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廖于远哥,你还有我_对死对头信息素上瘾怎么破【ABO】by酒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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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廖于远哥,你还有我

  第一百零一章【廖于】远哥,你还有我

  廖文升喝了口凉白开,握着杯的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刚才那一句一句的叙述就像是短刀,一下一下的割破他的心脏。

  没人知道,在他拿到岑寒身边的副官供词,看到于远这一年里遭受的折磨时,他蹲在他病房门口抽了一晚上的烟,抽的眼睛发红,咬着拳头忍着哭声。

  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阻止不了,只能旁观着看他生不如死的被折辱,一次次的被磨灭生的希望。

  江逸中途听得难受,肚子里的宝宝不舒服的骚动起来,他没办法,只好被于慕轩抱回房间先休息了。

  花园里只剩下神情复杂的于慕轩和他。

  于慕轩颤抖着声线,强行憋回欲出的眼泪,“然后呢,廖哥,你的腺体怎么回事?”

  廖文升低着头,双手死死地掐着拳头,他嗓音嘶哑,似乎是想到什么恨事,整个人带着阴冷潮湿的压抑感。

  恨,浓浓的恨。

  ——

  车子爆炸之前,于远被推的较远,虽说受了一定程度的气波影响,但都是些皮外伤,再就是听力暂时不太灵敏。

  廖文升几乎每日没夜的守在病床前,有时控制不住情绪就会躲到门外,在监控摄像头的死角处闷声哭,然后,会很快整理好情绪,再次回归到病房里等他醒来。

  医生说他迟迟没有醒来的大部分原因,是情绪受了巨大创害。想必是亲眼目睹了案发现场,所以心理抗拒这么强烈。

  但他知道,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这一年经历的种种,从一个副官口里听见的已经?人无比了,更何况还有他不知道的?

  强暴,囚禁,身体改造。

  他根本想象不到,上次两人一别后,于远都是怎么承受的了这么……

  他根本想不出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种种暴行,简直就是魔鬼……魔鬼。

  他拿着毛巾给他擦身,每一次看到那原本的娇嫩皮肤上布满了抽痕,枪伤,以及淤青,还有那脆弱的腺体上残留着大大小小的针眼,他就忍不住的想哭。

  尤其是大腿内部,已经被凌虐的不成样子,毫无尊严可言,活生生的一副禁脔模样。

  他不敢看,也不敢摸,生怕让他感受到不舒服的逾矩触碰,怕他害怕。

  在这次歼灭活动中,国家军队间接认可了于远的功劳,虽说廖文升已经极力命令他们不允许透露出半个字,但根本碍不住人的风言风语。

  很快,事实逐渐变得离谱,慢慢的,谣言四起,变成了不堪的语言。

  廖文升处决了几个嚼舌头的士兵,恶狠的警告他们不允许再透露半个字,也不允许再讨论这件事。

  但人言可畏,杀了几个,还是会有人对此大做文章。时间久了,廖文升也就不去费心管了,把注意力都放在照顾于远身上。

  一个星期过去了,于远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还令人头疼的就是,海里并没有打捞到岑寒的尸骨,车子的残骸只是混着血水一起漂向深海,而他却像人间蒸发一般,什么都没留下。

  他们也曾封锁海域,在附近大肆搜查,但依旧一无所获。

  岑寒死前的那句对于远的嘶吼:我不会放过你的,他们都听的一清二楚。

  国家军队表面上享受着扫奸除恶的雀跃,实际上每个人心头都提了口气,就怕岑寒这个狡猾的人卷土重来。

  不过,久而久之,逐渐平静的生活也浇灭了这种担忧。

  半个月后,没有人们想的浴血归来的岑寒,也没有想象中的暴乱,一切都很平静,海浪涛涛,冲散了所有的溃烂,只剩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浪花。

  于远身体也在慢慢恢复,外伤几乎已经结了痂,露出久违的新肉。自从醒来后,他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整日蜷在床上,嘴里不停的低语着,甚至有时会哭的停不下来,疯狂的挣扎求饶。

