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血债血偿
高顺并没有觉得自己此次分兵是错误的，相反，他觉的很庆幸。
若是自己原本的四卫，这种情况下一旦分兵的确就是自找死路，但对这群新编的乌合之众，情况却是又完全不同。
这些是刚刚整编的乌合之众，若是昨夜没有分兵，而是在一处被四处大批人马一起偷袭，一旦发生溃败，绝对难以阻止，只怕连那些仅仅经过短暂训练的新兵也会直接崩溃甚至反戈一击，而不是相刚才一样成为他的忠实后盾。
那样的话，韩暹的结局就是自己的遭遇。
想想都感觉头皮发麻。
这次分兵，虽然处处遭袭，但每一处的兵力都减少了，将领对军队的控制力度反而相对增强，应变起来也快了很多，虽然都有损失，但至少目前还没有得知哪里全军覆灭的消息。
他手下2000新兵如今只剩下1200多人，木黎1000乌合之众剩下300余人，嘎丽儿挫败了韩暹的下毒计策，不知道是否也遭遇了袭击，按说没有幸免的可能。
虽然损失不小，但凡是都有两面性，经过这一晚，所有的新兵都成长了很多，同生共死过，凝聚力增强了太多，想比与正常训练，还是战斗更能快速提升凝聚力和向心力。
如今高顺麾下的这1000多人，已经不能完全算作是乌合之众了。
天色大亮，整个营地的场景开始清洗的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骇人至极。
之前有夜色笼罩还没太注意，此刻才发现，营地里赫然已经到处是鲜血和残肢断臂。
高顺也是被这场景吓了一跳，那种画面实在太刺激人的神经。
“传令，立刻大扫战场，掩埋尸体！”高顺马上说道，他想要尽快离开这种环境。
“公子，营地外来了一群贼兵，人数大约上千了，说是要来投降！”一名新兵队副匆匆跑来禀报道。
高顺眉毛一挑问道：“确定是来投降的？”
“确定，为首的那人小人认得，昨晚一开始就跟在败公子射杀的那个假韩暹身边，最早带人去追杀韩暹的人也是他！”队副说道。
高顺点点头：“好事情啊，正缺人手打扫战场呢！既然确定，那就告诉他们，一炷香之后，让他们排成两行，依次进入营地放下武器投降，然后接受整编！告知军规，让他们一起去打扫战场！”
“可是公子，您之前派了500人去支援木黎亲卫，我们如今只有760人了，一次接受1000多人投降是不是太危险啊，一旦有事……”那名队副脸色难看。
高顺略微沉吟一下道：“呵呵，没事，我们的人现在跟这些人想比，其实没多大区别，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收吧，我昨晚都说了接受投降的，这才第一批就拒之门外，实在不好，就带他们去清理战场，你们带人跟着，小心一些就好，多说说我们的好处！”
等那队副走后，高顺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韩暹这次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与界休城内外夹击，而且诡计多端，这让他手下新兵缺乏训练的缺陷就一下子被放大了！
军心不稳，这是兵家大忌。
还好昨晚是他赢了，一旦他输了，之前的成果会几天内烟消云散，同时会有更多的人加入白波军，晋阳城都有再次被攻破的危险。
那边正在清理战场，新兵营的几位屯将来见高顺：“公子，这批降卒这么多，要如何编制还请公子示下！”
高顺看看那些正在忙碌的军士，微微沉吟道：“这样，等战场清理完毕，你们集结所有人，每个屯将之下，所有编制全部扩大三倍，比如原本一个队扩编成三个队，什、伍也是一样，分别提拔之前大战中表现优异的士兵就任新的队长、什长、伍长，空出的普通士兵位置，就编入这些新加入的降卒，所有降卒，不论之前他们是什么职位，降卒一律为普通兵卒，其他的等待大战之后再做调整。
我高顺的部下，全部一视同仁，也让那些降卒明白，我这里只看战功和忠心，只要表现好，就能提升！”
极为屯将闻言大喜，虽然他们的职位没有变化，但手下人马一下子扩充三倍，自然是人人高兴，个个满心欢喜的拜别而去。
时间紧迫，高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能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进行整编了。
等到巳时，战场清理已经接近尾声，前往嘎丽儿那边探查的亲卫也回来了，赶紧来禀报。
“公子，高丽亲卫那边是为困在一处高地上了，昨夜也受到了下毒和袭击，不过高丽亲卫及时发现，直接击杀了准备出手的贼军，没有死伤，随后被城内出来的3000人突袭，死伤400余人，她带领其余人前往一处高地，拒险死守，倒是没有危险，只是一直无法突围，因此没有送来消息！”
