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明天好好背石头
田大壮依照高顺交给他的办法，将各地送来青壮每百人分成一组，然后让他们各自推举队长，如此下去，效果果然不错。
加上有郑福等人协助，虽然磕磕绊绊，但事情基本顺利进行下去了。
准备了几天了，总算开始采石了。
秦大川是昨日新来的青壮，他是广县人，因为距离远一些，县令来回筹备，也就来的晚了。
他身体健壮，背着一个竹筐就跟一个小孩子的玩具一般。
一筐石头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大川，你怎么这么慢啊，别人都到地头了。”跟他同来的乡党二狗看到他，凑上来说道。
秦大川瞥了他一眼道：“你懂个屁！”
大家平时都这么说话的，二狗子也不见怪，问道：“怎么？”
秦大川噜噜嘴，指着前方一里开外的河畔堆放石头的地方道：“莫说这点距离，就是再长一些，我要走快些，也两个来回了！”
二狗子惊讶道：“那你还磨蹭？”
秦大川白他一眼：“就你那脑袋，怎么什么都不装只装泥啊？我问你，干的多有用吗？”
二狗子马上说道：“怎么没用，那位田总管不是说了嘛，一组人背满1000筐就有一石粮食吗？还多劳多得！”
秦大川再白他一眼道：“这话你也信？你没干过徭役啊，什么时候你见过服徭役这么算过工钱的？不克扣就烧高香了！还多劳多得，做梦吧你！”
说完，他背起石头继续向前磨蹭，明明可以一步走过去的路，他就是要做走两步！
二狗子一愣，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不过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对，急忙赶上秦大川道：“大川，我看你还是别磨工夫了，万一被监工发现了，指定要扣酬劳的。”
秦大川立刻就笑了：“你看到监工了？”
二狗子一愣，最忌四处张望，的确没发现有监工。
“也许有故意藏着的吧？”二狗子有些不太确信，的确，他干苦役也次数多了，可没见过没监工的时候啊。
秦大川更加不屑道：“你看看周围，哪个不是背着筐子的，你见过监工还干活的？”
二狗子：“额……”
这让他无言以对。
“磨一天是一天，着什么急啊！”
二狗子忽然看到几个人背着石头健步如飞，走的很快，急忙道：“那你看他们，我记得他们是于陵县来的，他们干嘛跑这么快啊？”
秦大川头也不抬道：“他们傻呗！”
只是他心里也一直在纳闷，都干了快一个上午了，竟然真的没见到监工，而且那边计数的人也并不在意他这种磨工的人，似乎没看到一般。
当然，背还是要背的，因为满1000筐石头一个组才能拿到粮食，不然就没粮食，等到满1000筐才能拿到。
大家缺的就是粮食，当然要，可是也不能多干。
广县来的人都是青壮，好些个还是从黄巾军里偷偷跑回来的，自然都是偷奸耍滑的人精，就这么磨磨蹭蹭的到了太阳偏西。
每队都由队长带领去计数，然后领粮食。
“大川，你背了几筐啊？”二狗子凑过来问道。
秦大川掏出口袋里的一把草人数了半天，四个黄色的，三个青色的，道：“23筐！”
草人，这是田大壮想出来的招，他觉得别的东西会被人容易伪造，就编了草人来计数。
关键这是他当初自己琢磨出来哄妹妹开心的，没人会，也就他跟妹妹会。
昨天晚上，他带着妹妹跟郑福还有好几个金鹰卫军士一起连夜编了好多。
草人用青草和树皮两种编成，青色的一个代表一筐，黄色的树皮编出来的代表五筐，方便计数。
“广县一队，2437筐！发两石粮食，剩余437筐留待明天累计发放！”
前面计数的人大声喊着。
“广县二队，3834筐，发三石粮食，834筐，留待明日累积发放！”
“到你们队了！”二狗子用胳膊捅了捅秦大川道。
秦大川点点头，将草人全部交给了队长计数。
“广县三队，1731筐，发一石粮食！731筐留待明日累积发放！”
秦大川愣了：“才一石粮食？这一百个人分，每个人才能分多少点？”
二狗子已经将自己的草人交了出去，结果也很快宣布。
“广县四队，4053筐，发四石粮食，53筐留待明日累计发放！”
秦大川彻底愣了：“多少？四……石？”
就在他愣神的实践中之后，又一声传出。
“于陵县一队，8327筐，发放8石粮食，327筐留待明日……”
“八……八石！我的天呐！”
广县的人都震惊了！
“多劳多得是真的！”
所有广县的人都傻眼了，自己偷奸耍滑，结果却是坑了自己。
