宫。东宫的金瓦琉璃在秋日艳阳之下有些晃眼。

  宫内摆着一盆盆罕见非常菊。

  穿着一身浅金色钿钗礼服的淑贵妃高坐在席首。她是纯仪皇后的亲妹妹,在纯仪皇后去世后进宫做了贵妃照顾纯仪皇后留下的三个皇家血脉。

  她如今已三十有七,养尊处优看上去保养得宜,脸上没有一丝皱纹。

  淑贵妃见一个个容貌端丽的贵女入了席就座,脸上摆出客气的笑,对众贵女道:“大家不必拘谨,就当这是自家府上,

  桌上的菊花酒和菊花做的小点,各位都请自便。”

  众贵女应声:“是。”

  话虽如此,可席面上谁也不敢把淑贵妃的话当真。

  太子妃之位,所需担负的责任重大,端庄持重必不可少,如若真把淑贵妃的话当真,在皇宫毫无拘束,那这场选妃宴便算是出局了。

  不仅是选妃出局,如若在皇宫出了丑,传到外头还会令家族蒙羞。

  故而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嘉禾没太多这方面的顾虑,永宁侯府靠军功起家,本就与京中土生土长的世家不同,外头人看永宁侯府也多是不拘小节的印象。

  她便也不故作矜持,拣了块菊花做的豆酥吃。

  在所有人都端坐之时,她这一举动引来了淑贵妃的目光,她慈爱地朝嘉禾笑笑:“味道如何?”

  嘉禾如实回道:“极好。”

  淑贵妃朝嘉禾满意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指地开口:“太子妃虽将来会是一国之母,然她也是太子的妻子,作为国君日理万机已是十分辛苦,如若回了后宫还要看自己妻子板着一张脸,那多无趣。”

  “平常过日子像程三姑娘这般不拘束些才更好。”淑贵妃着重强调道。

  这话说得好像淑贵妃已经内定了嘉禾是太子妃人选一般。此言一出,众贵女隐含妒意的眼神纷纷朝嘉禾飘了过来。

  嘉禾:“……”

  这些眼神让嘉禾瘆得慌,她瞬间觉着手中的豆酥不香了,讪讪地放下手中豆酥。

  正当此时,太子李询回来了。他穿着一身玄色广袖长袍,大步朝里走来。

  延庆帝病危,太子监国以来在沈云亭的辅政下逐步在朝堂站稳根基。如今的太子看上去比早些日子多了几分锐气少了几分温润。

  太子身侧站着位银冠俊美郎君,气度比之太子沉稳不少,不是如今在朝中如日中天的太师沈云亭又是谁?

  见太子过来,众贵女朝太子起身行礼,齐齐道一声:“殿下万安。”

  李询朝众人微微抬手,语调温和道:“诸位不必拘礼。”

  此话过后,众人才又重新坐回席位之上。

  李询坐到淑贵妃身侧,轻声问了句

  :“母妃觉着如何?”

  淑贵妃笑道:“程三姑娘倒是不错。”

  李询闻言喜笑颜开,回道:“我也觉着不错。”

  这两人坐在上首,说话声音不大,底下人听不清,可坐在离上首最近席位上的银朱却听得一清二楚。

  银朱幽幽地饮着菊花酒,眼里透出狠戾的光,在心中做了个决定。

  众人饮完酒用过小点,便各自离席赏菊。

  嘉禾独自走在东宫一处拐道口,身后有人唤她名字:“嘉禾。”

  嘉禾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唤她之人。

  沈云亭朝她缓缓走来,似踏着风。

  周遭无人,他熟门熟路地覆上她的唇,扫遍她的唇齿,吞尽她的气息。直到她没了气才放过她。

  他抱她进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背,由她在他怀中大口换气。

  “我好想你。”沈云亭一本正经对怀中嘉禾道,全然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半分调戏的意思。

  当沈云亭习惯了说肉麻话,就想一直说给嘉禾听。

  嘉禾却不习惯,她用力想挣开他,抿唇皱眉道:“这里是东宫,别乱来……”

  “没有人看见。”沈云亭轻声对她道,“我再抱一会儿。”他贪婪地揽着她,似怕以后再也抱不到了一般。

  在太子的选妃宴上与太子重用的股肱大臣唇齿相依搂搂抱抱,嘉禾忽有种莫名羞耻感。

  可嘉禾力气不如沈云亭,便任由他抱着。

  嘉禾问他:“你怎么忽然来了东宫?”平常这时候,沈云亭应在太师府处理公文。

  “我知道你在这,我想见你。”沈云亭紧揽着她,“嘉禾,聘礼单子我准备好了,这就拿给你过目。等准备完聘礼,我再着人准备婚书。”他想比李询快一步。

  嘉禾闭上眼,拖延道:“不急,等明日再看吧。”

  沈云亭藏起眼里失落,抿唇浅笑了声,一切都顺着她的心意:“好。”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有人过来了,沈云亭这才松开嘉禾,小心捧起她的脸,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才罢休。

  他看着她,笑得格外温柔,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在有人临近前,转身离开了。

  嘉禾望着沈云亭消失的

  身影,回想着他走之前那个眼神。

  她总觉得他那双眼睛,笑着的时候带着涩意。

  太子的贴身侍从朝嘉禾走来,朝她行了个礼道:“程三姑娘,太子有请,请随我来。”

  嘉禾应了声“好”,随着侍从走近正殿。

  正殿除了太子正坐在上首,空无一人。门窗随着侍从的离去,都被带上。正殿之内一时悄然无声。

  李询从座位上起身,朝嘉禾走了过来,极温和地朝嘉禾一笑:“来了。”

  嘉禾点了点头。

  “嘉禾,其实我宣你过来,是有事想问你。”李询开口道,面上还带着一抹腼腆的笑。

  李询对她改了称呼,嘉禾微愣,片刻后回过神来,对李询道:“殿下有话不妨直言。”

  李询唇角扬起的笑容不见,换上一副郑重面孔,对嘉禾道:“既如此,那孤便快人快语了。”

  嘉禾抬眸凝视李询,等他开口,未过多久,听他道:“嘉禾,你愿不愿意做孤的太子妃?”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7-1000:01:16~2021-07-1100:01: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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