高顺脸色严肃，冷哼道：“这韩暹果然狡诈，竟然联合城内残军四处夜袭，这次定然要将他们一举全歼！”
刚刚说完，忽然地面震动，明显是大批骑兵到了。
不等高顺出营帐，两骑已经直接飞驰而来，在营帐外停住，马上有两人冲了进来，赫然是石川和查木涵，两人都是全身是血，直接拜倒：“小人救援来迟，还请公子责罚！”
高顺看到两人到来，顿时彻底放心，赶紧上前扶起两人道：“你们没事就好，本公子没那么弱，怎么会随便有事，没看到我这里又有了2000人马了？你们身上有伤没有？”
高顺没有马上问损失和战况，而是立刻询问两人的伤势，这让两人顿时感激涕零。
石川马上道：“公子不用担心，小人没事，这些血都是敌人的。”
查木涵也说道：“我也没事，就是老兄弟们又死了一些！”
听到两人没事，高顺这才问起了战事情况。
原来，他们赶到汾河边的时候，敌人3000人已经渡河完毕，一场冲杀瞬间展开，只是没想到对方还有2000人早已渡河，就在附近休息隐藏，石川他们没时间侦查，一下子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加上是晚上，都有些惊惧，这一杀就半夜，随后又遇到得知这边大战被韩暹派来的2000援军，双方杀的天昏地暗，整整厮杀了一晚上。
等到天亮后，贼兵也才发现自己这边死伤如此惨重，剩余三千多人这才各自分散溃退。
“铁血卫死伤117人，骁骑卫死伤63人，飞羽卫也死伤23人，金鹰卫因为受到保护，相对较好，只死了一人！战马损失84匹，完好的都被我们收拢回来了！”石川一口气将情况说完。
高顺顿时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自己从九原带出来的四卫300人，这次死伤不少。
“嘭！”
高顺一拳砸在帅案上，让帅案直接碎裂成木屑，显然他内心无比愤怒！
“血债血偿，韩暹必须死！”高顺怒道。
“你们且去稍稍洗漱，吃些东西，有伤的兄弟马上去包扎，随后我们去与木黎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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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自己原本的四卫，这种情况下一旦分兵的确就是自找死路，但对这群新编的乌合之众，情况却是又完全不同。
这些是刚刚整编的乌合之众，若是昨夜没有分兵，而是在一处被四处大批人马一起偷袭，一旦发生溃败，绝对难以阻止，只怕连那些仅仅经过短暂训练的新兵也会直接崩溃甚至反戈一击，而不是相刚才一样成为他的忠实后盾。
那样的话，韩暹的结局就是自己的遭遇。
想想都感觉头皮发麻。
这次分兵，虽然处处遭袭，但每一处的兵力都减少了，将领对军队的控制力度反而相对增强，应变起来也快了很多，虽然都有损失，但至少目前还没有得知哪里全军覆灭的消息。
他手下2000新兵如今只剩下1200多人，木黎1000乌合之众剩下300余人，嘎丽儿挫败了韩暹的下毒计策，不知道是否也遭遇了袭击，按说没有幸免的可能。
虽然损失不小，但凡是都有两面性，经过这一晚，所有的新兵都成长了很多，同生共死过，凝聚力增强了太多，想比与正常训练，还是战斗更能快速提升凝聚力和向心力。
如今高顺麾下的这1000多人，已经不能完全算作是乌合之众了。
天色大亮，整个营地的场景开始清洗的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骇人至极。
之前有夜色笼罩还没太注意，此刻才发现，营地里赫然已经到处是鲜血和残肢断臂。
高顺也是被这场景吓了一跳，那种画面实在太刺激人的神经。
“传令，立刻大扫战场，掩埋尸体！”高顺马上说道，他想要尽快离开这种环境。
“公子，营地外来了一群贼兵，人数大约上千了，说是要来投降！”一名新兵队副匆匆跑来禀报道。
高顺眉毛一挑问道：“确定是来投降的？”
“确定，为首的那人小人认得，昨晚一开始就跟在败公子射杀的那个假韩暹身边，最早带人去追杀韩暹的人也是他！”队副说道。
高顺点点头：“好事情啊，正缺人手打扫战场呢！既然确定，那就告诉他们，一炷香之后，让他们排成两行，依次进入营地放下武器投降，然后接受整编！告知军规，让他们一起去打扫战场！”
“可是公子，您之前派了500人去支援木黎亲卫，我们如今只有760人了，一次接受1000多人投降是不是太危险啊，一旦有事……”那名队副脸色难看。
