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要让我们担心
“清漱！你没事吧？别吓唬我们。”小芽生怕她出事，只好对着耳边大声喊到。终于，这一次清漱有反应了，可是依旧不明就里。
“啊？你们在叫我？”回过神来的清漱，一脸茫然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全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小芽有些不明白，一向沉着冷静的清漱，怎么突然变成这样？难道付公子和她说了什么吗？可是不应该呀，清漱一向为人稳重，不像是这样的人呢。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自己也不好过多询问，只好作罢。
“嗯，你去把医药箱拿来。”
“好。”清漱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双目无神，目光呆滞的向医药箱走去。
清雨有些不放心，弱弱的问小芽，“我姐姐，她不会有什么事吧？”清雨胆小，总是害怕会出事，尤其是唐锦兮死了以后，她就更加害怕了。
“没事的，应该是哪里不舒服了吧。一会我们上街，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就好了。”小芽琢磨着想要去一探究竟，不过看清雨这个样子，只怕是不方便，于是撒了一个谎，想要先骗过去，自己稍后再找清漱好好谈谈。
清雨糊里糊涂的点了点头，虽然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有小芽在，她终究还是很放心的。
很快，药箱就拿来了，清漱将药箱往桌子上一放，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小芽只好自己上前去拿，然后给清雨上药，她越来越觉得清漱不对劲。以前清雨一有事，她都非常紧张，可是这次居然会这么熟视无睹的样子。
“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清漱想了想，决定出去一趟，她需要去药店买点东西，这样才有可能顺利地潜伏到姜秀婉身边。
“姐姐，你快去快回，不要让我们担心。”清雨看着她之前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不放心，但是还是叮嘱了一下。
清漱有一瞬间愣了神，她没想到清雨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自己让她们看出什么破绽了吗？仔细回想一下，好像刚刚付公子走了以后，自己就像是丢了魂似的，现在想来，有一丝懊悔，居然这么大意。
“嗯，你们放心，我不过是身体不适，去药铺买点东西。”随口撒了一个谎，便出了房门，努力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只好不停地深呼吸。
小芽决定跟踪清漱，想要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
“清雨，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厨房给你熬点粥，做些点心，顺便上街去买点东西。不用担心，我一会就回来了。”
“嗯，早点回来，我一个人害怕。”清雨到底还是有些胆小，总归还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就如同惊弓之鸟一样。
小芽只好安慰她，“放心，好好休息吧。”于是扶着清雨去床上，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离开房间，轻轻地带上房门。
从唐府出来的清漱，匆匆的走向药铺，出来以后，她就变得异常谨慎。
小芽虽然一直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可是到底还是被清漱发现了。不过清漱并没有揭穿她，只是不停地带着她逛来逛去，去一些很普通的店铺买一些寻常的东西。至于本来想去买的药，只好暂时搁置。
看清漱很正常的样子，也没什么好跟踪的，小芽便先行回府了。一回来就钻到厨房里忙活起来。
“清雨，我回来啦。”清漱推开房门，看清雨还在睡觉，便把她喜欢吃的糕点放到了桌上，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
“起来吧，姐姐给你买了爱吃的荷叶糕还有芝麻饼，都是新鲜出炉的，都还热着呢，快来尝一尝。”清漱轻轻地摇了摇清雨，只想赶紧把最好的东西给她，毕竟再过一段时间，一切都会改变，变得不一样了。
清雨揉了揉眼睛，一睁眼便看到姐姐坐在一旁。立马坐了起来，就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抱住了清漱，“姐姐，你回来了？你不知道，我刚刚做噩梦了，吓死我了，真的好可怕，你和小芽都离开我，不要我了。”
“傻丫头，怎么会呢？”清漱轻拍清雨的后背，一边安慰她。
“当真不会吗？”清雨还是有些不相信，不停地追问。