“别信这鬼话，见到粮食才算数！”秦大川撇撇嘴，故意找了个借口。
但下一刻，队长就在前面喊着领粮了。
一旦粮食一个人都扛走了，还用得了这么多人？
所以，很多人都在周围看热闹。
可下一刻，秦大川眼睛陡然瞪大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今天白天见到的那几个于陵县的人，抬着好几个大麻袋走了，人人欢欣鼓舞。
他追了过去，结果被人家几个人立刻怒目而视：“怎么，想抢粮食啊？这里可是有高将军的军士看守，除非你找死！”
秦大川赶紧拱手一笑道：“几位大哥，别误会啊，我是广县的，就是来问问，你们是不是真的发了8石粮食？”
一听这话，那几个人顿时露出鄙夷之色，一个人说道：“呵呵，我当是哪里的人呢，原来是广县的啊！”
说着直摇头，露出不屑之色。
另一个人说道：“你们广县人鬼精鬼精，可惜啊，这次你们确实坑了自己了，这么好的粟米不要，让你们磨工！”
再有一个人说道：“高将军如今将整个青州都治理的太平无事，贼寇都没有了，多好啊，他说的话当然算数，看看这些黄橙橙的粟米，这还有假吗？”
请大川被于陵县一群人好一阵奚落，面红耳赤的回来。
他终于明白过来了，难怪没有监工，难怪那些于陵县的人都背着石头跑的飞快，生怕少背一筐，原来是真的给粮食啊！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广县人偷奸耍滑在这个地方直接出名了，还沦为了笑柄。
这让他们实在脸色无光。
“唉，早知道就多背一些，我能背他100筐！”秦大川一把拍在自己脑袋上。
二狗子也在旁边自己埋怨：“我说那些于陵县的人怎么跑的那么快呢，这些混蛋，竟然不告诉我们！”
“可我不服气，他们怎么知道这是真的呢？”有人问道。
一个队长叹口气道：“这事我刚刚去打听过了，于陵县有我一个远方亲戚，他说他们队长有个堂兄在将军麾下当兵，正好来了此处护卫，他直接就告诉那个队长，将军说的话就算话，说给就一定给！”
“这……嗨，我们广县怎么没人在将军身边当差啊！”
“切，咱们广县人当初都跑去投了黄巾军了，有几个在家里的，就算在，那时候从军也是跟着田刺史！”
“……”
众人无语！
“哼，明天要超过他们！”秦大川气氛道。
“对，超过他们！”旁边也有人附和道。
不光是秦大川醒悟了，就是其他广县人也醒悟了。
还有其他一些来的迟的地方的青壮也是如此。
饭是有的吃的，先吃，后面再扣除，按照整队算。
这是高顺的命令，吃的上面不能坑人，至少要吃饱饭才能有力气干活。
这一条大家都很高兴，先吃饱再说！
吃过饭，广县结果队长凑在一起商议。
“咱们今天吃大亏了啊，少挣了那么多粮食！”
“是啊，是啊我都后悔死了！明天我看谁再偷懒，我揍死他！”
“唉，几位，咱们能不能请求晚上赶工啊！”
一听这话，几个队长都愣了一下，随即大喜。
“对，白天耽误的，我们晚上赶回来！”
“走，找田主管去！”
田大壮正在跟郑福登记账目，忽然看到几个人走过来，抬起头皱眉问道：“你们有事吗？”
一个队长抱拳，尴尬一笑道：“田主管，我们几个都是广县的队长，我们向请求一下，能不能晚上干活啊？也凉快！”
一听是广县人，田大壮跟郑福相视一笑，这种事他们之前就见到了，也没提醒。
这种事一出现高顺就告诉过他们：“不用管，他们会自己催自己的！”
果然，事实的确如此，也让他们对高顺更加敬服！
田大壮摇摇头道：“不行，将军说了，晚上干活太不安全，人命和安全最重要，要干活明天吧！”
秦大川忽然凑过来说道：“大人，能不能行行好，别告诉将军啊！我们不多干，就背个3000筐，不，2000筐也成！”
郑福脸一板道：“这是命令，晚上四处有军士守卫，若是随便乱跑，一旦被当做奸细，可会就地斩首的，你们自己考虑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傻眼了。
广县人返回自己居住的地方，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了，听着其他地方的欢声笑语和海侃，想死的心都有了。
“明天，一定好好的背石头！”秦大川暗自发狠。
“高将军是信义之人，爱护子民，我不能辜负他啊！”有人说道。
“是，不能辜负将军，明天好好干活！”