高顺略微沉吟一下道：“呵呵，没事，我们的人现在跟这些人想比，其实没多大区别，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收吧，我昨晚都说了接受投降的，这才第一批就拒之门外，实在不好，就带他们去清理战场，你们带人跟着，小心一些就好，多说说我们的好处！”
等那队副走后，高顺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韩暹这次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与界休城内外夹击，而且诡计多端，这让他手下新兵缺乏训练的缺陷就一下子被放大了！
军心不稳，这是兵家大忌。
还好昨晚是他赢了，一旦他输了，之前的成果会几天内烟消云散，同时会有更多的人加入白波军，晋阳城都有再次被攻破的危险。
那边正在清理战场，新兵营的几位屯将来见高顺：“公子，这批降卒这么多，要如何编制还请公子示下！”
高顺看看那些正在忙碌的军士，微微沉吟道：“这样，等战场清理完毕，你们集结所有人，每个屯将之下，所有编制全部扩大三倍，比如原本一个队扩编成三个队，什、伍也是一样，分别提拔之前大战中表现优异的士兵就任新的队长、什长、伍长，空出的普通士兵位置，就编入这些新加入的降卒，所有降卒，不论之前他们是什么职位，降卒一律为普通兵卒，其他的等待大战之后再做调整。
我高顺的部下，全部一视同仁，也让那些降卒明白，我这里只看战功和忠心，只要表现好，就能提升！”
极为屯将闻言大喜，虽然他们的职位没有变化，但手下人马一下子扩充三倍，自然是人人高兴，个个满心欢喜的拜别而去。
时间紧迫，高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能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进行整编了。
等到巳时，战场清理已经接近尾声，前往嘎丽儿那边探查的亲卫也回来了，赶紧来禀报。
“公子，高丽亲卫那边是为困在一处高地上了，昨夜也受到了下毒和袭击，不过高丽亲卫及时发现，直接击杀了准备出手的贼军，没有死伤，随后被城内出来的3000人突袭，死伤400余人，她带领其余人前往一处高地，拒险死守，倒是没有危险，只是一直无法突围，因此没有送来消息！”
高顺脸色严肃，冷哼道：“这韩暹果然狡诈，竟然联合城内残军四处夜袭，这次定然要将他们一举全歼！”
刚刚说完，忽然地面震动，明显是大批骑兵到了。
不等高顺出营帐，两骑已经直接飞驰而来，在营帐外停住，马上有两人冲了进来，赫然是石川和查木涵，两人都是全身是血，直接拜倒：“小人救援来迟，还请公子责罚！”
高顺看到两人到来，顿时彻底放心，赶紧上前扶起两人道：“你们没事就好，本公子没那么弱，怎么会随便有事，没看到我这里又有了2000人马了？你们身上有伤没有？”
高顺没有马上问损失和战况，而是立刻询问两人的伤势，这让两人顿时感激涕零。
石川马上道：“公子不用担心，小人没事，这些血都是敌人的。”
查木涵也说道：“我也没事，就是老兄弟们又死了一些！”
听到两人没事，高顺这才问起了战事情况。
原来，他们赶到汾河边的时候，敌人3000人已经渡河完毕，一场冲杀瞬间展开，只是没想到对方还有2000人早已渡河，就在附近休息隐藏，石川他们没时间侦查，一下子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加上是晚上，都有些惊惧，这一杀就半夜，随后又遇到得知这边大战被韩暹派来的2000援军，双方杀的天昏地暗，整整厮杀了一晚上。
等到天亮后，贼兵也才发现自己这边死伤如此惨重，剩余三千多人这才各自分散溃退。
“铁血卫死伤117人，骁骑卫死伤63人，飞羽卫也死伤23人，金鹰卫因为受到保护，相对较好，只死了一人！战马损失84匹，完好的都被我们收拢回来了！”石川一口气将情况说完。
高顺顿时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自己从九原带出来的四卫300人，这次死伤不少。
“嘭！”
高顺一拳砸在帅案上，让帅案直接碎裂成木屑，显然他内心无比愤怒！
“血债血偿，韩暹必须死！”高顺怒道。
“你们且去稍稍洗漱，吃些东西，有伤的兄弟马上去包扎，随后我们去与木黎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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