清漱的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清雨好像知道些什么，不过自己也不好开口询问，“你在想些什么呢？姐姐当然不会离开你了，快来看看，姐姐给你买了些什么好吃的，别整天胡思乱想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只见小芽端着一大碗粥和一些精致的点心。一进来就看见清漱坐在床边，虽然有些震惊，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清漱回来了，快来吃点心，喝点粥吧。”
于是三个人便围坐在了一起，一边喝粥一边吃着点心，不过互相之间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整个期间，气氛都显得十分尴尬，中午还是清雨忍受不了，最先开了口，“姐姐，今天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哦，对了，你不说我倒是给忘了。你看，这是最近城中流行的胭脂，姐姐知道你一直都想买一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加上没有多少存款。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姐姐趁着今天去给你买了回来，提前送给你。”
“谢谢姐姐！”清雨爱不释手地捧着胭脂，眼里满是欢喜。
“哦！清漱你偏心！都没有我的份。”小芽一看两姐妹这么相亲相爱，心里不免有些吃醋，于是便开始大声嚷嚷，用来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清漱当真是被这个活宝给弄到无语，“怎么会没有呢？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咱们小芽儿呀，来，看看吧，这是谷坊斋的牛乳糕和奶酪饼，枫林楼的豌豆黄和酸梅汤。都是你的，快拿走吧，小心我反悔哦！”
“哎，既然是买给我的，又怎么会有退回去的道理呢。”小芽拿了点心，朝着清漱扮了一个鬼脸，便转身跑了出去。为了防止清漱后悔，连忙把这些东西拿到了自己房间，锁在小柜子里。
清漱觉得好笑，“当真是一个小吃货，和小姐一样。”一时口误，竟提起了唐锦兮，两个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继续低头喝粥。
“清雨啊，我以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姐，千万不要怪我，姐姐不奢望你可以理解我。但是一定不要怪我好不好？”清漱闷头喝粥，不敢再看清雨，生怕一个不忍心，自己便和盘托出，这样只会坏了付公子的大计。
吃饱喝足，三个人便回到各自的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一连几天，都是风平浪静的度过。
这一天，清漱决定再上一次街，去买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买到的药。这一次，小芽没有再跟上来，于是很顺利便买到了。
而姜秀婉的别苑里，却是另外一番风景。
“夫人，为何不让那几个丫头来我们这儿，或者给其他几个姨娘分了去？”戚妈妈正在给姜秀婉梳头，闲来无事便说出心中的疑惑。
姜秀婉笑了笑，“你以为我不想这么做吗？可是唐逍辰那小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帮着唐锦兮那个死丫头，拼命的护着那三个贱婢。当真是把我给气死了，那天居然当着老爷的面顶撞我！”
“你是真不知道那天，那个臭小子说了什么话，他居然指着我的鼻子，说什么不允许让那三个贱婢成为其他房的下人。如果谁敢背着他偷偷的做了，他就立马迎娶那几个丫头，看以后谁还敢动她们！”一想到唐逍辰那天的行为，姜秀婉就来气，而且还是越想越来气！
戚妈妈不敢相信大少爷居然这么护着已故的大小姐，毕竟当时大小姐刚回府时，两个人就像仇家似的，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
“夫人，您当真相信大少爷会这么做吗？老奴看来并不见得，说不定只是吓唬咱们呢，不妨试一试？”戚妈妈这个老奸巨猾的老奴才，每天不知道干正事，尽知道在人背后嚼舌根子。
姜秀婉一听她这话，当真是来了兴趣，正好这些天闲着没事做。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给自己找点乐子。
“戚妈妈，果然是个好主意，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姜秀婉邪魅地一笑，就好像是人间地狱一般，阴冷恐怖，丝毫没有温度可言。
“老奴明白，请夫人放心。”戚妈妈同样笑得诡异，不过相比之下，她可没有姜秀婉那么吓人恐怖，但是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刚接到姜秀婉的命令，戚妈妈就马不停蹄地跑到了兰苑，真不愧是个狗腿子，就连那副嘴脸都和主人家一模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给姜秀婉办事的。
“你们几个丫头，给我过来！”双手一插腰，站在院子中间便大声嚷嚷起来。
初入兰苑，她们几个正在前厅打扫，戚妈妈也不管她们在干嘛，只知道执行姜秀婉的命令。此刻不威风一下，只怕日后就不方便了。