“明天好好背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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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了几天了，总算开始采石了。
秦大川是昨日新来的青壮，他是广县人，因为距离远一些，县令来回筹备，也就来的晚了。
他身体健壮，背着一个竹筐就跟一个小孩子的玩具一般。
一筐石头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大川，你怎么这么慢啊，别人都到地头了。”跟他同来的乡党二狗看到他，凑上来说道。
秦大川瞥了他一眼道：“你懂个屁！”
大家平时都这么说话的，二狗子也不见怪，问道：“怎么？”
秦大川噜噜嘴，指着前方一里开外的河畔堆放石头的地方道：“莫说这点距离，就是再长一些，我要走快些，也两个来回了！”
二狗子惊讶道：“那你还磨蹭？”
秦大川白他一眼：“就你那脑袋，怎么什么都不装只装泥啊？我问你，干的多有用吗？”
二狗子马上说道：“怎么没用，那位田总管不是说了嘛，一组人背满1000筐就有一石粮食吗？还多劳多得！”
秦大川再白他一眼道：“这话你也信？你没干过徭役啊，什么时候你见过服徭役这么算过工钱的？不克扣就烧高香了！还多劳多得，做梦吧你！”
说完，他背起石头继续向前磨蹭，明明可以一步走过去的路，他就是要做走两步！
二狗子一愣，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不过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对，急忙赶上秦大川道：“大川，我看你还是别磨工夫了，万一被监工发现了，指定要扣酬劳的。”
秦大川立刻就笑了：“你看到监工了？”
二狗子一愣，最忌四处张望，的确没发现有监工。
“也许有故意藏着的吧？”二狗子有些不太确信，的确，他干苦役也次数多了，可没见过没监工的时候啊。
秦大川更加不屑道：“你看看周围，哪个不是背着筐子的，你见过监工还干活的？”
二狗子：“额……”
这让他无言以对。
“磨一天是一天，着什么急啊！”
二狗子忽然看到几个人背着石头健步如飞，走的很快，急忙道：“那你看他们，我记得他们是于陵县来的，他们干嘛跑这么快啊？”
秦大川头也不抬道：“他们傻呗！”
只是他心里也一直在纳闷，都干了快一个上午了，竟然真的没见到监工，而且那边计数的人也并不在意他这种磨工的人，似乎没看到一般。
当然，背还是要背的，因为满1000筐石头一个组才能拿到粮食，不然就没粮食，等到满1000筐才能拿到。
大家缺的就是粮食，当然要，可是也不能多干。
广县来的人都是青壮，好些个还是从黄巾军里偷偷跑回来的，自然都是偷奸耍滑的人精，就这么磨磨蹭蹭的到了太阳偏西。
每队都由队长带领去计数，然后领粮食。
“大川，你背了几筐啊？”二狗子凑过来问道。
秦大川掏出口袋里的一把草人数了半天，四个黄色的，三个青色的，道：“23筐！”
草人，这是田大壮想出来的招，他觉得别的东西会被人容易伪造，就编了草人来计数。
关键这是他当初自己琢磨出来哄妹妹开心的，没人会，也就他跟妹妹会。
昨天晚上，他带着妹妹跟郑福还有好几个金鹰卫军士一起连夜编了好多。
草人用青草和树皮两种编成，青色的一个代表一筐，黄色的树皮编出来的代表五筐，方便计数。
“广县一队，2437筐！发两石粮食，剩余437筐留待明天累计发放！”
前面计数的人大声喊着。
“广县二队，3834筐，发三石粮食，834筐，留待明日累积发放！”
“到你们队了！”二狗子用胳膊捅了捅秦大川道。
秦大川点点头，将草人全部交给了队长计数。
“广县三队，1731筐，发一石粮食！731筐留待明日累积发放！”
秦大川愣了：“才一石粮食？这一百个人分，每个人才能分多少点？”
二狗子已经将自己的草人交了出去，结果也很快宣布。
“广县四队，4053筐，发四石粮食，53筐留待明日累计发放！”
秦大川彻底愣了：“多少？四……石？”
就在他愣神的实践中之后，又一声传出。
“于陵县一队，8327筐，发放8石粮食，327筐留待明日……”
“八……八石！我的天呐！”
广县的人都震惊了！
“多劳多得是真的！”
所有广县的人都傻眼了，自己偷奸耍滑，结果却是坑了自己。
“别信这鬼话，见到粮食才算数！”秦大川撇撇嘴，故意找了个借口。
但下一刻，队长就在前面喊着领粮了。