  每次医生过来输液的时候,他都会满脸惊恐的后退,崩溃的抱住头说着,他会乖乖听话,他再也不会逃了,求求不要把他变成Omega之类的话。

  医生无奈之下,只好把所有的输液尽数换成药剂,让廖文升诱哄着他喝下去。

  这些天,他几乎是谁也不理,就连廖文升在一旁照顾他,他也不给眼神,自顾自的愣神。

  廖文升起初难受极了,会强制抬起他的小脸,让他振作起来,告诉他岑寒已经死了,再也不会伤害他了,但他不管怎么说,于远还是那副表情,没有任何反应。

  时间长了,他也习惯了于远这种默不作声,只是默默的在他身边说着话,照顾他的起居,然后说着最近发生的趣事。

  医生说,只要坚持不懈的在他身边陪伴,他就一定会走出这段阴影。

  于远的第一次开口是在一个下午。

  廖文升因为违抗上级命令停留这里太久,刚刚受到上级的通话批评,陆任不顾任何理由,直接劈头盖脸的给他骂了一顿,说是要再不回北城,就立刻辞职。

  还警告他,千万不能带任何累赘。

  于远虽说在这项任务上间接帮了他们,但他在岑寒身边太久,不可避免会对岑寒产生情感,要是军队内部和他走太近,会对他们产生威胁。

  就比如现在,严重影响了军队领头人的私人情绪。

  廖文升默默的听了一顿骂,但听到让他舍弃于远回北城的时候,二话没说的摔断了电话,头也不回的回了病房。

  他绝对不会再离开他了。

  谁也不能阻拦。

  他进去的时候,于远正坐在窗子边晒太阳,手里拿着他自己的身体检验单,面无表情。

  廖文升本能一慌,快步走过去,一把抢过手里的单子。

  上面除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检验,就是Omega体质的最终确诊。

  他不能看见!

  他不能再受到打击了……

  廖文升手忙脚乱,单子草草收罗起来,甚至洒了一地。他忙着转移话题,扯着笑说:“今天怎么下床了,天气这么好,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还能变回Alpha吗?”

  廖文升身子一怔,脸上的笑瞬间凝固起来。

  迟迟没听到回应,于远轻叹口气,无所谓的笑道:“我就知道,岑寒是不会给我留后路的。”

  “远哥,不管你是什么,从现在开始,我都会保护你的,岑寒已经死了,他再也伤害不了你了。”

  “不,他不会那么轻易死的,他说他不会放过我的,他从来都说话算话,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于远又开始了焦躁,害怕的抓紧廖文升,逐渐语无伦次。

  “他不会回来了!你看,你看报纸,他已经死了,车子爆炸坠入海底了,尸骨无存,你看,远哥……你醒醒,你看看我。”廖文升抽噎着,把报纸铺平放在他眼前。

  于远握紧了报纸,捂在胸口几乎要揉碎,“他死了,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死,这都是假的,这都是他弄得诡计……唔!”

  嘴巴被狠狠地吻住,黏着泪的唇瓣摩挲的安抚他,廖文升心疼的吻着他,上瘾般的纠缠着他的舌尖。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甜度,廖文升搂住他的细腰,微抬下巴,加深了这个吻,一寸一寸的轻咬,一点一点的磨蹭,流连不已的交缠。

  怀里的人很快因为这个温柔的吻软了下来,微张的小口,任由他汲取。

  等到于远红着脸开始反抗时,他才松开他,声音轻的像清晨的柔雾。“远哥,他真的已经死了,求求你了,冷静一点,你看看我,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于远痛苦的抱住头,“我们根本抵抗不了他,呜呜……他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我,他说的对,他完全标记了我,我永远逃离不开他。”

  廖文升心里一抖,忙说着:“我们可以治!可以用抑制剂,可以用药,一切都可以,只要你想。”

  “可以治吗?”

  “可以!我们回北城,寻常医院不可以,我们就去找军医,军医不行,我们就去腺体疾控中心,要是都不行,我们就出国治!远哥,你已经摆脱他了,他再也伤害不了你了,你不要害怕……”

  于远哆嗦几下,看着眼前人红着的眼眶,一瞬间哭了出来,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在全部狠狠地宣泄出来。

  廖文升记不清那天他哭了多久,他就这么窝在自己怀里,哭的几乎背过气去,眼睛肿的厉害,气都喘不匀。

  他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岑寒是不是再也不能伤害他了,自己一遍一遍的回答他是。

  幸运的是,于远在那日大哭后,精神方面慢慢稳定下来,甚至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同意和他去楼下散散步。

  日子在一天天的变好,他们之间也避免在提以前发生的事情,有关岑寒的记忆也渐渐的淡出了他们的世界。

  廖文升为了专心照顾他,直接违抗了陆任回北城的命令,连任职都不要了,只陪在于远身边,慢慢照顾着他。

  他相信,他会用他温柔,来治愈好他被岑寒伤害的这些年。

  不过,这种安逸就像是高原上的湖,表面上风平浪静,深处却暗潮汹涌,冰凉刺骨。

  他撒谎了。

  被完全标记的Omega,如果没有Alpha伴侣信息素的安抚,是根本熬不过三轮的。

  廖文升很清楚,这种并不真实的平静,都会被一次一次的发情彻底打碎。

  但还没到崩溃的临界点,他还不想抽身于这仅存的温情。

  他不想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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