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老女人跑来是为了何事。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们现在的处境也不比当初了，只好毕恭毕敬的上前。清漱见她这般模样，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未免剩下的两个人受伤害，于是抢先开口。
“戚妈妈所为何事？”
“哼，我能有什么事，是大夫人有话让我带给你们。说让你们去服侍其他主子，虽然不能待在一起了，起码能有一个好的去处，不至于在这里整日无所事事的，还好夫人可怜你们，还为你们考虑周到，不然你们就等着饿死吧。”
戚妈妈面带微笑，嘴里一字一句的蹦出这些话。虽然说得好听，可是在清漱她们听来就是最大的讽刺。不过这应该是清漱最好的机会，于是想奋力一搏，但是又不想表现的过于明显，毕竟自己曾经服侍小姐，姜秀婉未必信得过自己。
清漱上前行了一个礼，“多谢大夫人的好意，奴婢们虽然不是什么身份尊贵之人，也未曾有机会识文断字，可是忠心二字还是明白如何写的。麻烦戚妈妈回去转告夫人，清漱在此谢过，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戚妈妈被她这番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上前给她两嘴巴子，可是不得已自己现在只有一个人，对方是三个，从人数上来说已经不占优势了。于是决定先忍下来，稍后回去向大夫人汇报，让夫人来惩治她！
“你们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有骨气！希望你们能一直硬下去，看谁能熬的过谁！哼！”说完便一甩手，离开了兰苑。
“姐姐，怎么办？我们这下彻底得罪了大夫人，可如何是好？”清雨本就胆子小，这下得罪了姜秀婉，不免有些害怕。之前唐锦兮在，她们还有一个保护伞，如今不在了，大少爷也无法事事兼顾，时刻关注到她们。
小芽倒是很淡定，“反正她一直以来也不待见我们，现在这样的局面也许还好一点呢，不用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过，清漱可不是这么想的，她这招欲拒还迎，想必会有效果。
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清漱刚想想办法潜伏到她们中去，这边就主动找上门来了。既然如此，她就不用花费太多功夫去接近她们，只需要尽量获取信任即可，相比之下，这已经容易很多了。
“好了好了，别管她了。我们自己都顾不过来了，何必管这些闲事呢。走吧，赶紧抓紧时间收拾一下，然后我们出去买点东西，今天可是大夫人的生辰，咱们得赶紧去祭拜一下。”清漱推着两个人往屋里走。
小芽有些不明白，“大夫人？姜秀婉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清雨笑着告诉她，“是小姐的生母，曾经的大夫人，管心兰。你没见过她，自然不知道。不过夫人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一直帮助我们姐妹俩，我们都是夫人从外面捡回来的。她非但不嫌弃我们，而且还视如己出。”
“好啦，走吧，赶紧去吧。”催促着二人往前。
看着她们小打小闹的样子，清漱真的恨不得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永远安静如初。唐府里也不要再有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出现，最好小姐也能死而复生，和她们一起欢欢笑笑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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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清漱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双目无神，目光呆滞的向医药箱走去。
清雨有些不放心，弱弱的问小芽，“我姐姐，她不会有什么事吧？”清雨胆小，总是害怕会出事，尤其是唐锦兮死了以后，她就更加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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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雨糊里糊涂的点了点头，虽然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有小芽在，她终究还是很放心的。
很快，药箱就拿来了，清漱将药箱往桌子上一放，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小芽只好自己上前去拿，然后给清雨上药，她越来越觉得清漱不对劲。以前清雨一有事，她都非常紧张，可是这次居然会这么熟视无睹的样子。
“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清漱想了想，决定出去一趟，她需要去药店买点东西，这样才有可能顺利地潜伏到姜秀婉身边。
“姐姐，你快去快回，不要让我们担心。”清雨看着她之前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不放心，但是还是叮嘱了一下。