一旦粮食一个人都扛走了，还用得了这么多人？
所以，很多人都在周围看热闹。
可下一刻，秦大川眼睛陡然瞪大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今天白天见到的那几个于陵县的人，抬着好几个大麻袋走了，人人欢欣鼓舞。
他追了过去，结果被人家几个人立刻怒目而视：“怎么，想抢粮食啊？这里可是有高将军的军士看守，除非你找死！”
秦大川赶紧拱手一笑道：“几位大哥，别误会啊，我是广县的，就是来问问，你们是不是真的发了8石粮食？”
一听这话，那几个人顿时露出鄙夷之色，一个人说道：“呵呵，我当是哪里的人呢，原来是广县的啊！”
说着直摇头，露出不屑之色。
另一个人说道：“你们广县人鬼精鬼精，可惜啊，这次你们确实坑了自己了，这么好的粟米不要，让你们磨工！”
再有一个人说道：“高将军如今将整个青州都治理的太平无事，贼寇都没有了，多好啊，他说的话当然算数，看看这些黄橙橙的粟米，这还有假吗？”
请大川被于陵县一群人好一阵奚落，面红耳赤的回来。
他终于明白过来了，难怪没有监工，难怪那些于陵县的人都背着石头跑的飞快，生怕少背一筐，原来是真的给粮食啊！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广县人偷奸耍滑在这个地方直接出名了，还沦为了笑柄。
这让他们实在脸色无光。
“唉，早知道就多背一些，我能背他100筐！”秦大川一把拍在自己脑袋上。
二狗子也在旁边自己埋怨：“我说那些于陵县的人怎么跑的那么快呢，这些混蛋，竟然不告诉我们！”
“可我不服气，他们怎么知道这是真的呢？”有人问道。
一个队长叹口气道：“这事我刚刚去打听过了，于陵县有我一个远方亲戚，他说他们队长有个堂兄在将军麾下当兵，正好来了此处护卫，他直接就告诉那个队长，将军说的话就算话，说给就一定给！”
“这……嗨，我们广县怎么没人在将军身边当差啊！”
“切，咱们广县人当初都跑去投了黄巾军了，有几个在家里的，就算在，那时候从军也是跟着田刺史！”
“……”
众人无语！
“哼，明天要超过他们！”秦大川气氛道。
“对，超过他们！”旁边也有人附和道。
不光是秦大川醒悟了，就是其他广县人也醒悟了。
还有其他一些来的迟的地方的青壮也是如此。
饭是有的吃的，先吃，后面再扣除，按照整队算。
这是高顺的命令，吃的上面不能坑人，至少要吃饱饭才能有力气干活。
这一条大家都很高兴，先吃饱再说！
吃过饭，广县结果队长凑在一起商议。
“咱们今天吃大亏了啊，少挣了那么多粮食！”
“是啊，是啊我都后悔死了！明天我看谁再偷懒，我揍死他！”
“唉，几位，咱们能不能请求晚上赶工啊！”
一听这话，几个队长都愣了一下，随即大喜。
“对，白天耽误的，我们晚上赶回来！”
“走，找田主管去！”
田大壮正在跟郑福登记账目，忽然看到几个人走过来，抬起头皱眉问道：“你们有事吗？”
一个队长抱拳，尴尬一笑道：“田主管，我们几个都是广县的队长，我们向请求一下，能不能晚上干活啊？也凉快！”
一听是广县人，田大壮跟郑福相视一笑，这种事他们之前就见到了，也没提醒。
这种事一出现高顺就告诉过他们：“不用管，他们会自己催自己的！”
果然，事实的确如此，也让他们对高顺更加敬服！
田大壮摇摇头道：“不行，将军说了，晚上干活太不安全，人命和安全最重要，要干活明天吧！”
秦大川忽然凑过来说道：“大人，能不能行行好，别告诉将军啊！我们不多干，就背个3000筐，不，2000筐也成！”
郑福脸一板道：“这是命令，晚上四处有军士守卫，若是随便乱跑，一旦被当做奸细，可会就地斩首的，你们自己考虑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傻眼了。
广县人返回自己居住的地方，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了，听着其他地方的欢声笑语和海侃，想死的心都有了。
“明天，一定好好的背石头！”秦大川暗自发狠。
“高将军是信义之人，爱护子民，我不能辜负他啊！”有人说道。
“是，不能辜负将军，明天好好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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