清漱有一瞬间愣了神，她没想到清雨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自己让她们看出什么破绽了吗？仔细回想一下，好像刚刚付公子走了以后，自己就像是丢了魂似的，现在想来，有一丝懊悔，居然这么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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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芽决定跟踪清漱，想要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
“清雨，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厨房给你熬点粥，做些点心，顺便上街去买点东西。不用担心，我一会就回来了。”
“嗯，早点回来，我一个人害怕。”清雨到底还是有些胆小，总归还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就如同惊弓之鸟一样。
小芽只好安慰她，“放心，好好休息吧。”于是扶着清雨去床上，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离开房间，轻轻地带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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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雨，我回来啦。”清漱推开房门，看清雨还在睡觉，便把她喜欢吃的糕点放到了桌上，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
“起来吧，姐姐给你买了爱吃的荷叶糕还有芝麻饼，都是新鲜出炉的，都还热着呢，快来尝一尝。”清漱轻轻地摇了摇清雨，只想赶紧把最好的东西给她，毕竟再过一段时间，一切都会改变，变得不一样了。
清雨揉了揉眼睛，一睁眼便看到姐姐坐在一旁。立马坐了起来，就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抱住了清漱，“姐姐，你回来了？你不知道，我刚刚做噩梦了，吓死我了，真的好可怕，你和小芽都离开我，不要我了。”
“傻丫头，怎么会呢？”清漱轻拍清雨的后背，一边安慰她。
“当真不会吗？”清雨还是有些不相信，不停地追问。
清漱的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清雨好像知道些什么，不过自己也不好开口询问，“你在想些什么呢？姐姐当然不会离开你了，快来看看，姐姐给你买了些什么好吃的，别整天胡思乱想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只见小芽端着一大碗粥和一些精致的点心。一进来就看见清漱坐在床边，虽然有些震惊，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清漱回来了，快来吃点心，喝点粥吧。”
于是三个人便围坐在了一起，一边喝粥一边吃着点心，不过互相之间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整个期间，气氛都显得十分尴尬，中午还是清雨忍受不了，最先开了口，“姐姐，今天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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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漱觉得好笑，“当真是一个小吃货，和小姐一样。”一时口误，竟提起了唐锦兮，两个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继续低头喝粥。
“清雨啊，我以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姐，千万不要怪我，姐姐不奢望你可以理解我。但是一定不要怪我好不好？”清漱闷头喝粥，不敢再看清雨，生怕一个不忍心，自己便和盘托出，这样只会坏了付公子的大计。
吃饱喝足，三个人便回到各自的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一连几天，都是风平浪静的度过。
这一天，清漱决定再上一次街，去买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买到的药。这一次，小芽没有再跟上来，于是很顺利便买到了。
而姜秀婉的别苑里，却是另外一番风景。
“夫人，为何不让那几个丫头来我们这儿，或者给其他几个姨娘分了去？”戚妈妈正在给姜秀婉梳头，闲来无事便说出心中的疑惑。
姜秀婉笑了笑，“你以为我不想这么做吗？可是唐逍辰那小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帮着唐锦兮那个死丫头，拼命的护着那三个贱婢。当真是把我给气死了，那天居然当着老爷的面顶撞我！”
“你是真不知道那天，那个臭小子说了什么话，他居然指着我的鼻子，说什么不允许让那三个贱婢成为其他房的下人。如果谁敢背着他偷偷的做了，他就立马迎娶那几个丫头，看以后谁还敢动她们！”一想到唐逍辰那天的行为，姜秀婉就来气，而且还是越想越来气！
戚妈妈不敢相信大少爷居然这么护着已故的大小姐，毕竟当时大小姐刚回府时，两个人就像仇家似的，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
“夫人，您当真相信大少爷会这么做吗？老奴看来并不见得，说不定只是吓唬咱们呢，不妨试一试？”戚妈妈这个老奸巨猾的老奴才，每天不知道干正事，尽知道在人背后嚼舌根子。
姜秀婉一听她这话，当真是来了兴趣，正好这些天闲着没事做。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给自己找点乐子。
“戚妈妈，果然是个好主意，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姜秀婉邪魅地一笑，就好像是人间地狱一般，阴冷恐怖，丝毫没有温度可言。
“老奴明白，请夫人放心。”戚妈妈同样笑得诡异，不过相比之下，她可没有姜秀婉那么吓人恐怖，但是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刚接到姜秀婉的命令，戚妈妈就马不停蹄地跑到了兰苑，真不愧是个狗腿子，就连那副嘴脸都和主人家一模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给姜秀婉办事的。
“你们几个丫头，给我过来！”双手一插腰，站在院子中间便大声嚷嚷起来。
初入兰苑，她们几个正在前厅打扫，戚妈妈也不管她们在干嘛，只知道执行姜秀婉的命令。此刻不威风一下，只怕日后就不方便了。
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老女人跑来是为了何事。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们现在的处境也不比当初了，只好毕恭毕敬的上前。清漱见她这般模样，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未免剩下的两个人受伤害，于是抢先开口。
“戚妈妈所为何事？”
“哼，我能有什么事，是大夫人有话让我带给你们。说让你们去服侍其他主子，虽然不能待在一起了，起码能有一个好的去处，不至于在这里整日无所事事的，还好夫人可怜你们，还为你们考虑周到，不然你们就等着饿死吧。”
戚妈妈面带微笑，嘴里一字一句的蹦出这些话。虽然说得好听，可是在清漱她们听来就是最大的讽刺。不过这应该是清漱最好的机会，于是想奋力一搏，但是又不想表现的过于明显，毕竟自己曾经服侍小姐，姜秀婉未必信得过自己。
清漱上前行了一个礼，“多谢大夫人的好意，奴婢们虽然不是什么身份尊贵之人，也未曾有机会识文断字，可是忠心二字还是明白如何写的。麻烦戚妈妈回去转告夫人，清漱在此谢过，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戚妈妈被她这番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上前给她两嘴巴子，可是不得已自己现在只有一个人，对方是三个，从人数上来说已经不占优势了。于是决定先忍下来，稍后回去向大夫人汇报，让夫人来惩治她！
“你们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有骨气！希望你们能一直硬下去，看谁能熬的过谁！哼！”说完便一甩手，离开了兰苑。
“姐姐，怎么办？我们这下彻底得罪了大夫人，可如何是好？”清雨本就胆子小，这下得罪了姜秀婉，不免有些害怕。之前唐锦兮在，她们还有一个保护伞，如今不在了，大少爷也无法事事兼顾，时刻关注到她们。
小芽倒是很淡定，“反正她一直以来也不待见我们，现在这样的局面也许还好一点呢，不用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过，清漱可不是这么想的，她这招欲拒还迎，想必会有效果。
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清漱刚想想办法潜伏到她们中去，这边就主动找上门来了。既然如此，她就不用花费太多功夫去接近她们，只需要尽量获取信任即可，相比之下，这已经容易很多了。
“好了好了，别管她了。我们自己都顾不过来了，何必管这些闲事呢。走吧，赶紧抓紧时间收拾一下，然后我们出去买点东西，今天可是大夫人的生辰，咱们得赶紧去祭拜一下。”清漱推着两个人往屋里走。
小芽有些不明白，“大夫人？姜秀婉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清雨笑着告诉她，“是小姐的生母，曾经的大夫人，管心兰。你没见过她，自然不知道。不过夫人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一直帮助我们姐妹俩，我们都是夫人从外面捡回来的。她非但不嫌弃我们，而且还视如己出。”
“好啦，走吧，赶紧去吧。”催促着二人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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